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皎盯了他许久,确定他没有在开玩笑或说气话,压抑了一个小时的憋屈彻底爆发。她一拍桌子跳起来,怒视罗承,“你有什么话就说清楚吧!不就是想出气吗,换个干脆点的方式,要硬上还是要强制高潮,你选呗。”
罗承叹口气,在聊天框打下几个字,按灭了两个电脑的显示屏。
“你看你,受伤的是我,苦主要发作,却还要看你这个加害者的脾气选发作方式。魏皎,你心里有我吗?”
魏皎又怕又委屈,哽咽着大喊:“你问这种问题就是在伤害我!你知道我多在乎你!我哪里伤害到你你直说,让我心服口服,那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闻蕾约我见面谈事,结果先是装模作样地跟我聊文化投资,聊小众产业,聊年轻人的梦想,再顺势提到你们的项目,使劲夸你,最后问我:你这个小朋友挺厉害,你怎么没帮帮她?”罗承轻笑一声,说:“她有求于我,我和她不亏不欠,答不答应在我。她看好你本来只是个单纯的投资行为,托你自作聪明的福,被她话术一通矫饰,成看我的面子了。”
原来是害他由主动变被动,可她不知者不罪,何况听上去也不是多严重的事,他至于吗?虽是这么想,但魏皎无论如何是理亏的一方,不敢多言。
罗承说:“你是不是在想,多大点事,至于吗?”
魏皎闪动的眼神暴露了她的心思,罗承笑了下,不过这笑看上去有点酸涩而不是得意。
“我不应该和你见面。”
他羞辱她,指责她,讥讽她,她都没害怕,总相信只是闹情绪,还有转圜的余地,但这淡淡的一句话让魏皎眼泪扑簌扑簌不住地流,全身血液都凝结了一般刺骨的冷。
其实她仍然不懂,罗承何以计较至此,但对错已经不重要,他重要。
她慢慢走过去,抚上他的脸,而他没有看她。
空气静谧到她胳膊开始发酸,微微打颤,他的沉默才被打破。
他说:“知道什么是平等的关系吗?是我呵护你,你也要保护我。但你只享受了我的照顾,没想过保护我的利益。所以,你和我的情妇没区别。”
他说:“别拿阅历浅不懂事为自己开脱,你想和我平等,做我的知己、挚友、情人,就应该和我有一样的高度,你至少应该有这个追求,比如在做牵涉到我的事时问一下我。你潜意识里觉得我是强者,从我身上索取资源如同从猫身上摘走一根浮毛。你自己没把自己当与我对等的人。”
他说:“你也没有履行你的诺言,你说过不和江暮在性爱以外的事上发疯,我理解为不牵涉第三者,保护好自己。你对同学暴
露了你的感情,你和我约好了谈话,却因为他一句威胁就要和他走,如果我不阻拦,你今晚还会在学校教室里和他做爱。”
他说:“我一次次保护你,而你不想为我多做考虑,只偷懒地用身体安慰我,解决我一切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