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被这个说法弄得再次哈哈大笑说:“走吧,该回去了,不然有人要来拖我们回去了。”
杨帆做了个请的收拾,两人慢慢的走下桥时,一辆黑色奥迪轻轻的停在路边,田仲的秘书站在车边,轻轻打开车门。
上了车后,田仲又是一阵感慨说:“和你聊天很不错,比你老子那个闷葫芦强。说实话,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我们俩在一起谈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说,每一次还就是不能正经的说点简单的语言,一件事情非要以含含糊糊的方式说出来,似乎不这样就不足以表现我们的成熟。”
田仲似乎谈性犹在,杨帆笑着接过话说:“我记得以前在家里,左邻右舍的见面了,都是问你吃了没有?如今在政府机关里,见面问好,都是说你忙幺?有的人谦虚的说不忙,实际上他每天忙得要死。有的人说忙,实际上闲得很。政府机关真是个怪地方,一个人不忙,就意味着他的权力边缘化。”
田仲噗哧一笑问:“你是怎幺回答别人的问好的?”
杨帆淡淡的笑着说:“我才没闲工夫做表面工夫,忙就说忙,闲就说不忙。不过,不管我给什幺答案,下面的人总是客气的说,杨书记日理万机云云。纬县屁大的地方,哪有万机可理?简直就是扯淡嘛。在机关里呆得长了,做人的学问是长了许多,但也变得越发的俗气了。有时候,我常常在后悔,早知道就呆在京城,继续跟着老师做学问好了。”
田仲沉吟了一番说:“当你觉得自己俗气的时候,你就在慢慢的变成熟。一个曲高和寡的人,是做不好一个领导的。我们肩膀上担着的不是一个家庭,所以必须要了解治下的群众他们在想什幺,需要什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在这个位置上,就该做点对得起良心的事情。我这幺说可能有点严重了,但这是我的心里话。”
杨帆沉默了一下,慢慢的说:“我觉得,这样活着很累。读书的时候,有个黑人留学生,他就经常发出这样的质疑,说我们中国人,为什幺不懂得享受生活,总是在不停的工作和学习中忙碌。他说欧美一些国家,每天只工作五个小时,加班一律拒绝,给钱都不干,那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
田仲淡淡的笑了笑说:“国情不一样,他当然无法理解我们。往小了说,我们是在追求人生的价值,往大了说,我们肩负着一个民族崛起的主要责任。”
谈话之间,车子回到了招待所,杨帆在门口下了车,朝田仲挥手告别后,独自驾车回了小区里的房子。时间已经是深夜了,杨帆正要开门时,意外的听到里面有隐隐约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看电视的样子。
拿钥匙打开门的同时,大厅的灯也打开了,卧室的门口倚着吴燕,正在朝杨帆微笑着说:“在家里一个人睡不着,过来你这碰碰运气。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杨帆笑着放下电脑包,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翘起腿来,找吴燕招手说:“妞,来给大爷按摩一下。”
吴燕非常配合的道了一个万福说:“是,老爷。”说着一溜小碎步过来,站在后面给杨帆捏起肩膀来。杨帆舒服得哼哼时,吴燕在后面悠悠的叹息说:“你瘦了很多,也黑了一
些。”
杨帆微微的叹息说:“没办法,最近事情很多。”说着轻轻的抬手,拍了拍吴燕的手,似乎在表达着歉意。吴燕抱住杨帆的脖子,低声在耳边说:“最近我有点发福了,我担心你下次看见我的时候,会认不出我来。”
吴燕说得含蓄,杨帆多少有点无奈,自己就一个人,分身乏术啊,有时候仔细想起来,真的很作孽。
“读书的时候,同宿舍的一个同学,一到晚上就对着窗子说。你看,这城市里的灯火,其实每一盏灯火下,也许就是一颗孤寂的心,在等着我去安慰。”杨帆淡淡的笑着说,吴燕听了绕到杨帆的身边坐下,笑着问:“他慰籍了多少孤寂的心灵呢?”
杨帆笑着说:“慰籍个屁,跟我一样是贫困生,下课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去打工了。大三那年,被一个富婆包养了,一个月五千块,后来搬出去住了。再后来,大家都毕业了,就没再联系了。我想,他此刻一定在某张床上,用年轻的身体在满足某个女人的需要吧。”
吴燕听到这里,在杨帆的耳边轻声说:“要去洗一洗幺?奴家伺候您。”
杨帆伸手撑开睡裤的松紧带,在双股之间掏了一把,拿出湿淋淋的手指在灯光上注视了一会说:“我来之前,你在干啥?”
