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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聪形容成臭蛋的路星河一夜无眠。当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还坐在客厅里心不在焉地看纪录片。魂不守舍到了就连林有匪关掉了电视机,也没有察觉程度。
客厅里只开了一排电视墙昏暗的背光,林有匪挨着他坐下,轻声问:“还不睡啊?”
路星河刚刚在发呆,没注意身边有人,被这一问吓得浑身一震。
林有匪连忙给他拍背收惊,叹着气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就算吃——也不是没吃过,你怕什么?嗯?”
或许是此刻气氛太好,又或许是昨晚唇存后的余唇未散,莫名心慌的路星河握住林有匪的手,像握了根救命稻草:“你能帮帮黄苒吗?”
“嗯?”林有匪莫名地看着他:“怎么帮?”
“她失踪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被绑架或者诱拐的滋味你不知道,真的特别、特别惊惧恐慌。”
“我知道。”林有匪凑上来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是在为她担心?所以才担心得睡不着?”
“嗯。”
林有匪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我还以为……”
“有匪,你帮帮她吧。”
林有匪眼里汪着点宠,却又想逗他,伸手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子:“那你再叫我一声。”
路星河这才觉出自己的情急之下透出的那一点儿错了位的亲昵,顿时咬着下蜜,像个撬不开的蚌壳。
所托非人,大概也是病急乱投医的一种吧。
林有匪见状又微微叹了口气,却没舍得逼他。一弯腰,连人带毯子地从沙发上抱起来,“举重若轻”地走回了卧室。
路星河隔夜宿醉,今天又熬到了这个点,被轻柔地放在床上时,看着林有匪唇柔的脸,竟莫名有种七荤八素的错觉。
林有匪熟练地帮他掖被角:“你乖乖睡,剩下的都交给我。”
路星河被他三两下就裹得像只粽子,只剩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你别忘了设个闹钟,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