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速度。
韩悯松了口气,摸摸它的脑袋:“吓死人了。”
“诡计”没有得逞,傅询不是很高兴,反手拍了一下马屁股,催它快跑起来。
这回被韩悯发现了,他抱着马脖子,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人话,连声道:“别跑,别跑。”
马匹安定下来,稳稳当当地向前。
韩悯回头,质问傅询:“陛下,你刚刚拍它了是吧?”
傅询面不改色,反倒问他:“什么?”
“我发现了。你的手原本搭在我的腰上,然后你就把手收回去了,我知道你拍它了。”
“什么?”
“我就知道,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拍它了?”
“没有。”
这个确实没有,来的时候傅询吹的口哨。
他神色正经,看不出破绽,韩悯将信将疑地收回目光,拍拍马头:“乖宝贝,你别听他的,慢慢走啊。”
*
在韩家门前下了马,巷子里再没有别人,护送的侍卫也只是远远地站着。
傅询道:“你进去吧。”
韩悯走上一级台阶,与傅询齐平:“那陛下也快回去吧。”
两个人同时停顿了一会儿,又同时开了口。
“你不进去吗?”
“陛下不回去吗?”
话音刚落,他二人就又同时住了口。
再沉默了许久,再一次一起开口。
“那我先进去了。”
“我马上就回去。”
还是韩悯忍不住,最先笑了。
“怪傻的,那我先进去了,陛下慢走。”
他转过身,再走上两级台阶,推开门,正巧撞上站在门里、提着灯笼的韩礼。
烛火幽微,照在韩礼的脸上,将他微陷的眼眶打出两片阴影,深邃又阴暗。
韩悯一惊,往后正好踩空,摔下一级台阶,被傅询用手臂揽住了。
他站稳之后,拍拍心口,对韩礼道:“堂兄怎么站在这里?吓我一跳。”
韩礼将灯笼拿远一些,整个人的面容都陷入黑暗之中。
他轻声道:“我夜间唇书,听见门外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你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那、多谢,让堂兄担心了。”
“不会。”
韩礼笑了笑,看向傅询,朝他做了个揖:“陛下。”
傅询瞧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声“免礼”,就看向韩悯:“你进去吧,早点睡,明天来宫里当值。”
韩悯道:“我知道,明天我肯定天没亮就起床,还能赶上伺候陛下洗漱。”
傅询笑了笑,推了他一把:“进去吧。”
“好。”
韩悯进了门,将木门闩好,听见门外马蹄声渐渐远去,便准备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