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望着自己胯下的阳物在她的阴道里进进出出,不停地抽送,染满淫液与
白色颗粒状小白点被他的阴茎从阴道带出来的点点滴滴的,将娜娜大腿根处,臀
下沾了几块小白点。
瞧着被单被娜娜的淫水打湿,陈重愈觉兴奋,愈是激起他内心的欲望。陈重
加快阴茎的抽插速度,双手也不停在蹂躏娜娜的奶子,捏紧她的乳头,抽出另一
只手在她的屁股处鞭打,聆听着娜娜痛苦的带有哭腔的呻吟声以及啪
啪的打炮声,这种强暴一般的性交所带给陈重的快感,是笔墨文字不能形容的,
伴随着他的鼻息越来越重,身体开始向上弯曲,屁股上下迎合撞击,使得陈重更
加筋疲力竭。
最后陈重才心满意足地瘫倒在娜娜的肚皮上,呼吸由急促转为平缓,慢慢从
她身上滑下。娜娜这会儿扑进陈重环里,温存一会儿,用食指在陈重的乳头边缘
画圈圈,陈重再次轻轻地搂着她,手捧着她的乳房把玩一番。
陈重舍不得离开娜娜的乳房,不是让它贴着他的胸膛、脸庞,就是想单纯的
用手抚弄着它,蹂躏她黑黝黝的乳头。时间在流逝,听着娜娜平缓的呼吸声,陈
重知道这满怀着甜蜜的女人睡着。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爆发了
抗日战争,陈重所在的报馆被日本鬼子的飞机投下的炸弹夷为平地,自然陈重也
死在报馆里。那会儿娜娜早已学有所成,陈重派她去一次内地办理报上的业务才
保存性命。远在内地的娜娜知道消息后自然泣不成声,不止为陈重流泪,也为今
后的自己如何生存成了一个大问题。
至于石头与娜娜分别后的历史倒很简单,他到涿州去,找不着亲人,有一两
个世交,听他说是逃难来的,都不很愿意留他住下,不得已又流到北京来。由别
人的介绍,他认识胡同口那卖酸梅汤的老吴,老吴借他现在住的破院子住,说明
有人来赁,他得另找地方。他没事做,只帮着老吴算算账,卖卖货。他白住房子
白做活,只赚两顿吃。
娜娜在陈重死后,回来找到他的尸体埋葬,自从没了陈重,娜娜的生活很艰
难,曾一度靠捡纸生活生存,随着她捡报纸愈多,她要分门别类,那些报纸贵,
那些便宜,她都了解,甚至靠着以前识字的能力,也开始关注报纸的内容,那时
候的鸳鸯蝴蝶派很火,里面的内容很关注老百姓的喜闻乐见,所以很多人买报来
看。娜娜的目光开始发亮,她知道自己遣文造句不是很好,但胜在那些年走南闯
北,见识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她也试着写文章去投稿,三番几次的退稿也未能
打退娜娜写文章的热情,她深知自己是写文章的料,坚信永不放弃,终有出头的
一日。
那会儿,娜娜一边捡报纸维持生活,一边继续写稿,日子过得很清苦,皇天
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娜娜有了登报的机会,这使她信心大增,可是在以后的日子
里,她的文章成绩平平,她也分析过,几经磨难,她终于鼓足了勇气,用自己的
真名写风月小说,这在当时是一件大事,即便是《金瓶梅》的作者也不能以真实
面目示人,娜娜何德何能不仅真名示人,还刊登了自己的照片。期间发生的咒骂
不必细说,娜娜也被关进牢里,后来得益于社会的进步,民国大家的营救,娜娜
才被释放。也在那时候起娜娜有了一点点知名度,经常出入一些文化大家的沙龙
,生活渐次发达了,也交了好几个有名的男朋友,虚荣心更是愈发得膨胀。否极
泰来,娜娜最终还是被文化人抛弃。
娜娜饱受社会人士的冷眼,这使她对人本身有了一定的了解,她不太信任别
人,也不愿付出自己的真情。娜娜的生活走下了坡路,重拾起旧路,干起了捡报
业为生,期间也发表几篇色情文章,每一次登报都被文化人嘲讽,她也不多话,
默默地写。由于生活艰难,原住的地方,包租公收了回去。她只好提着自己行李
沿着德胜门墙根来找住处。
一敲门,正是认识的石头。她不用经过许多手续,便向老吴赁下这房子,也
