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眼,玉桑微微愣住。
今日在大殿上,她出列之前,在稷旻眼中看到的,也是这种色。
那时,他已在安抚她——别怕,想做什么便做。
玉桑轻轻垂眼,小声嘀咕:“那就剩一种可能了。”
稷旻唇角微翘,故作不知:“哦?哪种可能?”
玉桑倏地抬头,眼略显慌乱:“我今日本想向圣人讨个好,一时激动,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劲儿使过头了。”
玉桑黑葡萄般的眸子灵光闪闪,说出了自己大胆的猜想:“圣人不会看上我了吧?娘娘这样安排,该不会是要我侍寝吧!?”
稷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然后渐渐淡去,换成杀气。
他微微偏头,抬手抹上她的脸,“听起来,你还打算做我庶母?”
玉桑:……
她眼睛眨巴眨巴,半天没想到回什么词儿。
稷旻气着气着就笑了:“不想做我庶母,简单,我要了你便是!”
哎哎哎——
玉桑刚要退开,稷旻将她打横一抱,径直入里按到床上。
汹涌的亲吻袭来时,那股被她口无遮拦挑起的怒火顷刻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今晚隐忍已久的渴望。
她的每一个眼,每一道笑容,都在他心中镀上了圣洁的光。
他不再质疑她分毫,心中已为她震撼至山崩地裂,将所剩无几的怨念粉碎成尘。
空荡而崭新的心境,一切都开始重塑。
玉桑不信他敢在这里胡来,吓唬人罢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该放肆。
这里是皇宫,宫规森严,不该,她心中对这里抵触,也不想。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黑狼一声轻咳。
稷旻动作猛地顿住,第一时间抓起玉桑的衣襟为她掩好,回头看去的眼仿佛能戳死人:“何事?”
黑狼也恨不得把自己戳瞎,硬着头皮甩锅:“启禀殿下,皇后娘娘担心玉娘子在这缺衣少食,住不习惯,特地拨了几个宫人来伺候,还送了好些衣裳点心,王公公请示,是否可以送进来。”
皇后亲自派来的人被堵在外头不许进,任谁都会觉得里面在做羞耻的事。
玉桑一把推开稷旻:“起来!我要出去!”
稷旻其实没想把她怎样,现在的他,也不该随随便便把她怎样。
但他自己克制是一回事,被强行打断又是一回事。
出门时,稷旻看向王进的眼更冷了。
王进心里苦,这是娘娘加派的,他不能不请示啊……
玉桑收下了人和东西,请王进代为向皇后娘娘谢恩时,意外察觉稷旻与王进之间那点不对付。
她曾在宫中三年,眼见稷旻对皇后孝顺恭谨,又因王进是皇后亲信,所以稷旻对王进多少礼待三分,皇后有什么事,他也是招王进来问。
记忆中,他不该对王进这般冷漠。
这不是打皇后的脸么。
东西和人送到后,王进再不耽误,直接告退了。
稷旻冷冷看着王进的背影,忽然被一只挥动的手扰乱视线。
他收回目光,看向玉桑。
玉桑收回手,小声嘲讽他:“殿下何时变得这般急色了?只因被打断,连他都迁怒?”
稷旻的眼忽然深沉,没有立刻反驳她。
玉桑觉得他怪怪的,也收了玩笑姿态:“怎么了?”
稷旻又沉默片刻,低声道:“不是因为这个。”
他恼他,不是因为这个。
玉桑意会,顺口问:“那是因为什么?”
稷旻眼轻动,幽深的目光中唯有她一人。
“因为他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王进:这盒里吗.jpg!?这布盒里.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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