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都头等人反推之时,一个女声突然从背后飘来,「哟,小哥们好豪气
啊,看的奴家都湿了。」
王都头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宫装的女子,手持长剑,仙风道骨的
站在云梯口。一身淡黄的衣服随风摆动,手中的三尺秋水,在正午的阳光下,反
射着此人的光芒,剑身只有剑头染了红,可女子四周,却有七八个宋兵正死死的
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堵住流出的鲜血。
「当心,是武林高手。」王都头大惊。
「呵呵,小哥且宽心,这些脑袋我帮你割了,至于奶子嘛,瞧瞧你身后,只
要你割了你身后那位的奶子,你的脑袋我就帮你留着。」女子笑眯眯的说着,下
手却狠厉无比,手一挥,刚刚七八个倒地的宋兵的脑袋就全都飞了出去。
王都头来不及开骂,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女童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推尸体
上,只是这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李双蛋和胡老三。这两
人在王都头刚刚回头的一刹那,已被这女童给吸了过去,二人双目圆睁,显然是
死不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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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狐狸,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天天就想着谋害你姥姥。」
「师姐,瞧你说的,哪有女人把自己往老了说啊。」
「你、你们两个妖女,到底是何人?」王都头左右看着两人,手中的朴刀都
颤抖的有些握不住了。
「臭男人,去,杀了那只臭狐狸,姥姥就饶你一命。」
「小哥,别听那小鬼的,砍了她脑袋,我让你肏我的奶子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王都头被这两人弄的有些精神崩溃,不顾一切
的朝着女童杀去。
「哼,给脸不要脸的臭男人」女童见状,满脸的不悦,轻松躲过王都头砍来
的朴刀,手中凝气成霜,反手拍在王都头的脖子上。
王都头脖子一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吓的手中的朴刀都掉了。然后,一摸
脖子,竟然发现自己脑袋还在。
「咦,我、我没死?」
「哼,臭小子,且去替姥姥我传个信,告诉你们家王爷逍遥派灵鹫宫出马了,
识相的就快快退兵,不然,你这中了生死符的样子就是他的前车之鉴。」女童狞
笑着,一脚把王都头踢下城头。接着手一挥,一股庞大的掌劲袭向云梯,那座二
十多人才能勉强推动的大型攻城器械,竟是被这一掌给击的粉碎。宫装的女子也
不甘示弱,手中的秋水向另一座云梯一指,数到剑气划过,连人带器械,给斩成
几段。
城头被人反推了回来,加上攻城器械被毁,折克行也知今天攻城无望,只好
鸣金收兵。一场大战下来,两军都是死伤无数,犹如两个互殴的雄狮,暂且回缩,
舔舐伤口,等待来日更惨烈的大战。
且说宋军阵中,王都头捡回一条命,此刻正跪在中军帐中,听候发落。
「王老虎,你妈的叫王老鼠算了,都登上城墙了,你居然被一个女童给踢了
下来,你他妈怎么没摔死你。」折克行此刻正气的对着王都头大骂。虽说胜败乃
兵家常事,兴安府有是少有的坚城,易守难攻。可王都头毕竟是登上了城头,又
被两个女人给硬生生的杀了下来,让折克行不爽,十分的不爽。
「大、大帅,大帅饶命啊,非是小的不卖命啊,实在是那两个妖女太狡猾了
啊。小的也是登上城头的啊。」
「那你妈的怎么不死在上面!」王都头不说自己登城还好,说了之后折克行
更气,上去一击窝心脚把王都头踹个老远。
「折帅,莫气,胜败乃兵家常事嘛,这位也是浴血奋战登上城楼的,不要寒
了将士们的心。」端王见状,赶忙出来打个圆场。
「哼,若不是看在王爷面子上,我定要斩了你的鼠头。」折克行也知道教训
的差不多了,借着台阶下来。
「说,那妖女要你给王爷带什么话?」
「啊,是、是。那妖女、妖女说……」渡过难关的王都头暗暗送了口气,接
着又要为妖女的传信烦恼了。
「壮士宽心,但说无妨。」端王通晓人心,安抚道。
「那小的就斗胆了,那妖女说,逍遥派灵鹫宫出马了,让王爷识相的就快快
退兵,不然,那个中什么捞子的生死符的样子就是王爷的前车之鉴。」
「什么,你中了生死符?」一旁的秦严听了,突然一个窜步来到王都头身边,
给王都头搭起脉来。
端王见秦严如此重视,也关心的问道,「秦叔,这生死符是什么东西?」
