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
萧庆颤抖地道:「第二、七、十五、十六、还有…嗯……嗯……第十一个少女。」
王大人得意地大笑,将萧庆选出的少女,加上颜瓶儿、爷艳、公孙灵三个少女,
重新帮萧庆将少女依序编上号码,再进行第二阶段游戏
第二段游戏,王大人命令萧庆吻、舔每一个少女的私处,一个个美丽少女,就在
王大人的命令下,轮流将大腿张开,花瓣微张,任萧庆舌头滑动舔着,少女隐密处散
出的诱惑,刺激萧庆男人天性与道德感,久经道德束缚的萧庆,面对舔弄少女的私处
情势,道德反而刺激情慾而更加澎湃,萧庆不由得全身开始发热冒汗,肉棒不听使唤
地变的更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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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庆吸舔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少女,未经世故的少女下体,几乎分辨不出不同处,
不像乳房的形状、大小、乳晕形状、坚挺度各有不同,萧庆又未曾尝过爱女萧清的淫
水滋味,也未尝接触过颜瓶儿等其他少女的下体私处,众多少女之中,萧庆找不出要
救的爱女。
萧庆暗歎一声:「罢了!」,开始採取了最笨、最累、最淫邪,却也是最有效的
方法。
萧庆非常仔细地、轻柔地吸、舔着安排在他面前少女的花瓣,温软的舌头在湿润
花瓣上快速、灵巧地滑动,萧庆之目的,是经由不断挑逗,让面前少女发出声声娇喘
呻吟,从少女们的声音之中,认出自己的女儿。
萧庆努力的施展口技,仔细舔着花瓣、阴蒂、花瓣肉缝、毛髮、大腿根部边缘,
在声声的淫荡浪叫声中,终于听出一个音质相似萧清的声音。
萧庆压抑着自己是萧清父亲的想法,更进一步的舔着,含住吸吮面前的阴蒂,浪
荡的叫声跟着加大、加快,先前的刺激加上面前的诱惑,满腔情慾突然蒙住萧庆理智
,忘了眼前少女有可能是萧清,舌头不断鑽入花瓣中心,利用舌头进出花瓣内部,嘴
唇、鼻子逗弄着阴蒂、花瓣、毛髮。
王大人冷冷的声音冒出一句:「够了,换下一个!」
萧庆心中一凛,暗下大呼好险,差一点失去了控制。
已经知道了谁是萧清的萧庆,不管接下来的淫荡声音、湿润花瓣属于谁的,一股
脑地尽情发泻满腔情慾,将舌头努力抽插着花瓣中心,肉棒摩擦着碰触到的滑嫩少女
肌肤。
刚好,排在萧清之后的,就是自己徒儿之妻,爷艳、颜瓶儿。
在窗外「观礼」许久的众人,此时说不上的悲哀、愤怒、淫邪、兴奋,许多人投
降,加入了王大人的「淫乐圣教」。
王大人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活春宫,看着萧庆这个一代大侠吸吮自己女儿萧清、徒
媳颜瓶儿、爷艳、任冲少女好友公孙灵,以及其他好友、武林同道的掌上明珠,王大
人道:「嘿嘿!该我安排的好戏上场。」
萧庆的眼罩被解开,一个个少女轮流吸吮萧庆的肉棒,萧庆不由得慾火高涨,一
股兴奋情慾急于发泻,但每一次就在萧庆好似快要冲达顶点时,少女就被换下,休息
些时间,另一个少女再上场,吞吐吸吮萧庆的肉棒。
王大人看着萧庆满脸通红、气喘不已,知道萧庆已被情慾淹没,心想:「小遥遥
真行,不但诱惑住萧庆,连他的情慾挑逗弱点都一清二楚。」
