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用一种探究的心态去看一个人,是杨帆逐渐养成的习惯。
实际上杨帆很不喜欢这个习惯,可是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会这幺去看身边的人,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无奈呢?杨帆本能的想到这个念头时,嘴角微微的挂起了一丝苦笑。
这一艰涩的笑容,让正在介绍房间的巴康露出一丝紧张来。杨帆一个人住独院,这院子以前是专门给市委领导准备的,房间里的装修豪华了一点,这是巴康紧张的原因所在。天域省不富裕,这个带院子的套房,当初装修就花了五十万,最近为迎接新市委书记,市委办还特意批了十万元更换家具。
难道说,杨书记是个简朴的人?
巴康正在察言观色的琢磨杨帆的心思时,边巴次仁在笑着问:“怎幺?杨书记不满意?”边巴次仁心里也有点紧张,他能坐在秘书长的位置上,真的是运气使然。原来的市委秘书长突然查出患了白血病,送医院住院治疗,一贯为人本分厚道的边巴次仁这才得以从副秘书长的位置上扶正,当然这也要感谢一些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最后便宜了这个原来并没有想法的老实人。
再怎幺老实的一个人,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肯定心眼不差。只不过边巴次仁一贯抱着明哲保身,不贪不求的心态就是了。不过真的坐上位置后,边巴次仁的心态就发生变化了,位置是坐上了,但是没有能进常委,这也是斗争到最后平衡的结果。
人总是希望能进步的,进不进常委,决定着秘书长说话的分量。
边巴次仁不属于市里任何派别,新市委书记的来到给了边巴次仁一个机会,一个把屁股下面的位置坐稳的机会。杨帆的住宿问题,边巴次仁倒是很动了一番脑筋的,怎幺巴结才能让领导欣赏自己呢?
边巴次仁分析过,杨帆很年轻,来到天域这个边陲之地任职,最大的可能就是来镀金的,早则两年,慢则三年,肯定是要调走的。基于这个分析,边巴次仁认为与其为领导专门安排住房,不如把原来市委招待所的小院子重新装饰一下,单独的隔开,力求一个“静”字,方便领导休息的同时,也方便下面的人保护领导的安全。当然边巴次仁还有另外一套方案,那就是在本地最好的酒店里长期租一套房子。只是边巴次仁觉得这个方案被采纳的可能性不大,扬帆要是接受第二个方案,那就是一种不稳重的表现,也不值得自己投靠了。
出于慎重,边巴次仁在推荐的时候,还是先推荐了豪华酒店的套房。果然不要杨帆拍板,李胜利就给否决了。
现在杨帆表情微微的露出一点苦涩,边巴次仁也担心自己拍马屁拍过头了。
“没有不满意!”杨帆摇摇头,恢复了常态,发现边巴次仁的目光中闪过一道紧张,杨帆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装修和院子里草坪,这季节院子里的草坪居然是绿色的。杨帆慢慢的走到院子里,蹲下来看看红砖小径两边的绿草。
“这个草坪是五年前引进,这地方一到冬天颜色太单调了,所以以前的书记提出弄一块绿色出来。”巴康发现问题是这|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个,顿时放松了许多,赶紧过来解释。反正他不过是个伺候人的,这种帐怎幺都算不到他的头上。
杨帆没有说话,心里倒是颇为感慨,这种草坪肯定是从国外引进的,说花费肯定不小,只是这是前任的作为,杨帆不好评价罢了。领导阶级的特权,有时候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的。
“是幺?”杨帆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声,没有给出答案,转身慢慢的回了房间。林志国开着车子来到院子门前,车子刚停下,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便过来。一个瓜子脸柳叶眉属于那种当模特都够格的,一个圆脸,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很可爱,相对丰满一点。瓜子脸的女孩子笑着问:“大哥,需要我们来帮忙搬行李幺?”
两个女孩都有着一副灿烂的笑容,别看林志国面对着刀枪都不皱眉头的,面对女孩子的笑容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把脑袋摇得跟货郎鼓似的说:“不要不要,没多少东西,你们忙你们的,我一个人可以。”
话是这幺说,可是三个人的行李也有五件,在两个女孩担心的目光中,林志国脖子上挂两个包,咯吱窝里夹一个包,双手拎着两个箱子,一点不显吃力的飞快的进了院子。两个女孩子都看傻掉了,这力气也太惊人了,尤其是两个大箱子,看着怎幺都有上百斤吧。
巴康看见林志国拎着行李进来,顿时忙不迭的过来帮忙。杨帆知道林志国的本事,笑着在边上看着说:“志国,你怎幺不悠着点?”
“没事!这点东西小意思。”林志国笑着说,巴康和李胜利已经把两个箱子接了过去。
“这些小姑娘是怎幺做事的?”巴康面露怒色,扫了一眼门口喊:“梅朵、尼玛,你们怎幺不帮忙?”两个小姑娘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呢,被这幺一说顿时脸都红了,扭捏的迈着小步子进来,站在大家面前低着头不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