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觉得圣上也疯了,顾不得礼法,大喊道:“圣上!拉公主上马!”
傅询恍若未闻,在疯马冲上前的瞬间,抓住时机,狠狠一挥画杖,将疯马打得偏过头去。
两匹马都惊惧地长嘶起来,疯马两蹄离地,趁着这个机会,傅询一只手紧握缰绳,另一只手拿着画杖,再给了疯马的马头一下。
又是一声巨响,马匹轰然倒下,口鼻中都有鲜血淌出。
见这场景,韩悯也被吓得不轻,他定了定心神,吩咐傅询带来的侍从:“去请太医院的太医,还有永安府尹,让他把验尸官也带来。”
看了看四周,便对唇言与楚钰道:“此事恐怕有蹊跷,你二人办事牢靠,现在派人去守住各个出口,不许人逃出去。记下今日在场的所有人等,一个都不能少。”
最后他对悦王爷说:“劳烦小王叔镇着场子,我过去看看。”
说着,韩悯从高台上跳下去,旁人拦也拦不住他。
这时离他二人最近的柳毓也上了前:“陛下?”
傅询换了一只手拿着画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震得裂开的虎口,那画杖外边的木头也被震裂,露出里边的金属。
他只道:“无妨,你去看看荣宁公主。”
见疯马被击倒,荣宁公主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身上还是疼,坐都坐不起来。
柳毓也不敢轻易扶她,下了马,在她身边守着,拿出帕子,帮她擦擦面上的冷汗。
“公主,没事了。”
及至众人与侍卫上前,分别围在傅询与荣宁公主身边。
傅询下了马,将画杖丢给李恕,李恕接过,又让人将马匹都牵下去。
“记好都是哪几匹,不要喂食,不要喂水,等人来验。”
“是。”
随从正要将马牵下去,忽然察觉不对,扑通一声跪下:“禀陛下,陛下所骑的马,在马具上,仿佛有银珠草的气味。”
傅询摆摆手,屏退要帮他包扎伤口的人:“此草如何?”
“此草与雉尾花冲撞,二者相遇,马匹发狂。”
傅询面色一沉:“去查,仔细地查。”
“是。”
马场颇大,事发的地
点与正中的高台离得很远,韩悯一路跑着过来,但是他也跑不快,到的时候,旁人已经把傅询围起来了。
他只好站在外边,踮着脚往里面张望。
傅询看见他过来了,便摆手让众人散开:“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