「哎呀你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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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走,跟我来。」
大刚一边笑着一边跟着我走,从他家到我停车的地方要经过一条幽静的石板
街,这里几乎是唯一一处和我记忆相符的老地方,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一样的
幽静,一样的人迹罕至。
幽长的街道上只有我们俩的脚步声。
「村里这些年变化挺大的,也就这里还没变。」
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切,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常来吗,以后没事带着你媳妇多来玩,你也就不觉
得有啥变化了。」
我背对着他走在前面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猜他此时一定是望着我的头顶得
意之极。
「呵呵,还是不用了,村里人对我们这么客气,我们可消受不起。」
「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唉?小胖,你捡棍子干啥?啊呀!」
走到一半,我抄起一根事先摆放在这里的木棍回头就抡上了他的脑袋,这个
动作在我脑中预习了无数遍,实战中也是准确无比的打在了他的脑门上。
一条血痕像蚯蚓一样顺着他的脑袋爬了下来。
「你,你干什么?」
大刚手捂着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啪的又是一下,啊!啪的又是一下,啊!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敲在身上最疼
的地方,但我觉得还是不解气,因为我有一个地方比他更疼,我的心。
「别打了别打了,我,我,你,你。」
大刚几乎已经躺坐在地上。
我蹲下身子看着他,此时的我已经无法控制脸上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此时我
是什么表情,只是从大刚的眼神中我能猜出至少很不好看。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拿来随便捏的小胖是吗?还是那个被你塞一条小蛇
吓掉半条命的小胖是吗?老子叫陆建豪,要不今天重新认识一下?」
说着伸出手,但不是和他握手,而是一个大耳光扇在他的胖脸上。
「啊呀!小胖,啊不是,豪哥,豪哥我错了,我不该打弟妹的主意的。」
事到如今他如何还会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找他晦气。
「我陆建豪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欺负我家里人,你打我没关系,你敢伤害我
亲人我就弄死你。」
「豪哥豪哥,我,我补偿你,我……我本来就是诚心诚意想跟你换妻的,我
现在,我现在只不过是自说自话先和弟妹那个了,我我我,我把我那份补上,我
让丹红陪你睡作为补偿。」
现场的气氛在这句话说完后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空气彷佛都在那一刻凝固
了,大刚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动摇了,刚想抬起头来说些什么,我却发出一阵很渗
人的笑声,笑着笑着停了,停了一会又笑了,是的,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就好像
听了个绝妙的笑话或是被人点了笑穴。
「睡,睡,我睡你妈的逼,哈哈,我补偿你妈的逼,哈哈,你他妈除了睡女
人你还有什么本事,哈哈,我操你妈的逼。」
我一边骂一边抡起拳头砸向他的头和身体,边说边打边笑。
大刚的体格不弱,身体很是敦实,但是高出他半个头的我更壮,从一开始就
被彻底压制的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意志,这点比我预想得还孬种。
「哎呀别打啦,救命啊!杀人啦!!」
大刚扯开嗓子像个被强奸的女人一般嚎了起来。
这条石板路的两边原本都是民宅,但是村里工业化的结果就是紧邻这片民宅
一边的一条小河已经被污染,这里不再适合居住,曾经的居民已经都陆陆续续搬
到村里新划分的宅基地自建新房屋,这里已然变得死气沉沉,不久的将来连这条
承载了历史的石板街也将不复存在,这里将全部被建成厂房,这一切正是昨天丹
红告诉我的。
「你他妈再叫啊,你在女人面前不是很横的吗?怎么在老子面前倒他妈跟个
女人似的?」
我说一句就在他身上踹一脚。
「小……啊不是,建……建豪,求你别打了,你把我打死了自己也麻烦不是?」
大刚佝偻着身子,眼睛从捂在脸上的指缝中探出看着我。
我很久没打架了,没想到揍一个人也会这么累,此时的大刚满头满脸都是血
,身上和衣服上都是泥痕和我的脚印。
我喘着粗气蹲到他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递到他面前,喘着气说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捂着脸以为我又要阴他,「这,这什么?」
我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小东西,用另外三根手指拍着他的胖脸,「这叫优盘,
里面有东西,什么东西呢?是你小子这几年赚脏钱的证据。」
大刚听了脸色大变,也忘记捂脸了,惨叫道:「谁给你的?是她!是那个臭
婊子对不对?你们早就睡过了是不是?!」
「我睡你妈逼。」
我抡圆了就是一下,然后又是一声惨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