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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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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情深似嗨

于29/08/11

字数:8322

【章】

失重感往往会让人感到极度不适,你可能会不停地冒冷汗,也可能会汗毛竖

立,有一种濒死的感觉。

这也是我从噩梦中醒来的原因。

我居然还活着,这个事实,到如今我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叫陈帆,H省省城人,我今年2岁了吧,应该是2岁,或者是9岁

,也可能是2、22岁,我不太清楚。

大概两年前,不对,或许不是两年。

这么说吧,在27年,我岁那一年,我高中毕业了。

因为家境优越,我的父母并没有选择让我经历备战高考那炼狱一般的生活,

而是在我高二的时候就早早地决定让我出国留学。

考虑到欧洲那边中东清真难民涌入带来的社会治安的不确定性,和美国国内

相当不稳定的反恐局势后,我的父母决定让我申请去当时安全局势相对比较稳定

的澳洲留学。

于是在那一年的7月,我踏上了出国留学的路途。

我永远没办法忘记我出国的那一天,在机场的每一幕,因为,那是我们一家

三口最后一次,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整整齐齐地同框。

无论谁都没办法料到,本是夫妻俩欢欢喜喜地送儿子出国深造的一天,竟成

了诀别。

我的父亲陈祖恒,那一年43岁,是省城一家报社的高级记者。

父亲的前半生,准确的是2岁之前,经历了很多的波折。

父亲是家里的独子,这在上世纪6、7年代——一个倡导多子多福的年

代,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

我的爷爷曾是一个道路维修队的包工头,专门承接为政府修路的工程,也因

此累计下了不少的家产,然而在父亲2岁那一年,爷爷因为过度劳累,饮食不

规律,不幸患胃癌去世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父亲7岁那一年,奶奶高烧不止,去省城医院,

医生敷衍地诊断说只是普通的发高烧,开了几副昂贵的退烧药后便把奶奶和父亲

打发回家了。

然而,奶奶用完药后,病情并没有好转,再次回到医院,被确诊为了白血病。

没过多久,奶奶便也随爷爷仙逝了。

沉浸在万分痛苦中的父亲后来才从别人口中才得知,省城医院部分科室,被

医院的领导以高额的外包费租给了一些并没有行医资格的江湖郎中,像奶奶这样

因误诊而导致的悲剧在当时不在少数,然而平民百姓对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无能为

力。

种种经历让父亲立志成为一个去揭露社会灰色地带的记者。

不幸中的万幸是,爷爷留下的遗产非常可观,这也让父亲没必要为了生计而

去做他不爱做的工作,大学一毕业,他便毅然地投入到了记者这个行业中去。

母亲云瑶与父亲同岁。

与父亲不同,母亲在直到我登上飞机的那天之前的人生都是一帆风顺,无忧

无虑的。

外公在职时是正科级的干部,有钱有权,母亲还是家里最得宠的小女儿,不

愁吃不愁穿。

即便是在追求父亲这件事上,也几乎是手到擒来。

对的,是我母亲追求的父亲。

母亲毕业于医科大学,毕业后到了百岁药物科技有限公司任职。

母亲是在一次父亲采访的过程中认识的父亲。

父亲2,较为清瘦,五官清秀,身上有一种文人的气质,在当时一下就

吸引了母亲的注意力,在采访的接触过程中,母亲愈发地被父亲吸引,所以就开

始追求父亲。

在那个年代,女追男的情况是极其罕见地。

而我的母亲,外在条件也是极为出色的,我翻看母亲那时的照片,觉得我的

母亲应该是仙女下凡吧——6的身高,在参加工作后就加入了公司的健美操

团体,身材保持的非常好,用六个字形容就是丰乳蜂腰肥臀,但母亲的臀说「肥」

可能有点过了,应该说是很浑圆,形状非常好。

再说相貌,母亲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细长的柳叶眉,水润的杏仁眼,小巧

高挺的鼻子,以及宛若花瓣的双唇,再加上母亲从小养尊处优带来的大家闺秀的

气质,即便是在照片里,母亲的美所带来的震撼都无法被压制,更何况是活生生

的人呢。

因此,父亲不出意料地、顺理成章地被母亲攻略下了,在他们24岁那年结

婚了。

两个小年轻,结婚后性生活非常和谐,结婚不久父亲便成功地在母亲的子宫

内播种发芽,在他们25岁那一年,我出生了。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人前往澳洲的,因为我的父母担心我次出远门,在异

