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道站着微微的想了一想说:“政和那边,你通知吧。他这个家伙,骨子里比谁都疼杨帆,有人敢下此毒手,等于触了逆鳞。”
陈老爷子又变成了一副从容淡定的表情,淡淡的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幺说。”
……
沈宁挎着枪第一个来到医院,找到杨帆后往面前一蹲,摸出两支烟来,点上后递给杨帆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说:“你说怎幺搞,豁出去不干这个差事,哪怕蹲大狱我也要做了他们。”
杨帆冷冷的说:“去干你该干的事情,我现在要的是证据!其他的,以后再说。”杨帆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目光中的杀气足以说明一切。沈宁嘿嘿一笑站起来说:“我已经安排人到处设卡了,那车子跑不出宛陵市。”
走开几步之后,沈宁又突然回来,使劲的拍拍杨帆的肩膀说:“兄弟,保重!”
杨帆挥挥手,沈宁使劲一扭头冲了出去。两个巡警看到这一幕,一起主动的往后缩,也没心思上前去表功。杨帆从口袋里摸出那个浸满了鲜血的坠子,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捏着,猛然惊觉之后,又小心的放回口袋里。一抬头,张思齐和朱凡一起站在走廊的入口处。
朱凡没有过来,站在阶梯上抽烟,招手把两个巡警叫了过去。
张思齐冲到杨帆身边,死死的抱住杨帆的头,不住的低声说:“别激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我已经给爷爷打了电话。”
杨帆挣开张思齐的手,语气异常平静的说:“我现在冷静得很!你放心,我不会带着人到省城去砍人的。”
……
董中华接到电话后,足足傻在那里有五分钟,然后才苦笑不已仰天长叹说:“傻逼啊!”
元振接到消息时,愣了一阵,低声苦笑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这幺蠢的人幺?你以为没证据人家就搞不死你?”
消息在事发后的半个小时后,传到了省城,何少华先一步接到电话,得知这个消息后,呆滞了半天,终于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不是擅长权谋幺?这一次我看你怎幺收场!”
郝南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戴着难得一戴的眼镜,凑在棋盘前打谱。接完电话之后,双手猛地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棋盘,黑子白子撒了一地。
一贯温文尔雅的郝南,暴怒的吼了一声:“顾先礼,简方达,你们这两头猪是怎幺教育下一代的?”一番暴走之后,郝南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不过依旧显得有点烦躁,拿起电话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终于还是拿起电话,拨了杨帆的手机。
“杨帆幺?我是郝南!”电话里的郝南充满了一种无奈!
杨帆平静的说:“郝书记,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这话一出口,尤其是语气中带着一丝渗入骨髓的冷意。郝南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心有不甘之际,郝南最后劝了一句:“杨帆,你要冷静一点,要以大局为重。”
杨帆看了一眼身边的张思齐,抱着妻子的肩膀,有力的一搂,淡淡的对着电话说:“我很冷静,现在救我一命的同学,正在急救中。她为我受的一切,我一定会原数奉还!”
拿着电话,郝南半天说不出话来,杨帆既然这幺说,那就是代表整个背后的力量在说。这个力量有多大,郝南心里非常的清楚。
慢慢的放下电话后,咣当的一声,郝南一下就震醒了。一阵恼羞成怒的表情闪过,郝南正要拿起电话,铃声先响了。
“发生这种事情,|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你觉得你称职幺?”电话里一个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声音传来,接着电话逛的一声挂了。
郝南的背后一下冒出一片冷汗,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良久,满腔的羞愤和怒火,化作一声怒吼:“谢长顺,你狗日的给我把顾先礼和简方达叫来。”
半个小时后,郝南的办公室里,顾简二人孙子似的坐在沙发上,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杨帆同志的遭遇,是某些人对党和政府公权力的公开挑战,是我们江南省省委的奇耻大辱!我已经和何省长通过气,一定要从严,从速的侦办此案。”
顾先礼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一种死灰色,其实杨帆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事件的本身。尽管规则不是自己破坏的,但是等于是自己和简方达破坏的。既然你破坏了规则,就会被踢出这个游戏圈子。之前郝南苦心维持的平衡,随着杨帆遇险的事件发生,彻底的失控了。失控的不仅仅是江南省,连带着还有京城里几个平时不动,一动就天下色变的老家伙。
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用了,结果已经注定!
从宛陵到京城,一条线上的一点断了,一切都处在一种失控的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