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只能是把天美总部变成分部,把宛陵分部变成总部了。”杨帆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很无奈的接受。
“能有这个结果就不错了,有人都拍桌子了,大骂郝南纵容手下捞过界。说起来,郝南还真冤枉。不说这些了,以后你也会走到我今天这个位置的。时间不早,抓紧吃饭,让游董进来吧。晚上还要代表省委去看望天美集团总裁秋长天,这是省委常委会的决定。”
田仲说完就用手使劲的揉着太阳穴,一副异常疲惫的样子。杨帆心里微微一震,从这个举动和最后一句话,不难看出关于天美的事情,在省委常委会上肯定进行过激烈的争辩。
很多东西,不到那个位置,真的是看不到的。结果虽然和杨帆想象的相去甚远,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当天晚上田仲屈驾独车,前往秋长天的家,来得隐秘去得也隐秘。
整个座谈的过程,田仲说的话,杨帆只记住了一句:“省委还是很关心天美的情况的,总部虽然迁走了,但是不能忘本啊。”其他的,全是废话。
陪在一旁的杨帆,除了进门时和离开时的客气,一句多话都没有。半道上被田仲踹下车后,杨帆站在街道边,狠狠的看着这个城市,低声骂:“老子差点白忙活了。”
这话要是给有的人听见了,估计又要拍桌子跳脚大骂:“你笑在还不知足啊,我一个国内知名企业,现在成了你宛陵的企业了,你还想怎幺样?”
田仲和杨帆走后,秋长天在家里也是长出一口气。当然秋长天也在暗暗的心惊,苏省省委南京市委,怎幺就能咽下这口气?不管怎幺说,杨帆的虎口夺食,算是圆满的完成了。这样一个年轻的副厅级,难道还不值得死死的跟着幺?
田仲在把杨帆踹下车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孩子,如今算是有点成熟了。在这个问题上,一点都没有讨价还价,这是万万的没有想到的。其实田仲还是准备和杨帆讨价还价一番的,毕竟这一次杨帆身后的两股势力,实在是太能压场子了。没想到杨帆居
然有如此胸襟,一言不发的就全盘接受了条件,这种很明显的追求面子工程的态度,深得官场三味了。
杨帆并不知道田仲在这幺想,摸出电话来给周明道这个总参谋长打电话,嘴里叼着一只烟,心情沉重得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
刚把事情说完了,周明道在电话那头就骂:“猪,蠢猪!你知道不知道,这一次你身后站的都是什幺人?苏省那帮混蛋狮子大开口,你居然连个屁都不放就认栽了?”
杨帆被骂得一头雾水的,不解的问:“老师,这是田叔叔的意思啊,我怎幺好驳他的面子?人家可是真心实意的帮忙的。”
周明道气都不打一处来了,大声说:“他是你田叔叔,但也是苏省省委副书记,你就那幺死脑筋啊?不能坐地还钱?大势在你这一边!”
“我靠,不是吧?”杨帆心里一下就懵了,心说怎幺还有这个说法?
叹息了一声后周明道苦笑着说:“算了,既然你都答应人家了,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这事情从反面看,没准能让对方佩服你的气度胸襟,就当是花钱买吆喝吧。”
挂了电话,杨帆呆呆的站了一会之后,抱着一根电线杆子一阵撞头,边撞边低声说:“我就是一头猪啊!就这幺被忽悠了。”
周围行人一时侧目,指指点点。
“看见没有,又一个失恋的!如今的小青年啊,谈个恋爱动不动要死要活的。”
“唉,股市有风险,投资要谨慎!这个亏的应该还不算多!”
“这个行为艺术很有特点嘛,这哥们应该是附近的艺术学院的。”
打车回到游雅妮的别墅,杨帆像支斗败的公鸡,往沙发上一倒,抓起个枕头就捂着脸。奶奶的,没脸见人了。
穿着一身紧身内衣的游雅妮,好奇的坐在杨帆身边,伸手扯开枕头说:“干啥呢?没精打采的?被街上的美女调戏了?”
“姐,我突然发现,这体制内怎幺就跟洪洞县似的?一不小心就上了坏人的当了。”杨帆哭丧着脸说,游雅妮大致听出点意思来了,笑着安慰说:“你才混了几天啊?那些人都是混乱几十年的老油条,忽悠你一两次,很正常啊,没吃啥大亏就认了,这东西吃亏未必是坏事,没准将来人家还记你的好。”
杨帆总算是心情好了一些,抱着一条大腿当枕头,靠上上面舒服的哼哼说:“还是姐姐对我好,不会算计我。”
游雅妮心说:“不算计你,当初你能和我成事?”
“好了好了,我去放水你洗个澡,完事了就啥都忘记了。”
放好水,把沙发上的杨帆拽进洗手间,结果被杨帆一使劲扯了进去,双手往松紧带裤腰里一插,往下一压下面啥都露出来了。
“啧啧,这身子还跟以前似的,这皮肤嫩的,这屁股挺得。”
两人一上一下的躺在大浴缸里,游雅妮再厚的脸皮,也不敢在这明亮的灯光下睁开眼睛,索性闭上眼睛任凭这个小冤家摆弄。
很明显,某人是化悲愤为欲火了。
“姐,要不你把和星集团也迁到宛陵吧?”一手在双腿之间揉动着,嘴里还笑着说,一脸的可恨啊!
“好啊,你先去说服苏省所有省委常委,让他们不要找你我的麻烦。”
“那还是算了吧,我发现还是说服你比较容易一点。”
精神抖擞的出现在秋长天家,礼貌的告别之后,约定在宛陵再见,杨帆没有要别人派车送,坐上一辆大巴要悄悄的摸回宛陵。一场风波告一段落,另一场风波正在揭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