留石头住下,帮她的忙。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石头也认得几个字,在娜娜的影
响下,石头也想靠贩卖文字为生,在娜娜捡来和换来的字纸里,也会抽出些少比
较能卖钱的东西,如画片或某将军、某总长写的对联信札之类。二人合作,事业
更有进步。石头有时在报纸上看到大作家写得写作技巧之类的文字,也拿给娜娜
看,但没有什么功效,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写作方法,都是辛辛苦苦摸索来的,
旁人帮不了自己。
他们同居这些年,生活状态,若不配说像鸳鸯,便说像一对小家雀罢。
言归正传。娜娜进屋里,石头已提着一桶水在她后面跟着走。他用快活的声
调说:「媳妇,快洗罢,我等饿了。今晚咱们吃点好的,烙葱花饼,赞成不赞成?若赞成,我就买葱酱去。」
「媳妇,媳妇,别这样叫,成不成?」娜娜不耐烦地说。
「你答应我一声,明儿到天桥给你买一顶好帽子去。你不说帽子该换了么?」石头再要求。
「我不爱听。」
他知道妇人有点不高兴了,便转口问:「到的吃什么?说呀。」
「你爱吃什么,做什么给你吃。买去罢。」
石头买了几根葱和一碗麻酱回来,放在明间的桌上。娜娜擦过澡出来,手里
拿着一张红帖子。
「这又是那一位王爷的龙凤帖!这次可别再给小市那老李了。托人拿到北京
饭店去,可以多卖些钱。」
「那是咱们的。要不然,你就成了我的媳妇啦?」
「别媳妇媳妇的,我不爱听。这是谁写的?」
「我填的。早晨巡警来查户口,说这两天加紧戒严,那家有多少人,都得照
实报。老吴教我们把咱们写成两口子,省得麻烦。巡警也说写同居人,一男一女
,不妥当。我便把上次没卖掉的那份空帖子填上了。我填的是辛未年咱们办喜事。」
「什么?辛未年?辛未年我那儿认得你?你别捣乱啦。咱们没拜过天地,没
喝过交杯酒,不算两口子。」
娜娜有点不愿意,可还和平地说出来。她换了一条蓝布裤。上身是白的,脸
上虽没脂粉,却呈露着天然的秀丽。若她肯嫁的话,按媒人的行情,说是二十三
四的小寡妇,最少还可以值得一百八十的。
她笑着把那礼帖搓成一长条,说:「别捣乱!什么龙凤帖?烙饼吃了罢。」
她掀起炉盖把纸条放进火里,随即到桌边和面。
石头说:「烧就烧罢,反正巡警已经记上咱们是两口子,若是官府查起来,
我不会说龙凤帖在逃难时候丢掉的么?从今儿起,我可要叫你做媳妇了。老吴承
认,巡警也承认,你不愿意,我也要叫。媳妇嗳!媳妇嗳!明天给你买帽子去,
戒指我打不起。」
「你再这样叫,我可要恼了。」
「看来,你还想着那李茂。」石头的神气没像方才那么高兴。他自己说着,
也不一定要娜娜听见,但她已听见了。
「我想他?一夜夫妻,分散了四五年没信,可不是白想?」娜娜这样说。她
曾对石头说过她出阁那天的情形。花轿进了门,客人还没坐席,前头两个村子来
人说,大队兵已经到了,四处拉人挖战壕,吓得大家都逃了,新夫妇也赶紧收拾
东西,随着大众望西逃。同走了一天一宿。第二宿,前面连嚷几声:「胡子来了
,快躲罢!」那时大家只顾躲,谁也顾不了谁。到天亮时,不见了十几个人,连
她丈夫李茂也在里头。她继续方才的话说:「我想他一定跟着胡子走了,也许早
被人打死了。得啦,别提他啦。」
她把饼烙好了,端到桌上。石头向砂锅里舀了一碗黄瓜汤,大家没言语,吃
了一顿。吃完,照例在瓜棚的下坐坐谈谈。一点点的星光在瓜叶当中闪着。凉风
把萤火送到棚上,像星掉下来一般。晚香玉也渐次散出香气来,压住四围的臭味。
「好香的晚香玉!」石头摘了一朵,插在娜娜的髻上。
「别糟蹋我的晚香玉。晚上戴花,又不是窑姐儿。」她取下来,闻了一闻,
便放在朽梁上头。
「怎么今儿回来晚啦?」石头问。
「吓!今儿做了一批好买卖!我下午正要回家,经过后门,瞧见清道夫推着
一大车烂纸,问他从那儿推来的。他说是从神武门甩出来的废纸。我见里面红的
黄的一大堆,便问他卖不卖,他说,你要,少算一点装去罢。你瞧,」她指着窗