王大人道:「压轴好戏上场!」
爷艳、公孙灵、颜瓶儿三个赤裸裸的美丽少女,围住、抱住萧庆一丝不挂、情慾
高涨的躯体,轮流亲吻着、抚摸着萧庆身体每一寸,最后,在三个美丽少女不断抚摸
同时,颜瓶儿低头吸吮萧庆的肉棒,抚摸萧庆阴囊以及大腿、搓弄肉棒。
爷艳双腿夹住萧庆腰际,坚挺的双乳压在萧庆胸膛上方,私处毛髮摩擦着萧庆小
腹,在萧庆上半身不断蠕动,与萧庆激情接吻着。
公孙灵湿滑的小舌头,在萧庆腰际、嵴椎、臀部游移,纤细的手指抚摸着萧庆的
屁眼,传给萧庆荡人的搔痒。
萧庆再也忍耐不住,摇摆臀部让肉棒在颜瓶儿小巧嘴裡快速进出,恣意享受三个
少女不同美丽的温柔,激情到达顶点,一股液体即将发泻。
此时,突然颜瓶儿小嘴离开肉棒,去亲吻萧庆的屁眼,而萧清快速替换颜瓶儿原
来位置,开始吸吮父亲萧庆的肉棒。
快意冲破顶点,萧庆的肉棒勐然喷出浓稠精液射入萧清的嘴裡,萧清俏丽大眼眨
了眨,发出万分的淫媚,缓缓吞下萧庆的精液,继续吸吮尚在震动不已的肉棒,将萧
庆的精液清理、吸吮乾淨。
从肉慾中清醒的萧庆,悲痛的大喊:「不!」
就如此,日复一日,萧庆每天接受着不同『游戏』,游戏的尾声,都是由萧清以
口交,或以手淫,或以乳交,将萧庆精液激出作为结束。
萧庆精液曾注满了萧清的嘴裡、颜面、乳房、丰臀、小腹,甚至花瓣、私处毛髮
上,只差未对女儿做出「传统所谓的」、「正式的」姦淫,但大侠之心,早已破碎不
堪。
因此,现在的萧庆功力虽然已复,却觉满心愧疚,无法面对被自己玩弄女儿的中
原侠士,无法面对自己的徒儿、妻子、女儿,更无法面对自己,他不想挣扎,失去反
抗的意志。
一名侍卫匆匆来到王大人耳旁说了几句话,王大人眉头一皱,道:「什麽?!有
这等事?!」,起身离开了地牢。
临走前,王大人再用悲酥清风锁住萧庆功力,解开绑缚萧庆双手牛筋,再命令赤
裸的萧清抱住萧庆,被淫药迷惑的萧清,听
话地将火热的裸体紧紧缠住萧庆,因情慾
的催动,萧清玲珑胴体开始厮磨着萧庆肌肤,而萧庆脚镣未解,躲不开女儿的纠缠,
只感觉美豔早熟的女儿,把自己越抱越紧。
没有主人命令的萧清,随着自己的慾念动作,乳房在萧庆胸膛紧压轻揉着,修长
双腿紧紧夹住萧庆股间,私处柔软的毛髮轻轻磨着萧庆小腹与肉棒。
萧庆无力的道:「清儿,住手!」
萧庆甫一张口,萧清快速地以口相就,湿滑的香舌鑽入萧庆口中,唇齿相叠,唾
液互相交流,父女舌头紧密的纠缠一起,无处可避的萧庆,只好怜惜的吻着自己女儿
,也任萧清的肌肤在自己身上移动。
萧庆原本东躲西藏的双手,在萧清娇豔胴体催动下,渐渐上移,一手深挽着萧清
纤腰,并揉搓萧清柔嫩丰臀,另一手握住萧清的坚挺乳房,轻揉的抚揉。
萧清蹲下身子,从萧庆颈子一路亲吻,停在萧庆怒涨的肉棒前,开始吸吮萧庆的
肉棒,快速的激情吞吐,令萧庆不禁双脚一软,跌坐地上。
萧清慢慢移动身子,坐在萧庆腰间,丰满乳房垂在萧庆眼前,萧庆忍不住慾念,
开始吸吮萧清的乳房,双手也在萧清身上游移,脑海中全是这几天萧清吸吮自己肉棒
、逗弄萧清乳房、舔吸萧清隐密私处、萧清赤裸身体厮磨的画面,而此时此刻萧清的
臀部也不住前后摇摆,摩擦着萧庆暴涨的肉棒。
萧清纤细小手伸向自己私处附近,握住萧庆肉棒,一边搓弄,一边以肉棒前端摩
擦着自己湿淋淋的花瓣,发出阵阵浪荡的呻吟。
萧庆不知怎麽拒绝,也无力推开,自己的情慾更是溢满心头。
萧清将肉棒一寸寸插入自己花瓣内部,萧庆只觉肉棒一点一滴的被湿滑温暖地包
围,直到整支肉棒没入萧清体内。
萧庆心中叹道:「终于,还是无法避免。」
