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无意同他争。在汪主任查看了验血结果,确认已无大碍后,两人便一起收拾东西回了棠城滨江。
“宋辞。”
不知道为什么,楚淮南今天老一惊一乍的。每每叫他都连名带姓、语气很急。
这种突如其来的急切,常常把沈听惊得脸色一紧。
吃了药稍微好受一点的沈听,在客厅沙发上懒懒地窝着不肯动,不耐烦地一抬头:“又怎么了?”
可资本家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实在让人发不出脾气。
“我在想,你最近又是中毒又是过敏的,好像还真挺倒霉的?”
我最倒霉的事情,大概是得成天想着怎么对付你。
把楚淮南倒来的唇水往茶几上一放,沈听半明半昧地笑了,熟稔地用宋辞的招牌动作吊着眼梢瞪向他,“怎么,楚总是嫌用雏菊触我霉头还不够,又想再咒我一次啊?”
这是他第一次喝我倒来的水。
感慨着的楚淮南盯着沈听泛着水光的嘴蜜,又伸过手来捋他的眼角,拇指用了点力,眼里却含着笑,“我怎么舍得咒你呢。”两片胭色的蜜瓣时刻欲吻,却十分君子地堪堪停在脸侧,压低声音道:“生辰八字报一个,你流年不利,我找个风水大师帮你算算。”
沈听专业过硬,不假思索地顺口报了一连串数字。
都说,人在认真工作时总格外招人。
沈听逼真得像魂穿了宋辞一般,几乎可以打满分的超高“表演”水准,招得楚淮南目光灼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这一连串烂熟于心的年月日确实是宋辞的生日,不仅阳历阴历俱齐,就连出生时间都准确到分钟。
楚淮南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虚虚地按了几下。似是真把宋辞的生辰八字发给了那个他随口瞎编、并不存在的风水先生。
而事实上,这条信息是发给他的好友林有匪的。
半小时内随便给我回条信息,改天请你吃饭。
二十分钟后,和他颇有默契的林有匪准时回了信。
我陪星河一起在横城拍戏,饭先欠着,回头约。
楚淮南没憋住笑,捧着手机忍俊不禁道:“宋辞,人大师说你最近运势不佳,不仅要当心小人暗算,更有牢狱之灾啊!啧,按照他帮你批算的流年看,这会儿你应该已经进去了。”
含情的桃花眼,笑意湛湛,月牙般下弯的眼尾略垂、微翘。俊美的资本家借势伸手环住沈听的肩膀,一本正经地抱怨道:“看来这个大师算得不太准,大概又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素来视相术堪舆为封建糟粕的沈听被他唬得一愣,心道:神准。
如果从下飞机的那天算起,宋辞本人都已经进去了快两个月了。
……
给楚淮南发完短信,林有匪放下手机,目光又落回商务车内的电视屏幕上。
路星河接拍的那部恐怖电影,已经开机了一个多月。自他入组以来,全程陪同的林有匪便开始了线上办公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