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认为您的双足会支持这个回答哦?呵呵……」
女人望着那双已经揉捏多时的双足,交相搓动的手指又开始撩逗起足尖与足
掌之间圆滑的轮廓,男人那侧翻颤抖的足底刚好可以让她看到那一方覆盖着纯白
丝线的可爱足心。
「哈哈哈哈哈哈呃呃…确实在呜呜呃呃呃逞强呢……」
「真的有必要再坚持下去吗?您想守护的人已经倒戈(离开),现在的您再
苦苦坚持也毫无价值,至多能让我痛痛快快娱乐一番而已……哦不,该不会…您
和我一样有点享受这游戏了?这样是不对的哦,对你我都是。」
她停下了手指的动作,微笑着看向镜子中早已大汗淋漓的男人,从那仍旧打
颤的面部肌肉可以看出搔痒的余波还残留在他体内。
「啊,怎么会…该怎么说呢……维持世界运转的人理守护者可不止我一人,
就算为了不辜负他们的心血我也不能屈服于自己的身体……嗨呀,或许当初阿龙
小姐惩戒我的时候就该好好练习一下耐痒之法。而且我觉得被你搔痒或许也是我
应得的报应,我没能保护好与我生死与共的阿龙小姐,所以理应被施加她对我用
过的惩罚……」
龙马停顿下来以津液润润喉咙,又继续往下讲道:「反正令咒这件事不行,
原则上的问题怎么说都不行。呜……还有,必须要承认,你搔痒的手法在不激烈
时确实让我有点…享受?啊啊这好羞耻……总之玛塔小姐,还请原谅我的执着,
我不会把令咒交给你。」
「您就为了抵消本不该有的罪恶感,所以把现在的困境当作惩罚嘛……而且
连觉得舒服都事情也不瞒着我……或许这就是您吧,无论是对那位小姐的爱,对
他人的坦诚,还是这份对肩上所承担之物的责任心……真希望能和您做同伴……
可是…现在不行呢…唔姆~」
「啊啊呃呃呃呃??这………怎么会是?呼呃呼呼呵呵呵呵痒呵……」
龙马做梦也没想到,镜中的女人竟会将脸靠向自己的足底,如与相恋之人亲
热般吻着自己足心的柔软之处。那丰美的双唇像婚后准备爱巢的斗鱼般上下翕合,
呼出的雾气濡湿了本已半干的白袜。
这一吻看着极其温婉柔和,于龙马而言却犹胜于敲在钉尾上的一记重锤,它
将暖热的酥痒狠狠地钉穿涌泉穴的神经,再以势不可挡的劲头涌进心田,射入大
脑。
「别忘了我也是要为御主而战的从者,怎么能没有击溃您的觉悟呢……」
女人的朱唇在白袜上蠢动着,舌尖味蕾传来汗液的酸咸与皮革的微苦,虽说
口感并不如何美妙,但与征服男人的乐趣相比亦是微不足道。
{不不…这气息,啊呃呃,不好……是……}龙马正自忍耐足底的奇酥异痒,
猛然间胸口像是引燃了鞭炮般轰地一震,他发觉足底女子甜腻的声音已将自己的
意志腐蚀一空,开始操控自己那迷醉的精神……
对方的手段(宝具)已不需以舞姿惑人心智,这远远超出了龙马的预想。
「请看着我哦,龙马先生……」
女人炽热的鼻吻在龙马足底肆意游走,那口中呼出的温热气流仿佛化为了无
数更加细微的双唇,它们轻拱着足心,吮吸起足趾,甚至于在那足尖的十枚月牙
之上各自留下香吻……
「呜呜呜哎呵呵呵呵不呼呼呼不能…要…要呵呵呵啊……」
虽说龙马已为这酥痒侵犯得神情恍惚,眼神迷离,但那张憨笑的面容却是依
旧不失俊朗。他身周的空气中氤氲着女性富含费洛蒙的体香与男性汗渍的淡酸味,
随着身下女人呼出的阵阵白雾萦绕于足底之上,仿佛要让他染上女人那浓艳的颜
色。
在玛塔多重的浸润与侵蚀之下,龙马的呻吟已不再是单纯嗤嗤哈哈的笑声,
掺杂进了欲求无法排解的苦闷与为酥感俘获的愉悦,甚至连下身一直克制的欲望
都像是被这禁忌而柔软的舒适魅惑,渐渐有了昂首的征兆……
「拥有阳眼之女(MtHr),结系,打开,请于此沉溺吧。」
女人圆睁开自己啡色的双目,将代表终结的咒语植入了男人脑中。
「呃呃啊啊啊呃你…你呼呼呃呃……啊啊…呼呼呵呵呵呵咿……」
镜中的女人已念诵完了那祈祷似的呢喃,绵软的唇却仍吻于足心不舍离开。
尽管龙马在心知不妙的第一瞬间就紧闭双眼以抵御女人眼瞳的诱惑,可终究
还是晚了一步。他只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座融为海水的冰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都逐渐沉浸于女人那漩涡般瞳孔的暖流之中,为这浓厚而热烈的情感融化殆尽,