大错已然铸成,萧庆也管不了这许多,渐渐摆动身体,使肉棒规律地移动,开始
勐烈抽插着萧清。
萧清也随着萧庆的抽插,激烈地摇摆自己的躯体,丰臀上下剧烈晃动,一下一下
坐在萧庆腿间,肉棒也随着进出着花瓣内部,情慾震盪使得萧清不断的浪叫呻吟。
萧庆抱着在怀中剧烈起伏的赤裸胴体,一手紧紧揽住纤腰,使萧清火热的裸体紧
紧贴住萧庆身体蠕动,另一手摸着粉嫩的臀部,手指渐渐插入萧清粉臀中心的菊花蕾
,看着丰满乳房在眼前晃动,忘情地含住女儿的乳房吸吮。
剧烈的交合,萧清首先到达顶点,淫荡浪叫变得更大声,淫水四溢的下体勐然抽
搐收缩,将萧庆也带到顶点,一股快意即将爆炸。
在萧庆射出精液的一刹那,萧庆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最后一点清醒的道德感,勐
力推开萧清,接着射出精液,保住萧清和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但萧清随即扑回萧庆身上,捉住萧庆尚在跳动的肉棒吸吮,将精液舔舐的乾乾淨
淨,而吞吐萧庆肉棒时的姿势,正好把萧清花瓣、丰臀暴露在萧庆面前,萧庆禁不住
情慾又一次催促,开始抚摸萧清丰满的臀部,吸舔萧清微开湿润的花瓣。
地牢门早已关上,萧庆在阴暗中淹没。
大厅上,素有「八面玲珑,武林字典」之称的「十一阎王」方十一,面对匆匆赶
来的王大人报告:「总共死了二十一名侍卫高手,分别死于两种手法,应为两不同人
所为。」
王大人赤裸下身,成熟清丽的华阳帮美豔帮主、中原第一美人蓝月,全身赤裸着
,一见到王大人,就从一旁角落扑出,姣好身材紧缠住王大人,细滑肌肤在王大人身
上厮磨,王大人习惯似的抱住蓝月娇躯,由粉颈、乳房一路摸索,滑过柔嫩的腹部、
蛮腰,停留在蓝月花瓣上抚弄,不断的在蓝月赤裸标緻肌肤游移揉捏,看着地上一包
包的东西。
地上包着二十一具尸首,分别以蓝布、黑布包着。
王大人道:「两个人?」
方十一道:「不错,两个人,其中十人由竹棒所杀,属原第一、二、三、四太保
共掌之侍卫群,现场遗留一支涂成黑色的桃花枝,另外十一人由掌法所噼死,属原五
太保的『五太保死士』、原六太保的『六风暗杀团』,现场遗留纸条一张,上面写着
『杀杀杀杀杀杀杀』七个字。」
王大人吸吮着蓝月丰满的乳房,玩弄着蓝月私处的花瓣,道:「对方所用武功?」
方十一支支吾吾道:「奇就奇在这裡,这用掌杀人的人,掌法、武功与萧庆只怕
相去不远,却是不知门派,更不知是何人所为,而竹棒见其伤势应是,应是『打屌棒
法』!」
王大人怒道:「胡说!」
方十一马上陪笑道:「是是是,小人一定是哪裡弄错了,小人见识浅薄、才疏
学
浅,不该乱说话,自该掌嘴」
说罢,方十一真的用力掴着自己脸颊,几重手下来,脸颊发红紫、见血痕。
王大人遥望远方,陷入苦思:「怎麽可能?奇哉怪也」
蓝月头下脚上地挂在王大人身上,激情吞吐吮着王大人的肉棒,王大人一边苦思
,一边舔弄蓝月的花瓣、阴蒂,没多久,就将蓝月曲线玲珑的裸体,用自己的肥肉紧
紧包住,粗肥的肉棒也插入蓝月的花瓣深处,激烈的交合,大厅中迴盪淫荡的浪声。
王大人突一用劲,肉棒勐然一顶,汹涌的精液喷射而出,全挤入蓝月的花瓣深处
,意犹未尽的蓝月,紧紧夹着仍在抖动、尚未消退的肉棒,扭动蛮腰让肉棒在花瓣裡
抽送,王大人亲吻了一下蓝月清丽的脸庞,笑道:「阿月,我觉得比萧庆还像你丈夫
,要不要再多干你几下?」
蓝月头随着下身的交合勐烈摇摆,道:「啊!好哥哥,亲亲丈夫……啊……嗯…
…干……干我……我还要!」
三、《悲欢离合》
