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弟弟之身尔……还望弟弟莫嫌姐姐所求……可乎?」
小和尚不知钟夫人为何突然便得如此惆怅,只能柔声安慰道:「丧夫非所愿,
切莫怨艾矣!姐姐何其美也!弟弟得亲亲芳泽,实三生之幸也!倘弟弟相伴,能
使姐姐少寡孤之感,弟弟无有不愿也!」钟夫人听着小和尚的抚慰及承诺,哀戚
的面容总算稍稍缓和。
正当此时,只听一声喧喝:「尔等何擅入吾宅?……且于此宣淫,实无耻之
极也!」原来是一墙之隔的另一头,黑衣美妇在忘情地自我慰藉,并数次登顶快
感的巅峰后,浑身脱力地,抱着石柱跪卧于地。待黑衣美妇的身心逐渐恢复平静,
才终于发觉屋外传来的异样,原以为是误入的走兽飞禽,那知门一打开,映入眼
帘的竟是不堪入目之景。
「哼!亦不知何人?于室内大行荒淫之举也!」钟夫人的羞耻感异常地重,
听到黑衣美妇骂自己无耻,当即冷声驳问道。
「莫……莫胡言!休得毁吾清白也!吾乃行修行之事也!」黑衣美妇这才惊
觉,自己的私密之举,竟已遭人窥探一清,连忙慌乱地辩驳道。
「夫人见谅,吾等侦缉黑衣淫贼至此,未料恰逢夫人……吾等一时情不自禁,
方才……唉~吾等实愧矣!望夫人恕免也!此乃吾等告身令牌,还请夫人过目,
以证吾等所言非虚。」小和尚自知己方理亏,又眼见两位美妇有要争吵起来的趋
势,连忙对黑衣美妇致歉并解释道。
小和尚的出声,令黑衣美妇将目光一转,登时注意到小和尚的俊朗面容,及
其裸露大半的壮硕身躯,还有那根虽已半软而悬垂胯下,但仍堪称惊世骇俗的粗
长肉棒。黑衣美妇微眯着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小和尚好一会,没有说话,但
眼中所流露出的媚意,却令刚掏出令牌的小和尚有些心慌慌。
「令牌在此也!」钟夫人刚仓猝地整好衣裙,抬起头来,便看到黑衣美妇用
饿狼般的目光,盯着小和尚半裸的身躯,在转头一看,小和尚亦是呆望着,黑衣
美妇那敞开的黑纱罗衫内,根本近乎赤裸的傲人身段。钟夫人当即醋意横生,夺
过小和尚手中的令牌,疾步行至黑衣美妇的跟前,将两人的告身令牌递向黑衣美
妇,冷声喝道。
黑衣美妇被钟夫人这一搅扰,这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回眼前,接过钟夫
人手中的令牌,凝神翻看了会,方才讶声道:「唉!汝等竟真为那,传闻中之朝
廷……(这里想说鹰犬,还好及时收了回去。)……密探也!那……那便不
怪汝等惊扰吾修行之事矣!」
「天色见晚矣!那淫贼恐仍潜于左近,吾独一弱女子,甚惧矣!还请小师父
等留宿一晚,好有个照应,可乎?」黑衣美妇将令牌交还钟夫人手中后,竟又大
辣辣地将美目瞧向小和尚,媚声问道。
钟夫人瞧着黑衣美妇的脸上,根本没有丝毫怯惧之色,当下便认定黑衣美妇
在打小和尚的主意,很想出声拒绝黑衣美妇的邀请,但黑衣美妇的说词偏偏合情
合里,钟夫人还未想出办法婉拒,便听小和尚回应道:「那吾等便打扰夫人一宿
矣!」
钟夫人见黑衣美妇脸上钩起的得意笑容,气得对小和尚厉声道:「何未整装
也?」小和尚这才惊觉衣衫不整,赶紧穿起袴褌,系上束带。钟夫人接着又像是
在对黑衣美妇示威一般,上前勾住小和尚的手臂,然后挑着眉对黑衣美妇问道:
「夫人欲置吾等宿于何处也?」
「莫急~汝等方经劳顿,且先用膳,可乎?」黑衣美妇回问的话语中,意味
深长,像是在影射什么似的。
「便依夫人安排矣!」钟夫人假作未听懂黑衣美妇话语中挟带的讽刺,但然
回覆道。
黑衣美妇领着钟夫人及小和尚至厅堂就席,便独自进灶房忙碌了一番,然后
陆续端出米饭、面饼、烤肉、蔬果及一些特别的香味佐料,一席料理明显带有异
域风味。席间众人一聊,才知黑衣美妇的祖上自波斯流亡东来,所以她有着波斯
的血统。黑衣美妇名叫玛赫塔布,按其语意,是月光的意思,让钟夫人及小和尚
亦可昵称其塔布。玛赫塔布信仰着一个名为尼扎里的教派,她之所以透过器械自
我慰藉,便是该教派修行的一部分,钟夫人及小和尚虽然对此感到奇异,但对此
并未多问,而玛赫塔布也并未深入,于是这个话题便至此而终。
用完膳后,玛赫塔布安排钟夫人与自己同宿于正房,让小和尚宿于厢房。玛
赫塔布领钟夫人进了卧室内,特别先点燃了带有玫瑰香氛的油液,然后跟钟夫人
解释说,这是波斯秘传之精油,每滴玫瑰花油需由七十朵玫瑰花提炼而得,珍贵
如同黄金,能驱虫却病、安神助眠,是宫庭贵妇才能获得的珍贵享受,听在钟夫
人耳里,便像是在炫耀一般,但却无法昧心地否认,此物难以不令女人家着迷。
另一头的厢房内,小和尚本就劳碌了整日,早早便沉入睡眠之中。而正房中
的钟夫人却是强忍着睡意,闭目侧卧,暗地里关注着身旁的动静,她唯恐玛赫塔
布偷偷跑去勾搭小和尚,但不知是否因为今日太过操劳,鼻中闻着迷人的玫瑰香
气,眼皮是越来越重,最后意识清醒前只剩一个念头:「尔后……定不再……纵
欲过度矣……」而当钟夫人微微响起鼻鼾声时,一旁的玛赫塔布却是渐渐睁开了
眼眉。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