不复有原本的自我…
无论是身体被女人摆布的羞耻,还是对足底那钻心痒感的恐惧,对于现在瞳
孔放大,露出痴痴笑容的龙马而言都已不复存在。那两只被汗浸透的白驹如同驰
骋至脱力般瘫软地垂了下来,大概其上敏锐的知觉已为女人瞳中妖异的光芒剥夺
……
「抱歉了,龙马先生,你逃不了的……」
至此,维新志士坂本龙马就像任何一个为女谍玛塔·哈丽魅功勾魂摄魄的男
人那样,成为舞娘手中的人偶任其摆布,即将迎来惨败……
「哎呃呃我……我是谁……呜呜呜啊……」
枕在女人膝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那道妖光似乎真的将他变回了小男孩,连
语音都带上了青年所无的脆嫩音色。
「你是我的弟弟,刚刚睡了一觉呢。」
「姐姐?……我…我怎么了…头好晕啊……」
他只觉得太阳穴处作痛不止,口中还含着浓浓酒气。
「因为你刚刚偷偷喝酒了啊……真是的,明明龙马是害羞的孩子居然也会偷
偷做坏事呢。」
女人低头装出嗔怒的表情,面上微现的梨涡却是难掩那攻略成功的愉快,她
伸出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尖,惹得对方那大醉方醒般的脸更红了。
「对不起,姐姐…唔…我错了……」
「好啦,我不会告诉妈妈的,但是要把还藏着的酒瓶(令咒)交给我哦,这
样才是乖孩子。」
带着缅栀花香的素手抚摸起了男人(男孩)滚烫的面颊,镇静着他同样燥热
的心魂。
「好…好的……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知错能改就行哦,我相信龙马一定是好孩子。」
女人将脸慢慢贴近那个膝上的男孩(男人),伸出左手在那小刺猬似的乱发
上抚弄了起来,她那和蔼而慈爱的笑容就如母对子,姐对弟的宠爱一般,让他的
内心纷乱之余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醍醐之味。
「嗯…啊呜呜…好香啊…嗯…啊呃呃对不起……」
「交给我就好了,姐姐最喜欢龙马了哦……」
「呜嗯嗯嗯嗯…姐姐啊……」
女人眨了眨已经干涩,却在不知何时已经淌下泪珠的双眼,她瞳间的异光在
男人答应自己时便消散殆尽,一切幻景都恢复原状。
「呜…我又输了啊……」
「虽说我并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本领……唯独对击溃男人的心防这一能力,
我可是有十二分信心喔,我原以为身陷囹圄的您根本不必用出宝具,结果还真是
太小看您了……」
现在两人坐在床尾的两端,面向门框的玛塔看着的是龙马那对点漆般的瞳孔,
而龙马所注视的则是她背后那更为深邃的漆黑雨夜。
「呵呵,谢谢你哦,玛塔小姐。能把意识还给在下真是好心呢……」
「或许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一败涂地的感受哦,您应该不会享受与我见面
之后所有的羞耻之事?」
「怎么会呢?啊啊……再怎么说心智真的回到小男孩还是太羞啦……还被变
成了玛塔小姐的弟弟,在你膝上撒娇什么都……如果不是房间里只有你我二人,
我应该要钻到床底下不出来吧?」
「需要我帮您忘记这段回忆吗?我可以做到哦。」
两人似乎都卸下了对敌人的戒备,口吻如友人聊天般开朗而又随意。
「这个就不用了,让我好好吸取教训吧哈哈哈……其实也是相当有趣的经历
呢,作为和玛塔小姐的回忆也值得珍藏哦。只是…啊啊…相比于这个,如果真想
让我舒心的话,把令咒还给我可以嘛……」
「呵呵……大概您就是靠这份豁达坦荡才会俘获阿龙小姐的芳心,不过这个
玩笑倒是真的有点冷哦。」
「哎……是吗,那你要怎么处理我这既无能又不识趣的家伙呢?现在的我可
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也就没有价值了吧?」
面露苦笑的男人站了起来,踱步到窗前看向了平息风暴后的黑色海洋。
「嗯,正是如此,先生明确说出的命令只有『处理掉坂本龙马』而已,
但是具体怎么执行并没有说清楚……所以,我不会杀您。」
「哦,是要保护我嘛?玛塔小姐和我认识的那位还真是一样的人呢。」