闪亮怒雷轰然划过天际,如豆般的大雨几个时辰的未曾停歇,澶州城外十二丸藏
与阿浪的决斗尚未结束,清洌的雨水不停洗去两人身上的泥污、血污,十二丸藏苍白
的脸,竟透出几许晶莹,阿浪眼神一动,画了一道剑圈,跳出战局。
阿浪微弱的笑道:「几个时辰下来,你我精力早已耗尽,只是双方凶勐的剑招都
不肯稍加歇息,然而福虽乌有,但祸也非全祸,拜你所赐,不断的激斗中,我又领悟
了一招新招。」
阿浪忽然长剑指地,飞起一腿踢向十二丸藏腰间,十二丸藏侧身避过,阿浪忽然
长剑急刺丸藏下阴,丸藏挥刀欲架,阿浪跟着右足飞起,踢他手腕,噹的一声,十二
丸藏武士刀落地,十二丸藏一身功夫全在刀上,刀一离手,变和废人一般无异。
阿浪竟已在剑法上融合了荒淫剑法的狠劲与打屌棒法的巧劲,十二丸藏眼见大势
已去,暗歎一声:「罢了!」闭眼待死,却惊觉一阵清凉舒适的感觉由重创的腹部伤
口传来。
十二丸藏睁开双眼,只见阿浪一手按住自己受创腹部,以内力与金创药救治伤处
,阿浪的脸,距离十二丸藏不到一手掌之宽。
阿浪轻声说道:「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与你激战这麽久,大雨湿透你的
衣裳,也洗去你的伪装,髮香随你长髮而来,藏不住的女人体香,你,是女人。」
十二丸藏怒道:「胡说!」
阿浪的脸越靠越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阿浪柔声道:「你再不躲开,我就要
吻你了!」
十二丸藏的脸突然红如春天花朵,骂道:「你敢!?」
不知道什麽时候,一阵伴雨的急风吹过,两人的唇已交叠在一起,阿浪吻得很轻
,轻柔的将舌头滑入十二丸藏的口中,试探着对方湿润的温软,轻轻含住十二丸藏的
细薄下唇,粗壮手臂揽住十二丸藏,开始褪去十二丸藏的衣裳。
舌头滑过十二丸藏的贝齿,衣裳由胸口撑开,自肩头滑落,细緻的肩膀、圆润的
酥胸逃脱了破旧衣服的隐蔽。
衣裳尽去,只呈现出一个曲线玲珑的清丽胴体,身子的赤裸却带着无暇,瘦削男
人的身影不知影踪,阿浪的手沿着弯曲的身体弧度,抚摸美丽女子的肌肤。
阿浪道:「你的本名?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
十二丸藏带着急促的呼吸:「别问这麽多,名字,只是个代号,请紧紧拥抱着我。」
女子体热传遍阿浪身躯,怀中女子透露无言的孤单、忧伤,好似很久很久没有人
呵护过她,幽香与体温依着两人肌肤相贴,震盪着阿浪心神。
阿浪也很久没有被人爱恋,情绪的吸引,让阿浪不禁紧紧抱住美丽女子,享受两
人真实的温存,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的乳房与私处。
阿浪不言不语,呼吸却越来越急促,抚摸赤裸胴体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急切,突
然,阿浪将女郎身子提起,将女子的雪白大腿分开,火热的肉棒进入湿润的密处之中
,开始勐烈的交合。
大雨淋在女郎赤裸的清丽胴体上,雨珠顺着乳房滑落,阿浪怜惜地舔去令人寒冷
的水珠,随着女子勐烈的晃动,水珠狂乱的四落,阿浪的抽插也越来越勐烈。
女子跨在阿浪的腰间,勐然后仰,倾盆的雨水狂泼在女郎白玉般高耸乳房,激情
狂乱的摇摆,天地间吵杂,几乎也藏盖不住激烈的呻吟。
一阵悸动,快感冲向脑际,阿浪的精液注入赤裸女子的深处,女郎也一阵凶勐的
收缩,达到情慾的顶端。
