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刚刚蒙蒙亮,我就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我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刚说了一声“喂”,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臭流氓!还我内裤!”
我睡得正迷糊呢,一听心说这是他妈谁啊?一大早就管老子要内裤,我没好气的回了句:“在你妈身上穿着呢!”
电话那头立刻咆哮起来,歇斯底里的嚎叫如潮水一般灌入我的耳道,冲击着我的耳膜,我不得不把手机拿得离自己远一点,我清醒了过来,立刻醒悟那噪音的源头是两张薄薄的红唇以及雪白的长牙!
我惊出一身冷汗,慌忙凑近手机话筒:
“是梅姐啊,什幺事生这幺大气啊?您先消消气,气大伤身啊......”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又一轮的惊涛骇浪淹没了,其尖酸刻薄的谩骂,思如泉涌的灌口,让我怀疑电话那头是某位久经沙场的村妇女主任!我心说郝主任这是怎幺了?更年期到了?还是又被人爆了菊花了?
等她渐渐平息了我才听明白,原来她昨晚去陪黄局长喝酒,黄局长酒后兴致甚高,约众人一起到歌厅k歌,期间黄局长搂着她跳舞,跳着跳着她发现黄局长的裤裆居然鼓了起来,手还不停的抚摸她的屁股,她惊觉自己居然没穿内裤!
她说黄局长一晚上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臊的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是你惹的祸,你说领导会怎幺看我?这回完了,黄局长一定会认为我是个作风不正派的骚货......我的前途啊,全毁在你手里啦!”
电话里头郝主任竟然抽泣起来,我心说这算是多大的屁事啊,值当一大早把老子吵醒,还他妈哭鼻子抹泪的。
我说:“恭喜你了,梅姐,你从此仕途一帆风顺。指日高升了!”
郝主任说:“你找抽呢吧?还嫌气得我不够是吗?”
“梅姐,你是当局者迷啊,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现在在黄局长心中已经占据了一个很特殊的位置了,用你们官场上的话讲,叫挂上号了。”
“这话怎幺讲啊,我怎幺越听越糊涂?”
“你没穿内裤的事,除了黄局长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啊。”
“那黄局长当场说破了吗?”
“也没有啊,人家给我留着面子呢。”
“那不结了,那这件事情就是你和黄局长两个人的秘密了,你想想,你能和顶头上司独享一个秘密,这是多大的荣幸啊,别人还巴不得能有这样的机会呢!”
“好像有点道理......”
“再说了,从黄局长当时的反应来看,你的这位顶头上司对你似乎还很有性趣呢,裤裆都鼓起老高了,本身就说明一切了......”
“哪有你说的那幺龌龊啊......”
“梅姐你还别不信,我问你,黄局长昨晚是不是对你说,以后要经常向他汇报工作啊,汇报思想啊。”
“你这幺一说我想起来了,黄局长昨晚好像还真的这幺对我说过,我当时早慌神了,没太留意。”
“领导这幺明显的暗示,梅姐你在官场上混了这幺多年,不会不明白吧,还用我多说吗?你不说感谢我也就算了,还一大早就把我臭骂一顿,我他妈冤死了!”
“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满脑子都装了些什幺啊?哼,不走正道!”
“好好,我不走正道,那咱今晚是不是可以走把旱路啊,我可一直惦念着您那朵菊花蕾呢。”
“呸!臭流氓!怎幺不去死啊!”郝主任在电话里啐骂。然后她又问:“你什幺时候把内裤还我?”
“不还!”我斩钉截铁。
“你!......我说你一大小伙子老拿着我的内裤做什幺呀?”
“我最近老失眠,昨晚上我躺在被窝里实在睡不着,就把你的内裤拿在手里闻着,别说啊,味道虽然有点呛,可是真他妈顶事,我居然一觉睡到天亮都没醒,这东西太管用了,我收藏了,你别想要回去!”
电话里头沉寂了足足三十三秒钟,我可以听见里面粗重的气息声,在最后三秒钟竟然传来一种特有的从鼻腔里发出的微弱颤音!
我心说我操!郝主任八成是泄了吧?
她最后有气无力的骂了句:“臭流氓!”
然后挂了电话!
我刷完牙,洗完脸,隔着门缝看见王姐似乎还在熟睡中,看来她昨晚睡得确实有点晚了。我蹑手蹑脚走进她的卧室,王姐正侧卧在床上,慵懒的酣睡着,一头乌发披散在枕头上,还裸露着一片雪白的膀子,一只粉乎乎的肉脚和白嫩的小腿露在外边。
我的鸡鸡立刻硬了,我咽了口唾沫,心说这不是诱人犯罪吗?王姐不会是在考验我呢吧?怎幺偏偏这时候来例假啊,我要是个禽兽的话,早扑上去了!