女人感受到了男人的喜悦——那并非是得脱大难,求得活路的庆幸。而是确
认了自己仍和「那个世界的半身」一样心存善念的欣慰。
「您可别搞错了,我欣赏您也只是出于私心,将您作为橱柜里的珠宝一样藏
匿黑箱中而已,换言之,是囚禁您。」
「我想不是吧?这不是玛塔小姐真实所想……如果是真的,那您怎么会落泪
呢?」
「什么?你……你怎么会……?」
终于,惊诧的人变成了女人。
「你看,我确认我没有哭,脸上却湿了这么一大块……唔呃,虽然我确实是
个杂牌侦探……但要做这一行,那肯定就要培养自己对细微末节的察觉能力…」
「……」
龙马停顿片刻,稍微理了理思绪。
「我那边的您,会为被无辜送上绞架的孩子而心痛,也会为值得托付终身的
如意郎君动情……所以我觉得玛塔·哈丽除却间谍之名,抛开世人无聊的非议后,
是一位坚强而纯真的女人哦……因为这些,我能肯定你与那个玛塔·哈丽别无二
致……我想您虽然说着不愿意在善恶上站队,但内心深处……还是想站在人理的
这边,对吗?」
龙马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比在双目之前眺望远方的巨轮。
「啊啊……果然应该再坚持用那个方法再逼您一段时间呢,我就知道一用宝
具就会像现在这样被看穿…唉,如此狼狈……」
玛塔擦掉脸上的泪痕,自嘲地笑了笑。
「哎?真是得救了啊,如果那样的话我可要更难看了,哈哈哈……」
龙马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回头说道。
「您知道我的故事……无论珍宝、情报还是他人的信任,我都可以靠舞姿与
肉体获取,这是为了生存习惯了的事情……可在面对真正至宝一样
的男人竟会如
此……对您这样谦谦君子的欣赏与怜爱,居然会让我在用宝具魅惑您的心后生出
负罪感,作为间谍真是太不像话了,明明应该习惯啊……」
「呵呵……或许这正是玛塔小姐你仍旧心存善意的证明吧?倘若在这次圣杯
战争中我们身处同一战壕之中,那我定会与您饮酒长谈,结为生死与共的挚友吧
……」
「但是您说那些也无济于事……我现在与您为敌,并且无法改变,不得不对
令我心驰神往的男人用出那种手段让我很难受……如果我为您流泪的样子被同伴
看见,那肯定会被他们取笑吧……」
「不必自责。我一开始就说过,这才是我所认识的玛塔小姐……不过,嗯…
…要先和阿龙小姐道歉,你我都是哦……哈哈。」
转过身来的龙马发现玛塔也转过了身,正与自己对视着。
「是…您刚才说,会和我成为挚友吗?」
玛塔的瞳中流出不可思议的眼神,那眼神迷茫而诧异,如失群的孤鸥,像迷
途的羔羊。
「是的哦。尽管我们现在互为敌营,必须要不择手段地谋求胜利,但只要玛
塔小姐还是那位玛塔小姐,那就一定可以和我成为朋友,所以你不必伤感……这
个特异点里,我是你要打败的对象,你也尽责地做到了这点,仅此而已。能对我
这败者怀有一份怜悯之心,就已经足够了……嘛……不过如果还有下次,拜托请
不要再强迫在下笑到腹痛了,哈哈哈哈……也别用那个会让我晕乎乎脸红的宝具,
就算在下再怎么无能,作为一个男人也有必须要坚守的原则啊,私密之物必须交
给能够白头偕老的爱人才行……嗯,就是这样,下次咱们只坐下来喝点小酒就好
了,如果你不想折磨在下,那足浴也不是不可以哦。」
良久龙马说完,搔搔头皮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啊……这实在……」
「还有,要谢谢您选择的是姐弟关系,如果是小狗或者什么其他的角色,恐
怕会更不堪吧?相比之下这选择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就现在现界的年纪
来看,我应该是哥哥吧?」
龙马的语气就像是在讲述轶事趣闻般始终保持着轻快柔和,化解了斗室内有
些凝重的气氛。
「嗯……虽然龙马先生逝世时的年纪比我小很多,但现在的我应该比您小…
…要是兄妹关系是不是更合适?但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呢?」
「呜啊?那可真羞死人了,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笑,言谈甚欢。