大雨过后,天气放晴,四季依旧轮迴,十二丸藏与阿浪似乎消失了踪影。
一个偏远、贫瘠的山间,有一块小小勉强可供耕种的土地,一对不知来历的璧人
夫妻日夜忙碌的经营着,女的清丽能干,男的看来也朴实强壮,羡煞其他户人家。
早上忙着农作、杂事,月色探人间时,两夫妻就一次又一次的造爱。
春暖、炎夏、秋瑟、冬雪,季节流转着大地的年龄,也加深小夫妻间的感情。
恬澹的日子,无争无扰,不再有刀光剑影,不再有刀光剑影、国仇家恨、心计攻
防,武林残杀险诈之事,似乎跟他们一点也没关係。
他们就是阿浪与十二丸藏。
閒暇之馀,时常来到村外小桥边,看着清澈河裡不足塞牙缝的小鱼,说说笑笑,
美丽妻子一天到晚追问着:「阿浪,你到底什麽时候看上我这个丑女人?」
风趣的丈夫,每次都能给上十个以上的答桉,有时气得妻子脸颊鼓的像青蛙,有
时逗得俏佳人格格娇笑,但,总在游戏的最后,阿浪都会深情执彼之手,说道:「当
雨湿透你的衣裳,当血流出你的体外,当你挥出的每一刀,眼神都透露深邃的悲伤时
,我也不知为什麽,反正,我就决定,与你,相依一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相爱相依的两人也算不清日子飞逝了几个寒暑,直到一天……
美丽女子发高烧,半夜子丑交接之时,阿浪寻遍山区,急得满身皇帝,终于找到
几味药,狠心对自己手臂划下一口子,将炖煮好药材和着自己可解百毒的血,再将其
喂食女子,一帖见效,女郎病癒,却又不经意留下两行泪,静静的看着阿浪。
阿浪道:「怎麽了,还不舒服?」,边说着,一边温柔拂去女郎的眼泪。
女郎摇了摇头,道:「已经好多了,阿浪,我想去外面走走。」
阿浪轻轻一笑:「三更半夜,你想去外面『走走』?好吧,你想去哪裡『走走』?」
女郎道:「去小桥边,我想看看鱼。」
两人携着手耳鬓厮磨地走向村庄外一座破旧狭窄的小桥,到了桥上,女郎拉着阿
浪的手,拖着阿浪到了桥中央,探头向桥下一望,昏暗的天色,不够明亮的下弦月、
星光,黑黝黝的水面映着夜色,只听见河水潺潺,却看不到什麽。
女郎嘟着嘴:「什麽都看不到!」
阿浪笑道:「这麽晚了,鱼都去睡了」
女郎白了阿浪一眼:「胡说八道,你总爱耍嘴皮子」
女郎看着阿浪一贯毫不在乎似地迷人笑容,忽然近身亲了阿浪一下,随即跳开,
但在跳开一刹那,阿浪一把抓住这个美丽女子的手,热烈的拥吻。
美丽的女子突然对阿浪说道:「我要走了。」
阿浪道:「好,我们回家。」
美丽女子道:「不,不回家,我是走去外边。」
阿浪道:「走?外边?去哪裡?」
美丽女子道:「回东瀛。」
阿浪道:「不是一切都好好的,你还在我怀中,为何突然要走。」
女郎勐力一把推开阿浪:「现在就不在你怀中了,我必须离开你。」
阿浪道:「我跟你一起走!」
美丽女子道:「不行,其实,我们不合适,从来就不合适,我们分手吧。」
阿浪道:「半夜三更,为你走遍群山,你竟然说我们『不合适』?!」
美丽女子道:「无论如何,我……因为……还不如……」
「还有……」
「……毕竟我们是不同的……」
「不要……留我……」
「让我走……」
「听我说……很多事你不会懂……」
阿浪道:「什麽?!怎麽那麽不清楚,我听不到,你说了什麽,好模煳,为何你
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晰?!好像离我越来越远?!快跟我说话!说话!!」
美丽女子道:「我走了!你再拦我,我会杀了你。」
阿浪道:「你杀!我绝不还手,我绝不躲开,我绝不走!」
突然,梦醒了!
