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了?」楚若惜故作疑惑地问。
赵葵别过身子,背对着楚若惜说:「没……没事……刚才我突然被蚊子咬了
一口,哗!怪痛的,哈哈哈哈,没事我先出去了,晚点再来看妳。」
「约定了哟!」楚若惜虽然脸色苍白,气虚血弱,但还是佻皮地说.
赵葵没有答话,风风火火地离开这个色慾横流之地。
过了几天,皇上再三传来圣旨,速令赵葵进军洛阳,可是赵葵因楚若惜的病
不好,整天在她的房间出出入入,爱护有加,军中开始谣传赵元帅在府中收藏一
个禁脔,直指楚若惜。
赵葵终于命徐敏子先行,杨谊为辅,一正一奇,向洛阳进军!
楚若惜见事成,立即飞鸽传书给在蒙古军中的哥哥。
半个月后,洛阳城传来急讯,说杨谊在洛阳城东遇袭,被蒙古大军杀个片甲
不留,全军几乎尽墨。
宋军精锐几乎尽灭,逃回来的将士个个灰头土脸,神色慌张,因为粮草不继,
连开封府也不宜久留,于是赵葵整顿军士,刻日班师回朝。
事以至此,楚若惜任务完成,再留在赵葵身边也没意义了,可是,愈和赵葵
相处久了,愈是觉得他很有趣,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比起任何一件玩物更新奇
刺激,这叫童心未泯的楚若惜大呼过瘾.
反正南宋济经不景,今次端平入洛失败,对整个南宋王朝来说,是一场严重
的打击。
赵葵回到临安,禀明圣上这次出师不果的原委,本来皇上受奸佞惑言,准备
大兴问罪之师,加上有谣传赵葵收不明女子为禁脔,夜夜笙歌,日日欢乐,比起
做皇帝更快乐,气得赵昀七窍生烟,可是当赵葵极力否认事实,并说明那女子名
叫楚若惜,是他的义女,两人并无苟且之事,乃是清清白白的,赵昀不信,命他
将那女子带到圣殿中来。
楚若惜那见过皇帝真容,以为是个老态龙锺的老头子,可是来到大殿面圣时
才发见赵昀颇为出众的样貌,剑眉星目,朗朗君子,昭于世人,身穿龙袍,端坐
龙椅,煞是威风,不其然多望两眼。
赵昀一看见楚若惜马上赦了赵葵的罪,还马上和颜悦色讨好对方,听说楚若
惜今年芳年二十,比赵昀小九年,可谓芳华正茂,摘花有时,赵昀表面装着一副
谦谦君子的模样,硬是留赵葵和其义女在宫中,赵葵心知楚若惜的美貌必得皇上
宠爱,但碍于军心未稳,人心更乱,经济一厥不振,正是整顿内政的重要时候。
赵葵假借返乡祭祖为由,实借机回老乡怡养天年,赵昀对于赵葵要走没有异
议,可是,楚若惜一定要留下。
赵葵左右不是人,一方面可怜楚若惜待在色狼身边,恐有失身之危,一方面
又对她恋恋不捨,无论那方面,赵葵都千个万个不愿留楚若惜在皇上身边。
苦无头绪之下,只好忍痛割爱,自己的头胪与美女的贞洁两者谁孰轻?谁孰
重?拈量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结果赵葵独自一人踏上返乡的路途,可是不出三天,楚若惜就出现在眼前,
怎教他不惊喜呢?
「楚姑……不,惜儿,妳怎么逃出来的?」
「嘻嘻,生人自有妙计,好了,爹爹,咱们两父女起一回家,好生见娘亲一
脸嘛。」
赵葵当然欢喜了,不知皇上那边急色成那个样子呢?一想到这,赵葵就发自
内心地窃笑几声。
赵葵是衡山人,家在衡山县,比邻紫金山,地理环境幽美,许多诗人都爱来
此吟诗作对一番,唐朝诗人杜甫便是其中之一。
赵葵一一向楚若惜解释家乡风土人情,一走便是半个月。
赵葵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赵勤,二十二岁,已婚,小儿子赵谦,十九岁,
未婚。
两兄弟人如其名,一个勤力务实,一个谦恭有礼.
