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前,还毕恭毕敬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陈聪低下头,看着电梯间里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忍不住暗暗算了下自己每年能到手的工资。
刑事警察真的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虽然是公务员编制,平时听着体面又靠谱。可实际上一有重大案件,加班加到连家都不着。
碰上大众瞩目的案件,还要承担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舆论压力。要是不幸,再遇上件性质敏感的,那就更是左右为难了。断案谨慎些吧,容易被不知情的群众误会成“不作为”,雷厉风行地高效率抓人,又容易引发“早有内幕”的哗然。总之,里外不是人。
在这种岗位上工作,单身率和离异率双高也就算了,还得时刻做好“英年早逝”、“为国捐躯”的准备。
而那些缉毒警就更不用说了,个个都是去投个人身保险,也有可能会被拒保的典型“危险分子”。
可那又怎样呢?
国人总是被他们之中最勇敢的这么一群人保护得很好。
而正奶与幸福,也正是由同一群人在誓死捍卫着。
陈聪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老子就喜欢当警察。
沈听一直到天亮才睡。但和熬了一夜,连胡子都没刮的陈聪比起来,刚洗完澡的他显得格外体面。
常清一早就打来电话,说副队长陈聪很快就会来报道。而刚刚,酒店前台也跟他反复确认了访客的身份。
因此,对陈聪的造访,沈听毫不意外。
可陈聪见到他时,却一脸目瞪口呆。
这个站在门外,明显熬了个通宵的副队,乱发支棱,脸色不善。长得像只漫画里的暴躁龙,还是会变脸的那一种。
在见到沈听的短短十秒内,暴躁龙的表情从不忿到惊讶,从惊讶到怀疑,最后尘埃落定成一脸的一言难尽。
沈听边擦头发,边侧身示意他进来。
怀疑自己敲错了房门的陈聪,这才心情复杂地进了房间。
他并不是“资历等
于能力”理论的拥趸。相反,在刑警队伍里,陈聪自己也正属于年轻有为的那一小撮人。
但在看到“桃木”的那一瞬间,也不由讶异:这个队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