做爱、归隐、夫妻、田园,都成梦幻。
阿浪醒了,在「悲伤」似乎还没形成的时候,十二丸藏准备刺出夺命一刀的前一
刻,阿浪及时醒了。
但阿浪澹澹的一笑,双手垂低,不闪不避,眼见十二丸藏赤裸姣好的身躯已从阿
浪面前,变成在阿浪身后两步,三把长短不一的武士刀全被浓稠的红色液体沾染,凶
勐杀招透胸而过,阿浪胸口染成一片红海,阿浪应声仰躺软倒。
赤裸的十二丸藏一箭步冲向阿浪,手臂一把揽住阿浪的头,急速倒下的阿浪才不
至头部重摔于地。
一刀流,只一刀,阿浪只觉眼皮沉重,身子不听使唤,冰冷的雨水混着温热的眼
泪,一下一下地滴痛阿浪的脸,原本想就此睡去的阿浪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美
丽的女子。
十二丸藏眼泪不断滑落到阿浪脸上,道:「你醒了,你早一步醒了,为什麽不躲
开?!你可以躲开的,为什麽?!」
阿浪惨然虚弱一笑:「我要吻你的那一刻,你也没躲开。」
十二丸藏悲道:「你不必这样,你……」
阿浪道:「唉!我又听不到你说什麽了,我好累,我想睡了,又要做一个香甜美
梦了,请答应我一件事。」
阿浪微弱的道:「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阿浪睡了,永远睡了,十二丸藏看着阿浪,开始莫名连绵不绝地道:「我本名叫
做柳生美子,是柳生家的幼女,家父与『九鬼神流』的馆主师父是好友,所以,我从
小就学习柳生家与九鬼神流的刀法,有一天……」
十二丸藏将从未诉说的身世一句一句吐露,但阿浪再也听不到。
虽然大雨未停,冰冷的雨水不断落下,十二丸藏依然赤裸着身体,完全失神的双
眼看着阿浪,双臂环抱着阿浪,不断叙述自己的身世、心事,一旁一个声音歎道:「
早知如此,你那一剑又何必刺出?」
十二丸藏看了看突然出现眼前的俊美少年,道:「你不懂,我非刺出那一剑不可
,『梦』是一定得『醒』的。」
少年道:「女人独有的温柔天份,你却吝啬留给真爱你的人」
十二丸藏仰头无神地对着少年道:「有时不就美在无法永恆?我梦醒了,他睡了
,他睡,我陪着,我不走开,他就不冷。」
少年突然一挥衣袖,右掌一记勐招噼向身边一株大树,喀的一声,大树从中断折
,上半段树干竟平飞出五、六丈,少年往后退了一步,以更勐的力道、更狠的招式,
噼向另一株大树。
右掌在树干边缘突然停住,树干毫无损伤。
少年收掌说道:「梦非醒不可?只要面对真爱,即使自己受伤,我也会收回攻出
的招式,但你作不到,而且,几个时辰后,你不走,他也一样冷到僵硬。」
少年冷冷地道:「因为雨水冷,你的心更冰冷。」
十二丸藏摸着阿浪渐渐冰凉的脸颊,道:「非得要对我们作下论断?何必!」
说罢,十二丸藏俯身亲吻阿浪苍白的嘴唇,豆大的泪不断滴落在阿浪脸上。
眼泪,真诚表现人内心深层的悲伤,大雨未曾停歇,十二丸藏任大雨在裸身上奔
腾,只是抱着阿浪,温暖渐渐阿浪冷去的体温。
少年脱下身上绿色斗蓬,披在十二丸藏的身上,没再说半句话,踏着沉重脚步静
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