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买瓶水了,走了二百米,浑身湿透,我跳过路边的水沟,坐在田埂上,出了一些虫子的欢叫,一片寂静。我抬手掰下一个玉米,里面的玉米粒泛着微微的黄色,嫩就一个字。我像野人一样啃了一口,清甜。啃完后把苞衣扔进田里,再根据小时候的习惯,把玉米棒子埋进土里消灭证据,拍拍屁股继续赶路。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汽车的响动,回头看去,一辆面包车往这开来,走到我身边停下,司机招呼我说,兄弟上哪?要不我捎你一段?
咱农民兄弟没说的,朴实憨厚,助人为乐,我感激地上了车,递上烟,一阵闲聊,听我说去XX村找一个叫李婷的姑娘,想半天也没想出来,说,我们村大部分都姓阚,姓刘的倒也有,不过没记得有这么个年龄的姑娘啊。我说,可能都在外打工,记不得了吧。
大哥又想,实在想不起来,便作罢。
村村通工程做的不到位,离村还有一段距离便成了烂尾工程,汽车颠簸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差点顶破头。到村口司机停下,说,你还是到村委去问问吧,喏,前面那条路,往里走,看到一个电线杆再往东走,就能看见村委大院了。
我说好嘞,谢谢大哥。
说完就要下车,这是大哥才扭扭捏捏地说,兄弟,你看,要不给盒烟钱吧。
我忽然就理解了农村经济观念的转变,不过这样更好,省的我落下人情,掏出5块钱给他,他满足地收下,点点头踩油离去。
我根据司机的指示来到村委大院,里面竟然圈养着几头牛,一溜几间大瓦房,写着什么政策科、活动室等,我挨个看了去,没一个人。再往里走,有个偏房,外面盆啊罐的堆着,貌似有人在这过日子,走近发现一个老头正躺在里面的床上打鼾,睡得很乡村。我不忍打扰了他,转身走去大院,碰见一人推了独轮车路过,便热情地招呼,问了一圈,也搜索不到这个人。我便问他村长的电话,他从腰间摸出直板机,查了一番,直接打过去说,村长,咱村里来了个人,打听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要不你来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