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2/2000
(21)汝有罪
2000-12-12
时间业已迈入1996年,北京的春天有些无奈,风无所顾忌的刮着,新学
期开始了,但许多课却要晚几周才开始,有些无聊。
许久没有静下来过,我终于可以休息下,也没有去找温柔柔。每天,晚起、
早睡、多吃、不干活。生活,也可以如此平淡。
我赖在床上,尽管时间已经是10点多了。我探出身子,巡视了下寝室,大
家都一样,睁着眼睛,裹着被,肚子你方叫罢我登场,却没人想起床。
爬将起来,从书架角落里寻出本《小逻辑》,那还是我当初想标新立异,自
认与众不同,或者自认高出同侪许多的时候买的,可是真的有些难懂,从未读完
过。现在,打发时间吧。
我又倒下去,躺在被窝里,举著书,刚翻开两页,一张相片飘然而落。
从脸上拿开,却是婷的照片,还是刚上大二时,全班出去玩时拍的。相片里
的婷,笑的如此开怀,因为我正单腿跪着向她献草,一大把绿油油的草。
这是一张侥幸残留的照片。敏死了以后,我将我所有的照片都毁了,以免睹
物伤情,而这张,因为夹在我几乎遗忘的书里,侥幸保存。
望着照片,我突然有些冲动,不知道婷现在如何?按时间算,孩子应该生下
来了,如果没被打掉的话。
应该讲,我已经不是凭心血而动荡的毛躁小伙了,这次,我却鬼使神差般,
只跟室友说出去几天,就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几经转折寻觅,我来到婷位于水乡的家,古老的有些破旧的青石路,婉转的
小巷,却传出不协调的悲声,从婷家里传来。我忐忑的问一个在门口摇头叹息的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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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这里出什么事了?”
“唉,造孽啊,他们家有人死了。”
“什么?谁死了?”我心紧了起来。
“男的死了,才四十多岁,唉”
“怎么会这样?”
“唉,你不知道,他们家有个独养女儿,本来在北京读名牌大学,去年却被
学校退回来了,上个月,生个孩子,才十七八,还没嫁人呢。头两天,人又跑了
,她爸爸又急又
气,就走了。唉,做孽啊,做孽啊。”
我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北京的,我想好好静静,一个人,到知春里的房子。
从敏死后,第一次回。望着布满灰尘的房间,打开衣橱,里面还放着敏的背
包。历历往昔,纷踏而来。
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