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路边停了车,下了半道车窗,冲一个靠在行道树上正刷手机的年轻人问:“这是在干嘛?”
年轻人见楚淮南开了辆揽胜,便自动也把他归入了前来壮声势的一员之中,亲亲热热地笑道:“你是凯哥那边儿叫来的,还是朗哥那边儿的?”
楚淮南侧着头道:“我是辞哥那边儿的。”
那年轻人闻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没想到辞哥也打电话码人了啊?我叫阿浩,是朗哥叫来的!”
见楚淮南的反应不热络,阿浩弯着腰凑上前用胳膊搭着副驾驶半下的那扇车窗,又道:“兄弟啊,我说你要是能在辞哥面前说上话,有机会帮我家朗哥说说情呗。”
楚淮南半笑不笑地问:“什么情?”
“还能是什么情,就是让辞哥接受朗哥的心意呗。”阿浩自顾自地继续道:“我们朗哥多好啊!不仅深情还是个开法拉利的小开!听说那车是人爸送他的二十岁生日礼物。牛逼吧!刚满二十岁就送辆法拉利超跑!”
生怕楚淮南不信,阿浩边说边拿出手机,在相册里划了两下,“我还拍了照的,你看——没骗你吧。你看超!级!跑!车!”
楚淮南淡淡地往对方伸进车窗的手机上扫了一眼,出于雄性动物争夺配偶的本能,他难得杠道:“入门级?”不知民间疾苦的资本家冷冷地一抬眉:“加州也算超跑?”
作为全国为数不多的拉法车主,楚淮南心想,要是能让我早点儿认识沈听,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年,我可以送他一架湾流。
阿浩:……
作为警察,沈听在看到门口这么多人后,立马想到了“寻衅滋事”和“聚众斗殴”。再加上见十来辆车都违规占着人行道,他脸色一沉转头骂道:“你俩有病啊,醉成这样还找这么多人来看自个儿的笑话?”
黄承浩架着徐凯,趁火打劫地冲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巴掌,“我看这俩是都有病,而且都病得不轻。”
丁朗已经扶着路边的树干吐了一回,这会儿正泪眼汪汪地搂着沈听的胳膊不肯放,声音贼大地瞎嚷嚷着:“辞哥!辞哥,我到底哪点儿不好,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不行。你哪点儿都不好。”沈听嫌弃地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来,往后退一步却撞上了另一个胸膛。
转身竟看到了楚淮南。
立在寒风里等了他十几分钟的资本家难得面色不悦,皱着眉道:“刚出院就喝这么多酒?做为纨绔子弟你还真挺敬业的。”
大量摄入的酒精让沈听的反应慢了半
拍,他没觉出楚淮南这句“敬业”有什么不对劲,往后挪了一步问:“你怎么在这?”
楚淮南拉着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