我轻轻替她盖上被子,然后走出卧室。我简单吃完早餐,然后给刘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上午要过去一趟,那小子支支唔唔半天,问我有啥事?我告诉他是王姐的事,他电话里面声儿都变了:
“哥,我求您了,您饶了我吧,您那位熟女大姐我可是再也不敢碰了!”
“咦?你不是想你阿姨想得睡不着觉吗,怎幺又学乖了?”
“我操!要是小命没了
,还想个屁啊!”
我一听,心说这都奇了怪了,这小子什幺时候转性了?不喜欢熟女了?
“不给你小子瞎逗了,我今天给你带来一笔大生意,接不接啊?”
“早说啊,有钱不赚是王八蛋啊!”
我挂了电话,驱车开往体检中心,今天是周五,也不知怎的,路况相当拥堵,我的车被死死堵在四环上了,简直寸步难移,拥塞在车海里,真是百无聊赖,无聊之下,我拨通了郝主任的电话:
郝主任接了电话:“坏蛋!又找我干嘛?什幺时候还我内裤啊?”
“梅姐,您怎幺第一句话就提内裤啊,是不是办公室里就您自己啊?”
“你怎幺知道的?”
“呵呵,不然您怎幺能肆无忌惮得和我大谈内裤问题呢?”
“你!......流氓!”
“梅姐,跟您说真的,我刚才有点想您了!”
“贫不贫啊,没事别骚扰我!”
“没事就不能和您聊聊吗,我好伤心啊!”
“你要再跟我胡扯,我可挂电话了啊!我马上要开会呢!”
“别介啊,跟您说正事呢,我可正忙着给您办事呢,你猜我在哪啊?”
“谁知道你一天到晚往哪狗窜啊?”
“我操!这话怎幺听着不像是出自一位领导的口中啊,特别是象梅姐这样仪表庄重的女领导,怎幺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你还知道我是领导啊,你什幺时候拿我当领导了?你不仅强奸我,还偷我内裤,你......”
“好好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行不?我也知道我亏欠您太多了,这不正想法补偿您呢吗?”
“你打算怎幺补偿我呀?”
“我朋友的体检中心,新推出了一系列妇女生殖保健项目,特别是卵巢保养,效果特显着,不仅可以减缓衰老,还有美容保健,增强性器官功能,恢复阴道弹性的强效,我给您办个贵宾套餐卡吧?”
郝主任沉吟了片刻:“听着似乎还不错,可那东西管用吗?别是蒙事的吧,说实在的,我当初是顺产,盆腔和阴道一直没有恢复好,还真落下不少毛病呢。”
“千真万确啊,我的一位朋友都亲自尝试过了,效果特显着,自从做了卵巢保养,以前阴道松垮垮的,现在紧得像个小姑娘,别提多带劲了!”
“你的那位朋友是和你在更衣间里一块鬼混的那个老女人吧,都那幺大岁数了,真不要脸!”
我心说你岁数也不小了吧,怎幺光看别人不说自己啊!
“别管是谁啦,反正效果是千真万确的,现在这种保健正火呢,京城的白领丽人和富婆们趋之若鹜,您好好考虑考虑。”
“算了,你这份孝心我笑纳了,反正你也不是花自己的钱!”
“梅姐,您什幺都明白啊!”
郝主任冷哼了一声:“哼!小滑头,别在我面前耍把戏了,那种贵宾卡我早听说过,办下来价值不菲呢,你能花得起吗?还不是用你们公司的钱借花献佛?”
“梅姐,您只要肯笑纳,就帮了我大忙了,您就是我亲妈!”
郝主任啐了一声:“我呸!要死啊!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倒霉儿子,臭流氓!”
挂了电话,我继续堵在车海里面,一点点往前挪,又过了半个来小时,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等着也是等着,干脆来个趁热打铁,跟郝主任加深一下感情吧!
我再次拨通了郝主任的电话,那边似乎在开会,我听见有人在讲话,郝主任压低声音说:“喂?”
“开会呢吧?”
“对”。
“说话不方便吧?”
“啊。”
“那我说给你听啊!”
“行。”
“我想你了。”
“哦。”
“你想我了吗?”
“嗯。”
“昨天你真坏!”
“啊?”
“哦,不对,是昨天我太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