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飞哈哈大笑,道:」
闫夫人,你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他故意将」
伤「这个字眼加重了几分。闫柔面露红晕,双腿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白展
飞一步紧紧跟上,口中淫笑连连,如今只有他二人在此,他倒不介意好好地玩弄
一下闫柔。白展飞双眼紧盯闫柔,不由略微放松了心神,这时罗云突然从房梁上
跃下,一掌狠狠排向白展飞的天灵盖。白展飞听得半空中的风声,不由吃了一惊
,急忙抬头,见一青年单掌直拍自己天灵盖,登时一声大喝,举起右掌狠狠迎了
上去,他见罗云年纪颇轻,料其内力绝不会超过自己,是以存了轻视之心,只以
七成内力对敌。而罗云先前见过白展飞出手,料到自己定不是他的对手,是以一
出掌便用上了全力。两掌甫一接触,白展飞顿觉一股巨大的内力袭来,不由大惊
失色,急忙运起全身功力相抗,然而为时已晚,就听喀剌剌数声响起,右臂骨头
登时折断,整个人也撞破窗棱倒飞了出去,口中连喷数口鲜血。罗云一击得手,
再不犹豫,整个人跟着扑到屋外,又是一掌拍向白展飞前胸,内力带起的掌风呼
呼有声,声势十分惊人。白展飞原本想要逃走,此时全身却被掌风笼罩,不由紧
咬牙关,口中大喝一声,全身功力灌注左掌,狠狠迎了上去。两掌相交,白展飞
又是一声大叫,左臂骨骼寸断,整个人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罗云见此收回双
掌,正欲转身回屋,忽听闫柔急道:「少侠万万不可手下留情,需知此贼作恶多
端,少侠若留他性命,日后他定来报复,少侠万不可姑息养奸。」
罗云闻言有些犹豫,他平生别说杀人,就连只鸡也没杀过,此时贸贸然要他
下手杀了白展飞,实难办到。
当前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闫柔又劝说了几句,见罗云依然犹豫不决,又道:「既然少侠不欲杀他,不
如就将他武功废掉,如此一来,老贼也再无法害人了。」
罗云闻言大喜,他原本就不愿杀人,此时有了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何
乐而不为。
他突然皱了皱眉,回头看向闫柔,说道:「这废人武功的法子我也不会。」
闫柔心中诧异越甚,她见罗云内力惊人,可却丝毫不会武功,只当他是吃了
什么灵丹妙药,遂道:「少侠只要将内力灌入老贼‘膻中穴’中,破了他的气海
,老贼的武功自然也就废了。」
罗云依言照做,将内力勐然灌入白展飞膻中穴内,就见其突然双目圆睁,口
中大叫一声,跟着身子急剧颤抖不停。
罗云废掉白展飞的武功,转身走回屋内,忽见闫柔倒在地上,急忙上前将其
扶起,闫柔大口喘着粗气,正想说话,只听肚内咕咕一叫,不由羞涩道:「昨日
开始,就再未进食,倒让少侠见笑了。」
罗云笑道:「此乃人之常情,又有何可笑。」
遂扶着闫柔到一旁坐下,只身外出觅食。
此时二人已在山林边缘,罗云瞅见一条大路直通远处,遂沿着道路一路寻找
,约莫走出二里地后,终于寻得一个小村庄。
村内稀稀落落坐落着几户人家,罗云用银子讨了一些饭菜,返身往回赶去。
片刻之后,罗云回到山林旁,他目光随处打量一下,忽觉屋外有些异常,仔
细一看,只见白展飞依然双目紧闭。
罗云脚下一动,整个身子早已到了屋内,但见屋子里空荡荡一片,不见闫柔
身影。
罗云又绕着屋子找了几圈,始终未找到闫柔,心念一动,又到了白展飞身旁
,在他怀里搜查了一番,发现那枚青木令亦是不翼而飞了。
罗云有些沮丧地坐在地上,此时他已料到那青木令定是被闫柔拿了,她以肚
子饿为借口,支走自己,自己却拿着青木令远遁,想着自己好心救下她的性命,
却被她如此摆了一道,顿时觉得心灰意冷。
罗云将手伸入自己怀中捏了一下,见赤火令尚在,略微松了口气,他既然知
道了五行秘藏这个秘密,自然也想见识一番,原本其也想先拿到青木令,但还是
被闫柔捷足先登,只能自嘲一番,看来这江湖着实险恶,轻易不能相信别人。
既然被闫柔先行取走了青木令,罗云也只能安慰自己,只要知道赤火令在自
己手中,闫柔早晚还要回来。
当下将换来的饭菜吃了,又补了一觉,直到日头西斜,这才悠悠醒来。
不知何时,屋外已经下起大雨,罗云本欲赶路,如此只能在这里再住上一晚
,好在此时林间山火已被山民扑灭,长青帮众人也早已逃之夭夭,如此一来,倒
是能生个火了。
罗云找来一些干柴,掏出火石,在屋中火坑中点燃柴火,火光慢慢将整间屋
子照亮。
突然听得一声轻微的呻吟声,心中一动,转身走出屋子。