衡山县,赵家。
赵家在衡山县可是出了名的,赵葵的名声可不小呢,因他自小和兄长一起随
父亲置身军旅,曾在多场重要战役中取胜,名噪一时,至今为县城中人津津乐道,
脸上有光啊。
踏入赵府中,不用僕人通报,僕人一见赵葵就认了出来,可是,众人的焦点
都落在跟在赵葵身后的美女身上,惊叹她的绝色姿容。
「爹!」一位相貌堂堂,仪表出众的公子哥儿跑出来道,随后,又有两个幼
童奶声奶气地叫:「爷爷!」
「唷!我的乖孙儿,小聪,还有小慧。」
两位小孩就是赵葵的孙儿孙女,长子赵勤的儿女。
赵谦温文大方,不像父亲那样粗手粗脚,明眸流转睿光,看着楚若惜的眼神
平澹自然,就像看着自己的姐姐一般,他澹笑着问:「爹,多年不见,你一回来
就带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儿,当心被娘亲拧耳朵哦。」
赵葵不禁打了个哆嗦,家有恶妻,男人的面子都丢掉了。
「呿呿呿,滚到一边去。」随即对僕人说:「准备热水给这位姑娘沐浴,冬
蝉,她就交给妳了。」赵葵指着一位个子矮小,但却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婢女道。
「是,老爷。」随后走到楚若惜身前,礼貌地说:「姑娘,请跟我来。」
赵府分为东、西两翼,东翼靠北为一院,靠南也为一院,西翼同样,东翼是
主家住的地方,而西翼是客人住的地方,地方宽裕,赵葵回到自己家身心都舒爽
了。
……
阳光片片洒落江南美地,一位宽衣阔裤青年手执摺扇,一边拨凉,一边啃着
馒头,他样子英俊,气宇轩昂,昂藏七尺七寸,身形健壮,肩宽腰阔,步履稳健,
气息却内敛,看不出会武功否。
只见前面一片吵闹嘈杂,人群围拢在一起,好像有甚么新鲜事。
「借路一过……借路一过……」青年硬挤进人群进,到最后一个跄踉,从人
群中跌个趔趄倒在地上。
这次他看清了,眼下就是三个人,二男一女,女的英姿飒爽,剑眉鹰目,皮
肤白淨,一身杏黄色道袍,虽则身材佻瘦,没有甚么肉似的,可是胸前那团赘肉
还是结结实实地凸出来,证明此女很有料。
黄袍女子约莫十七八岁,手执尘拂,摆出一副有难我挡,有福你享的姿势,
护着身后那位儒衫男子。
儒衫男子文温弥雅,却身娇肉贵似的,形如一位小白脸。
二人面对的是一个粗豪的汉子,满头乱髮,鬍鬚也是蓬蓬鬆鬆似刺蝟一般,
鬚髮油光乌黑,满脸皱纹深陷,身穿蓝布直缀,赤手空拳面对眼前一对花俏娘儿,
一看就知道是个武夫。
「武三通,你定是不肯放过陆郎吗?」黄袍女子发起狠劲,吆声喝问。
「李莫愁,妳非要袒护这小白脸不可吗?」
「是又如何,单凭你这点本事,也想在我面前放肆么?」李莫愁运起气劲,
尘拂一摆,便攻向武三通。
二人瞬即缠斗起上来,叫陆郎的男子马上趁空档的时候扶起跌在地上的青年,
他温声细气地问:「小友,没事吧。」
青年拍拍衣衫,扫去尘埃,展开笑脸,道:「谢关心,哥没事得很。」
「我们还是退到一边去吧,拳脚无眼,一会儿被打中可要吃苦头呢。」说着,
拉着青年退后,围拢看戏的平民个个精神奕奕,目不转睛地看这场大战。
青年看见陆郎焦急如焚,看得紧张万分,逐开解道:「公子不必担心,你的
情人十招之内,必败对手。」
「你懂武功?」
「会一点点.」
陆郎佩服地说:「真人不可貌相啊,是呢?敝姓陆,名展元,不知少侠高姓
大名?」陆展元直把青年当作江湖中人来看待,故称其为少侠.
「楚若怜.」青年头也不回,盯着比武的两人看,果然,刚好十招,武三通
就被李莫愁打趴了。
李莫愁立即走到陆展元面前,强拉着他的手,硬把他拉走,道:「陆郎,走
吧。」
陆展元拖拖拉拉,还抱拳作揖,道:「楚少侠,有缘再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