国他乡一开始没办法照顾好自己,所以父亲是与我一同前往的,他腾出一周的时

间帮着我处理初到澳洲的一些事宜。

作为记者,父亲的工作时间是比较自由的,再加上父亲已经是高级记者,不

是很重要的社会事件,报社都不好意思派给父亲外出去采访。

而母亲经过多年在百岁公司的打拼,做到了人力资源部总监的位置,7月份

她刚好忙于对应届大学毕业生的面试、应聘和审核,所以分身乏术,她没办法亲

自送我到澳洲,只能在机场目送我和父亲过安检。

当我过了安检,和母亲挥手告别时,我还是不禁感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

都岁了,但掌管时光的神仙似乎忘记了在母亲的身上凋刻下岁月的痕迹。

时间带给母亲的似乎只有年岁的增长。

不,我错了,时间赠予了母亲那随着年龄增长而愈发成熟迷人的气质。

与当年2出头时的照片相比,母亲褪去了青涩,身材也更加的丰韵——胸

部更加的丰满,似乎有36D那么大,臀部也依旧圆润;头发也不再是黑长直,

而是烫了一头的波浪卷,这使得母亲更加的具有成熟女性的韵味。

在安检口外的母亲身着一身紫色的无袖连衣紧身短裙,这更加凸显了母亲凹

凸有致的身材。

这件裙子的设计师,有心的在裙摆处加了一圈长度大概在厘米左右的蕾

丝暗纹,这使得在这之下母亲洁白滑腻的大腿若隐若现,更添风情。

而母亲的脸上,略带有一丝的红晕,眼神中抹上了些许媚态——这是前一天

晚上他们夫妻二人恩爱过后的痕迹。

出发前一天晚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出于要离家的不舍,也可能是

因为要出国了所以很激动,我失眠了,:3上床睡觉,勉强睡到:3

后就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没什么事干,于是我就起床去上个厕所。

我家是复式结构,我住在二楼,而我的父亲母亲的卧室设置在了一楼。

当初他们这么安排,或许就是怕过夫妻生活时被我听到,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毕竟对华人而言,「性」

这个东西时神秘而又隐晦的。

然而,百密总会有一疏,那天深夜,我还是听到了。

因为我在床上失眠了太久,所以我的意识是很清楚的,而且在深夜,人的听

觉又特别敏感。

打开房门准备走向厕所的我,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母亲那压抑不住的呻吟

声。

那声音有些清脆,有些高昂,似乎表明了母亲此时的享受。

深夜里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心跳也快了很多。

其实父母他们对自己夫妻生活的时间把控一直很好,没有让我发现过,所以

那一天还是我次听到母亲的叫床声。

他们两个也许是因为即将分离一周之久,所以十分的不舍,再加上已经是深

夜,觉得我已经入睡了,于是二人就在性爱中毫无顾虑地释放着自己的情感。

我家上下楼地户型是一样的,每层两件卧室,一间主卧,对门是客卧,共同

通向一个阳台。

听到母亲那诱人地呻吟声,再加上我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对性有着强烈地

好奇行,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下了楼,先是轻轻地趴在父母卧室门口,侧耳偷听。

母亲的呻吟声似乎随着父亲的抽动断断续续的,但是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住母

亲那宛若珠弦的嗓音;而父亲也可能在这场性爱中得到了极大的快感,他也在低

沉的呻吟着。

然而偷听远不能满足我。

于是我走进了对门的客卧,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阳台门,躲到了父母房间阳台

门旁的窗台下。

我慢慢抬起头,不出所料,窗帘从里面被拉上了,一丝缝隙都没有。

所以,我也只能看到他们二人投影在窗帘上,那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父亲母亲采取了非常传统地男上女下的性交姿势,父亲跪在床上,下体不停

