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过得不是特别艰难,因为有一些好心人一直在帮我,我的律师也一直陪着我跑东跑西,哪怕跟着我其实根本赚不了什么钱,但他们还是在尽力地帮我。”
“只是我觉得……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我今天去看朵朵的时候,她躺在冰柜里,脸冻成惨白色,和记忆里她笑着喊我爸爸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我的朵朵早就走了,我为了追寻公平把她强留下来,让她变成这个样子,但我却什么都没有做到。再过一段时间,连凶手都要出狱了。”
“我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厂长惨笑了两声,听着格外的凄凉。
“我等不下去了,我选择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报仇,”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股狠劲,但转瞬又消失无踪,因为他提起了另一个人。
一个被苏子黎他们下意识无视掉的人。
“小飞,如果你能拿到这个录音笔,又能耐心地听我这个没用的爸爸说到现在的话,那就请听我再唠叨几句吧。”
“我走了之后,应该会有人来接你们回老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就在那里安安稳稳地待着吧,我留了一笔钱,应该够奶奶和你生活。不要回屠宰场了,我在那里布置了一些东西,小心被误伤到。”
“最后,我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话语声在此停止,音频的进度条走到了最后。
听完了厂长的“遗言”,一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从他提到的用自己的方式和后面叮嘱儿子的话可以猜测地出来,这个密室的形成大概就是源于厂长最后的行动。
他为枉死的女儿追寻公平,虽然不知道他最后成功了没有,但是他却成功地打造出了这样一个可以称量人善恶功过的一个密室。
恶者生,善者死。
罪大恶极者会在审判中得到更加残酷的惩罚。
天不罚,地不纠,正义经常会来迟。
那我就自己动手。
这不是正确的理念,看着爽快,但确实无可奈何之下最后的
疯狂。
苏子黎叹息一声,出口询问道:“他最后成功了吗?”
梁山疑惑的抬头,想问他这是在问谁,然后下一秒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