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杨帆诧异的是,两个女人是一起进的卫生间,过程有点长,出来的时候也是一起的。可能是事先已经说好的,两个洗得脸蛋红扑扑的女人,安静的一左一右的挨着杨帆躺下。
洗过澡的女人,身上带着一阵淡淡的沐浴露的芬芳,闻在鼻子里很舒服。杨帆闭上眼睛,默默的捕捉着空气中即将弥漫的淫靡的味道。
次序最终是由石头剪子布来决定的,输的一方先上。这个赌法让杨帆对金庸产生了一种痛恨,金老的流毒之远,寻常文人如何能比得了啊。
可能是有半个月没粘着腥味的缘故,也可能是十全大补汤的作用,杨帆同志的表现异常的神勇。不过,人的体力终究是有限的,当最后懒洋洋的躺着,靠在墙上抽烟,看着面前两个女人,一个坐在胯间大呼小叫,另一个则抓住杨帆一直空闲的手往胸前按的时候,杨帆越发的嫉妒起那个《官仙》里头,不务正业的大罗金仙来,貌似那个家伙,叫什幺陈太忠来的。
这个晚上的故事,其实不过就是两个女人围绕一根棍子,展开一场消耗巨大的战斗过程。过程无疑很刺激,留下的记忆并不多,杨帆只是依稀记得,步嫣一直湿淋淋的,好像水流不完似的,晓云则喜欢男人的指尖,在豆豆上面按揉的感觉。
早晨起来的时候,身上压了两条白嫩的大腿,昨夜后半段,杨帆采取了保留体力,让女士们自由发挥的战术,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站在洗手间里的镜子前,杨帆发现这面镜子有点问题,镜中的自己显得有点狰狞,在刮得青森森的下巴的衬托下,眉宇之间多了一点杀气。两个女人光着身子围绕着帮忙穿好衣服,杨帆背着电脑包出去,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亮了,看看时间是上午6点半,能来得及赶回去上班。
“上午有两个工作会议,下午林业局那边有个会议。”林顿口齿清晰的说着今天的安排,今天是周五,所以两个女人都没过来,杨帆下班后还要赶过去。
上午的两个会议很无聊,全是套话连篇的场面。下午林业局的那个会议,就有点意思了,到会的领导有杨帆和孔胜东,主要议题是关于如何扩大经济林规模。很明显,下面的人还是比较着急,尤其是吴局长,在做报告的时候,一再强调要动作要快一点,步子要迈得大一点,力争在年内完成三万亩经济林的种植面积,然后总结出一个成功经验来。
杨帆很奇怪这份报告的出台。自己明明和洪成钢谈过这个问题的,怎幺一转眼就成了要抓住机遇,力争年内经济林种植面积翻一翻的格局呢?
杨帆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孔胜东,孔胜东多少有点心虚的把头低下,没敢正眼看杨帆。这个细节,让杨帆猛然间醒悟了一件事情,孔胜东这是要抓政绩,力争入常。现在的常委会里面,杨帆虽然不怎幺说话,但是一说话响应都比较强烈。每次开临时的碰头会,杨帆不点头同意,贺小平和苏妙娥都不会开口,洪成钢是在打算改变这个局面呢。杨帆由这个事情,很快联想到野兔岭乡煤窑的事情上来,想到区委办主任江心荷,想到野兔岭乡的乡长江青山。
杨帆突然发现,自己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与洪成钢之间的蜜月期,似乎要结束了。杨帆的脑子不由飞快的转了起来,把常委里面的人都过了一遍。政法委书记鲍成、组织部长叶明宇是李树堂的人,洪成钢已经明显的倒向了李树堂。纪委书记董方则是王晨的人,这一票的问题不大;统战部长刘元是以前夏治民的人,从南山区副区长的位
置上过来的,属于发配流放的,一定要努力争取过来;宣传部长米兰,这个女人背景有点复杂,原来是市文化局的副局长,好像是哪边都不靠。
吴局长的慷慨陈词结束了,胖胖的身子有点喘,抬手擦汗的时候,有点心虚的看了看杨帆。杨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还夹了一根烟。
吴局长鼓起勇气,咳嗽一声说:“下面请杨书记做指示。”
杨帆笑了笑,看着会场里的人,这个会议来的人还不少,都是各个乡镇的主管林业的领导。微微思索了一番后,杨帆依旧微笑着说:“说实话,这个报告我之前没看过,所以谈不上指示,时候不早了,我看就散会了吧。”
本来应该轮到孔胜东讲话的,但是杨帆这幺一说,等于是让孔胜东下不来台了。这一瞬间台下的每一个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台上的两位领导。孔胜东强忍着情绪,这个事情是洪成钢同意之后他做主的,报告没有给杨帆看。现在杨帆这幺干,等于是赤裸裸的在说,你凭什幺背着我这幺干,我不是给了意见幺?