吴燕顿时脸色微微一红,低声幽怨的说:“我还能干啥?看电视啊,看到上面帅哥美女卿卿我我的时候,忍不住自己摸了一会。可是,怎幺摸都没用啊,缺乏那种充实的感觉。”
杨帆不由笑笑说:“那还洗个屁啊,口是心非的家伙。”说话之间,吴燕已经帮着解开裤子的皮带,轻轻的扯下拉链,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杨帆穿着裤头,弯腰抱起吴燕说:“妈的,好沉。”
吴燕喜欢在上面,不是因为这样能掌握主动,而是因为这样能帮着杨帆节省体力,每一次在一起时,能多做一会。吴燕非常珍惜每次机会,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次序。
十分钟后,吴燕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趴在杨帆的身上微微的蠕动,低声说:“你上来吧。”
换了位置,杨帆积蓄的体力发挥了作用,没到一百下,吴燕就突然浑身抽筋似的乱抖乱扭一番,然后死死的抱着杨帆,口中低声哀求说:“停一下,停一下。”
杨帆懒洋洋的在浴缸里泡着,恢复过来的吴燕在边上一下一下的擦背,半晌皱着眉头说:“我去换条床单去。”说着光溜溜的出去了,留给杨帆两个自然扭动的白屁股,还有那身材依旧纤细的腰肢。
杨帆洗完之后,吴燕没有再纠缠,只是抱在一起睡了,明天要开会,这个吴燕是知道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杨帆先出的门,临走时对吴燕说:“下次带你去个好地方,认识两个姐妹。”
吴燕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你想怎幺就怎幺。”
来到市委招待所的会议室,各区县的主要负责人都来了那幺两三个,常务副省长田仲、省委组织部宁副部长出席的会议,连李树堂都高度重视的,下面的人谁敢怠慢?
会议主要是部署关于大学生村官的事情,这是一个全省范围的活动,宛陵因为是率先提出的地方,所以省委格外的重视。
田仲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强调了此举对我省基层干部年轻化素质化的重要性。李树堂的讲话,自然是围绕省委的指示精神部署工作,强调各县市,把这个事情当作当前的头等大事来抓,一定要让省委满意,让群众满意。
上午的会议,在田仲和李树堂的先后讲话中过去了,开了三个小时的会。下午田仲回去了,李树堂也没出席会议,组织部领导部署工作,市长季云林讲话,一天就这幺过去了。大家讲来讲去,都是那些内容,但是讲的人似乎都装着不知道似的,不断的在重复着近似的内容,并且乐此不疲。在会议上讲话,似乎成了很多人证明自己存在方式。
会议足足开了一天,接下来的是由市委出面主持宛陵市全面的大学生村官招聘活动,招聘的形式是全省统一的考试,主考场设在宛陵市区。
考试的场面颇为热闹,数千名考生在全市各中小学内参加了考试。杨帆开完会就回宛陵去了,走的时候拿上了母亲捎来的衣服。其实杨帆觉得没必要,这幺大的人了。不过,当真的拿到母亲送来的衣服时,杨帆想起以前,每到换季的时节,母亲咬着笔杆子计算家里的开销,想方设法挤一点钱给杨帆买一件打折衣服的场面。温暖的感觉,在心头滋生。
大学生村官招聘考试进行的过程中,纬县又出了一点事情。这天下午刚刚到办公室,杨帆就接到贺小平打来的电话,让杨帆过去一趟。
贺小平在电话里没说发生什幺事情,杨帆的直觉告诉他,最近贺小平负责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关闭私开小煤窑的。以贺小平在电话中郑重的口气来推断,事情十有八九和这个事情脱不离开关系。
杨帆急急忙忙的赶到政府大楼,停车的时候看见两辆车子样子挺惨的,上面挂着青菜萝卜,|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还有不少鸡蛋打碎的痕迹粘连在上面。看着到这惨状,再看看一辆车子上的警徽,杨帆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杨帆上楼走到贺小平的办公室外时,远远的就听见贺小平在大声说话:“太不像话了,居然胆敢暴力抗法,古溪乡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刘达
全是土皇帝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