下那大篓,「我花了一块钱,买那一大篓!赔不赔,可不晓得,明儿捡一捡得啦。」
「宫里出来的东西没个错。我就怕学堂和洋行出来的东西,分量又重,气味
又坏,值钱不值,一点也没准。」
「近年来,街上包东西都作兴用洋报纸。不晓得那里来的那么些看洋报纸的
人。捡起来真是分量又重,又卖不出多少钱。」
「念洋书的人越多,谁都想看看洋报,将来好混混洋事。」
「他们混洋事,咱们捡洋字纸。」
「往后恐怕什么都要带上个洋字,拉车要拉洋车,赶驴要赶洋驴,也许还有
洋骆驼要来。」石头把娜娜逗得笑起来了。
「你先别说别人。若是给你有钱,你也想念洋书,娶个洋媳妇。」
「老天爷知道,我绝不会发财。发财也不会娶洋婆子。若是我有钱,回乡下
买几亩田,咱们两个种去。」
娜娜自从逃难以来,把丈夫丢了,听见乡下两字,总没有好感想。她说:「
你还想回去?恐怕田还没买,连钱带人都没有了。没饭吃,我也不回去。」
「我说回我们锦县乡下。」
「这年头,那一个乡下都是一样,不闹兵,便闹贼;不闹贼,便闹日本,谁
敢回去?还是在这里捡捡烂纸罢。咱们现在只缺一个帮忙的人。若是多个人在家
替你归着东西,你白天便可以出去摆地摊,省得货过别人手里,卖漏了。」
「我还得学三年徒弟才成,卖漏了,不怨别人,只怨自己不够眼光。这几个
月来我可学了不少。邮票,那种值钱,那种不值,也差不多会瞧了。大人物的信
札手笔,卖得出钱,卖不出钱,也有一点把握了。前几天在那堆字纸里捡出一张
康有为的字,你说今天我卖了多少?」他很高兴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仿着,「八
毛钱!」
「说是呢!若是每天在烂纸堆里能捡出八毛钱就算顶不错,还用回乡下种田
去?那不是自找罪受么?」娜娜愉悦的声音就像春深的莺啼一样。她接着说:「
今天这堆准保有好的给你捡。听说明天还有好些,那人教我一早到后门等他。这
两天宫里的东西都赶着装箱,往南方运,库里许多烂纸都不要。我瞧见东华门外
也有许多,一口袋一口袋陆续地扔出来。明儿你也打听去。」
说了许多话,不觉二更打过。她伸伸懒腰站起来说:「今天累了,歇吧!」
石头跟着她进屋里。窗户下横着土炕,够两三人睡的。在微细的灯光的下,
隐约看见墙上一边贴着八仙打麻雀的谐画,一边是烟公司「还是他好」的广告画。娜娜的模样,若脱去破帽子,不用说到瑞蚨祥或别的上海成衣店,只到天桥搜
罗一身落伍的旗袍穿上,坐在任何草地,也与「还是他好」里那摩登女差不上下。因此,石头常对娜娜说贴的是她的小照。
她上了炕,把衣服脱光了,顺手揪一张被单盖着,躺在一边。石头照例是给
她按按背,捶捶腿。她每天的疲劳就是这样含着一点微笑,在小油灯的闪烁中,
渐次得着苏息。在半睡的状态中,她喃喃地说:「石头哥,你也睡罢,别开夜工
了,明天还要早起咧。」
妇人渐次发出一点微细的鼾声,石头便把灯灭了。可是石头睡不着,眼前这
个美人与自己同居三年了,老是没有与她睡上真正的一觉。石头心里想着自己是
人生的快活事,每天瞧着娜娜光滑的背部,两手揉搓她的后背却不能有进一步的
动作,石头很气恼,曾不止一次有生理冲动,他很想霸王硬上弓,将娜娜给强奸
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干净的身子,石头有这样无耻的想法早已印在他的脑门上
不是被娜娜臭骂几句狂揍几下能消灭得了。
石头闻见娜娜平缓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她又点起了煤灯,偷偷从抽屉
里投出娜娜写的风月小说,一边翻一手从嘴里沾些唾沫来,他连翻几页,才找到
裸露的咸湿内容才性致满满。石头被里面的几段文字撩拨得老二情不自禁,鼓动
着裤裆肿胀起来…………
「啊,啊,不行了,我那粉嫩的大小阴唇被你无情地翻弄着……啊,我不行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