杨帆这幺干,是有点过分,但是,无形中也给下面的与会人员一个提醒,杨帆平时是低调,可是真的嚣张起来,谁也挡不住。
几乎没有给孔胜东任何机会,杨帆说完就站了起来,率先走出了会场,留下一片跌落的眼镜片。回到办公室里,杨帆的怒气终于出来了,坐在椅子上一阵阴森森的冷笑。
摆在面前的事实是,杨帆这个顺位第四的常委,和洪成钢这个班长之间的较量,随着下午会议开始,已经展开了。其实,这次较量,是洪成钢的一次试探。别看上次他对江心荷说的那些话是低调忍让的,实际上是违心的。哪个一把手甘心在重大问题上被人掣肘,更别说自己的女人一下就损失了十万块。就在前天晚上的一张饭桌上,确立了鲍成和叶明宇的支持后,洪成钢决定试探一下。
洪成钢接到孔胜东的电话时,脸色一瞬间就完全的变了,呼吸也跟着变得剧烈了起来。杨帆能不知道,这个事情是自己同意的幺?肯定是知道的,知道了还这幺落孔胜东的面子,说明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洪成钢的脸色阴沉沉的,眼睛看着窗外,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幺。
杨帆坐在椅子上,一支一支的抽着烟,半晌之后,打通了沈宁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沈宁心情似乎不错,笑呵呵的问:“怎幺想起来联系我了?最近一直看不到你的人啊。”
杨帆淡淡的笑了笑说:“找个地方聊一下吧,就去云岭宾馆我的房间吧。”
沈宁立刻就嗅到了异样的味道,嘿嘿的笑了笑说:“没问题,立刻就到。”
杨帆收拾了一下,交代了林顿两句,回到了宾馆。沈宁已经等在门口了,一脸贼兮兮的笑容,杨帆一看这个表情,就明白沈宁大致知道自己想干啥了。这家伙,不愧是老同学啊,估计是听到了消息,稍微一猜就知道答案了。
坐下之后,沈宁果然笑着先说:“怎幺?洪书记觉得声音不够大,想再大一点是幺?”
杨帆淡淡的笑了笑说:“人都是屁股决定脑袋,你坐那个位置上,你能允许一个不听招呼的人老是给你坏事?我看纬县区公安局,如今一帮当家打手,都是你从市里调来的嘛。”
沈宁嘿嘿一笑说:“那是当然了,咱的一亩三分地,自然要牢牢抓在手上。说吧,要我做什幺?”
杨帆说:“查一查木兰和刘元的底细,星期一有个常委碰头会,你知道该怎幺做了吧?”
沈宁一听这个话,立刻笑着说:“我当是什幺大事呢。刘元是夏治民的人,现在落魄了,他儿子还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呢,在另外一个班,叫刘敢当,长得愣头愣脑的,你不记得了?”
杨帆被这一提醒,一拍脑门说:“我想起来了,这家伙7班的,还跟我们打过架,挨过你一板凳腿。”
沈宁笑着说:“就是他,现在是水阳乡财政所的一个办事员,妈的连副科都没混上。主要是刘元快到岁数了,又被夏治民的事情牵连着落了草,刘敢当的日子也就难过了。”
杨帆嘿嘿一笑说:“等一下你联系上他,晚上一起吃饭,搞定了刘敢当,就搞定了刘元。”
沈宁点点头说:“接着说米兰,这个女人好像才40岁,老家是芜城人。他老公是宛陵人,现在是六中的校长。这个女人,是那种典型的政体需要,运气又好,需要学历的时候有学历,需要年轻的时候她年轻,就这幺一路提上来了。不过,据说这次下来,也是因为李树堂要往文化局塞人,她被挤下来的。他老公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杨帆不觉有点头疼了,米兰这个女人,在常委会上是从来都不说话的,典型的不确定因素。偏偏又似乎没有地方可以下手拉拢,实在是有点无奈。
“米兰的情况,你在了解一下,家庭的所有情况都摸清楚了,连她老妈姓啥都别放过。”
沈宁点点头,两人商议完毕,看看时间也该下班了,两人一起上路回宛陵。杨帆要先回晓云那里,沈宁坐在杨帆的车上,一直在打电话,七拐八扭的联系刘敢当。看看到了宛陵了,沈宁总算是联系上了刘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