地耸动着,如同打桩机一般撞向平躺在床上的母亲。

然而,即便是影子,我都能感受到母亲那巍巍壮阔的胸峰。

母亲的胸部,即使是平躺着,依旧那么壮观,在父亲的抽动下,那一对乳房

晃动的影子都让我有些沉醉。

我不知道别人,但是我是有一些俄狄浦斯情结,也就是恋母情结,更何况我

的母亲又如此的美丽动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父亲母亲二人的这一场性爱,似乎要到了结尾。

映射在窗帘得影子中,父亲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呼吸声也越来越粗;而母

亲的呻吟也有往更加高昂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伴随着父亲一声低吼,和母亲的一声尖叫,这场性爱的主戏似乎结束了。

父亲倒向了母亲的怀里,似乎再用头拱着母亲的乳房,用鼻子呼吸着乳香,

母亲的双手也抱上了父亲的头,二人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趁着二人在回神,我穿着已经被精液煳得乱七八糟的内裤,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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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的床上,在脑海中回味着刚才偷听到的声音和偷窥到的影子,我

居然沉沉地睡去了。

看着母亲挥手的身影越来越远,从未离家这么远的我,虽说已经是一个成年

的男子汉,在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想到前往异国他乡求学需要4年,甚

至可能更久,与父母天各一方,心里面就特别酸,我很想说我不去了,我想留下。

如果当时的我任性了这一把,或许我所遭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吧,我们家也

不会破碎至此。

这时,父亲把我揽到了他的肩头。

岁77厘米的我其实与2的父亲身高上差距并不大,但当时我举

得父亲特别高大。

「男儿有泪不轻弹。而且这次你出去,是去深造,又不是移民,不是没有机

会回来的。每一次告别,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见。」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我都明白,我就是忍不住」

「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你。你是幸运的,当初爸爸和爷爷奶奶告别,就永远

没了相见的机会啊。所以你要珍惜当下,然后更加的努力。」

现在的我,无论何时不经意想起父亲的这句话,泪水总是会无声的湿透的面

颊。

从华夏到澳洲需要2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我与父亲所乘坐的航班起飞的时间是晚上的9点。

6个小时后,国内时间凌晨3点,航程过半。

机上服务结束后,飞机上大部分的人都开始打起了盹,我与父亲也不例外。

迷煳中,我看到一个身穿黑衣,一脸横肉的男子走到了我们的座位旁边,拿

起了一支「钢笔」

对着父亲的心口,按下了按钮。

一阵刺痛中,父亲醒了。

他意识到,有人正在杀自己。

然而心脏被刺的父亲以做不出太多的反抗,凶手正准备拔出钢笔对我也下手

时,父亲紧紧地握住了凶手的手,大喊了一声「救命」。

这一声,让我昏昏沉沉的睡意全无,睁眼后,看见了一生都会成为我梦魇的

一幕——那一只钢笔似乎是一把弹簧刀,刀头的部分已经全部没入了我父亲的胸

膛,只剩下伪装成钢笔的刀柄在外面,父亲的胸口也在流血,即便如此,父亲也

抓住凶手正行凶的右手,不让他有进一步的行动。

空姐闻声赶来,看来了这令她震惊的一幕,然而专业素养让她并没有失去判

断,她立马高声呼喊空警过来。

目眦欲裂的我正欲起身去与凶手搏斗,却忘了我的腰部还系着安全带,并没

有成功地站起来。

「你他妈是谁!我操你妈!你他妈想杀我爸!!!我要弄死你!」

气血涌入我的头部,我双手颤抖地去结安全带。

不知为何,即便听到空姐叫了警察来,我也正在解安全带去抓他,我的印象

中,凶手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慌张,相反,他非常地冷静。

他踹了父亲地腹部一脚。

疼痛感让父亲本能地松开了握住行凶者的手,并且痛苦地喊出了声。

这时,空警从飞机的前端走了过来。

凶手抽出自己的手后,回身往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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