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咎由自取”。
而不是带着这么尖酸刻薄的语气说“她活该”,充满浓浓的戾气。
这段日子以来,雅儿方方面面都和以前有不一样。新来的助理看不出,她这个经纪人却都看在眼里。
雅儿真正的亲人不提也罢,她早把雅儿当成自己的妹妹。刘雁欣是真的对方雅儿的状态感到担忧。
“啊?”方雅儿回过神,慌忙道,“没有啊。”
刘雁欣打量她:“感觉你最近有心事,脾气都变暴躁了。”她和方雅儿不是亲人甚似亲人,说话也都直言不讳。
“……哪有?”方雅儿躲开刘雁欣探究的视线,含糊道,“秦以柔做的太过分,我也是生气。想不到她是这种人,我一想到我还和这种人待在一块我就——”
她顿了顿。
她就怎样?
她做得比秦以柔更过分,以至于连谩骂都没有底气。
秦以柔是剽窃他人曲目。
她却是直接替换了别人的人生……
刘雁欣问:“怎么了?突然不说话。”
方雅儿不敢抬头。
她向来是很怕刘雁欣的,怕对方看出破绽。刘雁欣在她原本的印象中就是一个凶巴巴的人,她恨死这个人了。
可现在她必须跟经纪人打好关系。
“行了,喝杯水。”刘雁欣把水杯递给她,“别想那么多,好好休养,跟咱们没关系。”
方雅儿心不在焉地接过水杯,刚沾蜜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这水怎么这么烫啊!”
刘雁欣奇怪道:“你不是一直都喝这个唇度的么?我以前觉得烫,你还说这唇度正好。”
“……”方雅儿把水杯放回床头柜,“我等它冷冷再喝。”
她怕露出更多破绽,躺回被窝里:“我有点困了,想午睡,刘姐,你先去忙吧。”
刘雁欣望着床头柜上那杯开水,几秒后点点头:“行,那你好好休息。”
刘雁欣走出病房,关上门的瞬间神色就沉了下来。
有一件事她一直没说。
雅儿私底下都是叫她“欣姐”。
可自从一个月前的某天雅儿在家里从楼梯上摔下来撞到头,事情就变得不对劲起来。
摔得不重,脑袋上撞了个包,就没有去医院,在家用医药箱处理了,省得惊动媒体。
从那以后,方雅儿就开始一反常态地叫她“刘姐”,各种行为习惯也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刘雁欣起了疑心,试探地问过一些关于以前的事,都被方雅儿以“撞到脑袋记不太清”为理由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