此时雨势渐大,雨点砸到屋顶上,发出嗒嗒的声音,罗云紧走几步,见白展
飞已经醒来,雨滴砸得他睁不开眼睛,沿着他的发梢一路流经脸上,沿着脖子灌
了进去。
罗云见了心下有些不忍,微微犹豫了一下,起身将他背进屋内依着火坑躺下
,白展飞微微呻吟一声,似乎觉得舒服了一些。
罗云又取出一些吃剩的饭菜,白展飞露出一丝冷笑,将头扭到一边。
罗云见白展飞丝毫不领受自己的好意,笑了一声,兀自狼吞虎咽起来,吃完
后和衣躺在另一边,也不理睬白展飞。
二人不声不响互不理睬,约莫过了半刻钟后,罗云率先沉不住气了,开口道
:「我这还有一些剩余的饭菜,你真的不吃?」
白展飞冷笑一声,却没吭声,罗云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所谓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人活着,总比死了的好吧。」
白展飞闻言心头大怒,自己如今这副模样,还不是拜眼前这个青年所赐,如
今他反而还假惺惺安慰起自己来了,当下冷冷道:「老夫的生死不劳阁下关心,
阁下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吧。」
罗云闻言一愣,又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介书生,又不是你们江湖
中人,整日里打打杀杀的。」
白展飞冷笑道:「看来阁下还是没有明白自己所处的险境啊,既然如此,阁
下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罗云听白展飞话只说了一半,心里有些别扭,有心想要追问下去,又见他闭
上双眼不再理睬自己,遂转了个身,只是心中有了这个结,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到得半夜,罗云突然听到一阵阵的呻吟声,不由一惊,身子一跃到了白展飞
身边,见其双目紧闭,眉头紧紧皱起,似乎颇为痛苦。
罗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但觉一阵滚烫,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将手掌抵
在他的后心处,缓缓输了一股内力进去。
白展飞只觉身子犹如置身火炉一般,浑身灼热难受,此时只觉后心处一股内
力传来,顿觉浑身清凉,原先那股灼热感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四肢百骸说不出
的舒服。
罗云将内力输入白展飞体内,见其似乎有所好转,又再输了一些,方自转身
去睡。
刚刚躺下,就听得白展飞道:「少年人,你如此宅心仁厚,终有一天会害了
自己。」
罗云一愣,方才知道白展飞是在与自己说话,遂道:「我以真心待人,又怎
会害了自己?」
白展飞冷笑一声,道:「若真是如此,那姓闫的妇人又怎会突然离去,你莫
以为我不知道,她将你支走就是为了那枚青木令。」
罗云此时方知白展飞日间是装晕,他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此时说出,大有
嘲笑罗云的意味。
罗云强自争辩道:「或许她有要事也说不定。」
白展飞又哈了一声:「此话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可相信,她一个妇人,连件
像样的衣服也没有,如此急匆匆离开,还不是为了独吞那青木令,你将我武功废
去,非但讨不得半点好处,不日还将大祸临头。」
罗云吃了一惊,问道:「此话怎讲?」
白展飞本不欲理睬罗云,但看在其方才为自己输内力保命的份上,遂道:「
老夫今日在此失手,毋需几日,江湖上定有传闻,而老夫手中的那枚青木令,也
定会引起各方势力的觊觎,那姓闫的妇人为了避免被各方势力盯上,定会将矛头
指向于你,到时你就要面对江湖上种种势力,你说,是不是大祸临头?」
罗云吃了一惊,喃喃道:「我救了她,她总不会恩将仇报吧?」
白展飞冷哼一声:「但凡利益面前,亲生父子都要自相残杀,你与她萍水相
逢,又算得了什么情谊,况且你以为那姓闫的妇人是什么好想与的吗,她与那裘
勐并称‘雌雄双煞’,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煞星,我看你就是着了她的色相。」
罗云听了有些不乐,但又无话反驳,久久没有说话。
白展飞见其一声不吭,哼了两声翻了个身自去睡了,只剩下罗云一人久久无
眠……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