「生死符,顾名思义当然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爷且自己看吧。」秦
严放下王都头的手,对着端王说道。
王都头见秦严这个军中最神秘的高人如此重视,心里有些觉得不妙,还在疑
惑之际,突然感觉脖子的伤口处开始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
啮。不由得疼的大叫起来。
不一会,这个战场上奋勇争先的汉子已是疼的满地打滚,眼泪鼻涕流了一地。
「这生死符,居然如此歹毒,西夏的妖女果然狠毒。」端王也是吓了一跳,
连忙问道,「此物可有解药。」
「既然叫生死符,自然是掌生控死,除了施术者本人,无物可解。不过在下
有一物可以缓解此症状。」秦严答到。
「还请秦先生,救救我这属下。」折克行刚刚虽然骂王都头骂的最凶,但到
底是爱兵如子的性格,此刻也赶忙向秦严求教。
秦严先是一掌打晕了王都头,然后对折克行道「大帅放心,救我是一定会救
的。只是我的方法乃是饮鸩止渴,后患极大,还得先跟大帅说明。」
「请讲。」
秦严从怀中掏出一物,说道,「此物,名叫救命水。能激发人体本能,能治
一切伤势。寻常刀伤只消涂抹上去,再内服一小口,就能立刻愈合,看不出一点
伤口。便是断臂之伤,只要救的及时,都能接回来。」
「啊,居然有如此奇物,秦伯候应该早点拿出来啊。」折克行是军中宿将,
一听便知此物对行军打仗有多大帮助。
「大帅且听我说完,此物虽好,却有几个缺点,,此物乃是靠激发人体
本能来恢复伤势,寻常小伤还好,若是如断臂之重伤,便是救了回来,也起码得
减年阳寿。经我实验者,十之一二,是一夜白头。」
「唔,虽然减寿,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们这些丘八都是提着自己脑袋
在往前冲的,有了此物,毕竟多了一条命啊。」
「嗯,我想也是,但此物还有第二个缺点,用了此物的人会上瘾。如不能让
人马上在引下此物,便会心急、胸闷、皮肤发红、丘疹、瘙痒等,严重者会全身
溃烂,痛苦而死。」
「这,这种症状的人多么?」
「也是大约十之一二吧。大帅,我可随时大量制作这救命水,要不要用,就
请大帅自已做主。」
「哎,毕竟能挽回一条命啊,有问题,本帅担着了。」折克行咬了咬牙,同
意了秦严。
秦严不露痕迹的嘴角微微一笑,然后俯身提起那晕倒的王都头,对着折帅说
道,「那大帅就静候在下的佳音吧,另外此人中的生死符,在下十分感兴趣,且
允许在下研究一二。」
「这,有劳秦先生了。」
再说西夏方面,西夏军成功阻止了宋军的攻城,狠狠挫败了宋军的锐气。梁
后此刻正在太守府邸,宴请此役最大的两位攻城。
「二位师姐,小妹感谢两位师姐的仗义祝拳,小妹我先干为敬。」小梁后久
在军中,自然有一股豪爽的作风,此刻端着大碗的美酒,咕嘟一口就闷了下去。
「哈哈,小师妹豪气,师姐我也干了。」女童童飘云(97黄日华取名。)
也是大方的一口干了。
另一边,李秋水则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便将酒杯放下。
童姥见状,不由骂道,「骚狐狸,你干嘛呢?」
「啊呀,师姐莫生气嘛,小妹只是不善饮酒,毕竟这饮酒伤身啊,饮多了,
说不定就像某人一样长不大了。」
「小贱人,你说谁长不大呢。」童姥大怒。
「谁长不大,说谁咯?」李秋水抖了抖肩,一脸无辜。
「少嫉妒你姥姥永葆青春,你还不善饮酒,成天酒后乱性的家伙还有脸说。」
「笑话,就你那畸形的样子,谁会羡慕你啊,你也不去照照镜子。」
「小贱人,别长幼不分。信不信我替师傅教训教训你。」
「呵,还长幼不分,笑话。来,小妹妹,叫声姐姐来听听,姐姐给你吃冰糖
葫芦。」
「反了你!」
「怕你啊!」
梁幼微无奈的看着二人,这对师姐妹从小不对付,只要在一起天天拌嘴吵架,
今天已经算是给自己面子了,没有在这里大打出手,不然不知这太守府还能不能
保得住。
二人吵了一会,也不知是谁突然提议要比试一番,梁幼微听了大惊,连忙出
声阻止。
「小师妹说的有理,这里确实不太适合动手,便宜你这骚狐狸了。」
「呵呵,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占便宜了,小!妹!妹!」
二人不能在城中动手,也都积了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突然,那李秋水鬼
点子最多,灵机一动,说道,「师姐,你我也争了半辈子了,一直也分不出高下,
正好,眼下有个好机会,不如我们就此分个高下如何?」
「嗯?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
「眼下,小师妹国势危急,你我二人前来助拳,自然是帮忙帮到西,只要潜
入宋军之中,杀了那主帅的端王,自然逼的宋军退军回朝,你我就用这端王的脑
袋做赌注如何?」
「啊,师姐不可啊!」梁幼微连忙想要阻止。
「好,就这么定了。」童姥却豪气的一拍桌子,当场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