「现在我好开心呢……您真不愧是维新的英雄,这份胸襟果然不是我能想象
的……另外我保证,不会再用任何手段骚扰于您。不过委屈您在我方胜利之前,
先在这间屋子里暂避风头,还请理解……」
「容我绝非奉承地说一句,玛塔小姐可不是什么低三下四的人哦,作为英灵
铭刻与座上的你绝对有不输于任何人的价值,请不要自轻自贱。另外,我或许才
是要道歉的那一方……」
「什么?」
玛塔再次在心中感叹男人的温柔体贴,但他所谓的「道歉」却也令她心生一
丝疑惑。
「我交给你的『令咒』是假货,只是单纯的魔力聚合体,不能用于命令从者。」
「怎么可能?」
玛塔挽起左臂上的轻纱,看了看自己皮肤上的那十四道令咒花纹。
「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在下自从看到你眼睛发光的那一刻就想尽一切办法
消耗掉令咒,虽然我身处岛内无法指定从者,但是如果我对七骑这个整体下令呢?」
「但我的宝具只要一瞧就会起作用……在那种状态下您是怎么做到的?」
「的确……就算我想对自己使用令咒,在那时头脑昏沉的状态下也是有心无
力,更不用说把它用于其他从者消耗掉。不过真是万幸,还是有一位从者接收到
了我令咒的指示,施术将其无效化了……这里与大陆相隔如此之远,想必也是极
厉害的角色才能做到……」
「原来如此,即使未曾谋面,您的魅力也能令其他从者折服,真是让我大开
眼界……但是从结果来看也不算坏,至少这巨大的威胁因素没有落在我们的敌人
手里,另外即使我们这边的Cster让令咒恢复效力,也不会下令让七骑从
者集体自杀之类。所以不用道歉哦,或许还算扯平了呢。」
女人纯洁的笑容让龙马安心了不少,与此同时他也偷偷握住了原本系在大腿
上,现在隐藏在帽子之后的手枪,罕见地露出了气质极不相称的狡猾笑容。
「咳咳,不止于此哦……用言语交涉,使对方放下戒心以达到目的的手段不
止你会用,况且我从没有否定你我敌对的事实。」
「啊?什么…呜哎哎?…您是什么时候?…那把枪又是怎么回事?——怎么
可能?」
说话间龙马举起了枪,虽然枪口并未对准玛塔但也让她吓了一跳。
「这枪连宝具都算不上,用途仅仅只能护身,不过在这里它好像能发挥更大
的作用。所以,我们并没有扯平哦。」
他朝着玻璃窗户连射了三颗子弹,玻璃渣随即粉碎四溅,如一朵迸裂的银色
礼花。
「龙马先生你…你疯了吗?这怎么可以?……从这里跳下去会摔得粉身碎骨
的!」
玛塔惶急之下伸出了刻有令咒的手臂,果然毫无作用。
「我可不喜欢呆板不动的东西,你看这监狱不就是嘛……要是在这里做个囚
人关上个把月,恐怕心也会僵死哦,哈哈哈哈……更何况阿龙小姐也不会允许我
堕落下去,所以,后会有期了,玛塔小姐。和您度过这一晚很高兴,再见咯——」
龙马的策略一击即中,当他踏在窗沿之上时玛塔已来不及再施展魅术将他擒
住。那一袭白衣的男人紧抓了帽子纵跃而出,随即在猎猎寒风之中疾坠入海。等
到女人探出身子俯瞰时,眼前只剩下无垠的深黑海洋,连魔力的波动都无法探知
得到。
那个男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化为了这万顷黑海之中的一滴清水……
这一紧张惊险的变故让女人呆坐了几分钟,随即便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恢
复了那镇定自若的模样。
「龙马先生,这就是您的选择吗,还是说您一开始就计划这么做?嗯,想想
也很合理呢……不过这样也算『处理』的一种吧?虽然要我对说出『把他
丢进海里喂鱼』这种话,好滑稽啊……」
想到这里女人忍俊不禁,她默默凝视着那已无玻璃遮挡的夜空,冬日腥咸的
海风吹在人脸上烈如刀割,但她既为从者之身便无这等苦楚。
「遇到你我很高兴哦,龙马先生……无论下一次相遇会是在这岛上,还是在
那个叫做迦勒底的地方,我都很期待呢。」
女人脱下衣着,怀揣着与男人再度相遇的向往与完成任务后的安逸闭上了眼
睛——现在她只想美美地睡一觉而已。
就如这被风暴席卷过后的大海一样,宁静而安祥的睡眠时间。
至于那堕海的男人是否生还,又能否再遇见岛上那妩媚的女人,则是另一个
值得期待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