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班喜出望外,“有的,有的,但三头我一个人烤不来,我儿子,噶里可以帮忙。”
“准了。”
四海又指着另一人道:“这个人叫张大力,是城里鸿起顺的大厨,最擅长做烧鸡、烤鸡、叫花鸡。”
张大力也赶紧见礼,心里却有些后悔,来的时候他还嘲笑库尔班傻,见王爷竟然还带头羊,但看到齐宣的赞扬后,他这会儿恨不得一手一只芦花鸡,好在王爷面前露脸。
“要想鸡做得好吃,鸡的品种吃的饲料都有影响,这次给您的鸡都是小的自己喂养的,保证好吃。”
齐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如此,还是这个张大力为了不被库尔班比下去故意说的,但他还是点头道:“那就要十只吧。”
“好咧,小的一定不让王爷失望。”他看了库尔班,又道:“我有个徒弟,到时一并带来,给我打下手。”
打发了两人后,四海有些不明所以,“王爷,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到时可是有不少人会来吃呢。传令下去,明天一早出发,让他们把东西备好,跟我走。”
“啊,去哪儿?”
“怀安。”
第二天一早,在江州百姓好与不解的目光中,齐宣带着护卫、随从,后面车上拉着羊和鸡出城去了。
乖乖,不愧是王爷,出门野餐都这么大气。
以此同时,一只信鸽也飞向怀安方向,半个时辰后,陈霄看到了手下递上来的这份情报。
“哼,都说他是一代贤王,我怎么就觉他是一个草包呢,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想着郊游。”
“将军,我们刚与夏公子定下靠岸的时间,那边齐宣就出了城,该不会有诈吧?”杨铭隐隐有些担忧,自从齐宣来了江州,整个江州的局势急转直下,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你也太草木皆兵了,他不过就是个贪图享乐的王爷,这会儿朝廷的旨意还没到,他他觉得无事可做而已。再说,他来江州也一个多月了,咱们的货他是半点都没察觉,这个时候又怎么会知道。”
“也是。”杨铭想想也确实如此,但心头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
却说元瑾汐在知道他们不会去江阳,而是直接去怀安后,失落了好几天。
这一路她可是一直期待能见见齐宣呢,顺便还能问下,那天他问她十一年前江州大水的事,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又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
可没曾想,车队竟然绕了个弯,避开了江阳城。虽然沈怀瑜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但她还是难掩失落。
不过,想到在后面马车里坐着的卫一,她又觉得自己早晚能见到齐宣,耐心等待就是。
“咳咳,”元晋安看到女儿低头不语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想齐宣了,因此清了清嗓子,“大概还有两天就到怀安了,也不知道你二叔三叔怎么样了,祠堂是不是还好。”
“肯定没事的,”元瑾汐压根没反应过来,只是顺口应了一声,然后将目光移向窗外,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王爷那边怎么样了。”
元晋安不由一晒,感叹道:“女大不中留啊。”
元瑾汐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微红,“我说的是朝廷到底有没有定夏兴昌的杀人罪,爹你想什么呢。”
“是是是,我闺女想的是朝廷大事,一点都没儿女情长,一点而都没有。”
元瑾汐不由大窘,赌气道:“中午不给你炖兔肉吃了,吃干粮吧。”
不给话是这么说,到了中午休息时,她还是乖乖地炖起了肉汤。
因为卫一点名要吃,元瑾汐做的味道像是他年轻时吃过的味道。
此时他正在沈怀瑜的帮助下从马车上下来,“唉,老咯,不中用了。”
沈怀瑜差点就当他的面翻白眼,就他还老?
前两天,他在马车里处理事情时,一直乔装打扮跟在队伍中的夏其然,竟然贼心不死跑去和元瑾汐说话。
结果,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飞刀定在了树上。
那刀尖几乎是贴着他的皮肤插在树干上。
只差那么一丝,夏其然就绝后了。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也很应景的,直接尿了。
气得卫一大骂他没用,糟蹋了自己的刀,然后不许任何人替他拔刀。
夏其然哆哆嗦嗦地站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自己拔了下来,结果因为太过害怕,自己把自己的大腿根划伤,差点没一命呜呼。
自那之后,夏其然就算是要和沈怀瑜谈“正事”,都是远远地打个手势招呼他过去,绝对不敢再靠近元瑾汐和卫一一步。
只一刀,就能让夏其然那种无赖吓到生活不能自理,他还好意思说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
“没。”沈怀瑜立刻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卫叔说得对。”
“那你就是说我老了,不中用了,小子,要不要咱爷俩练练?”
沈怀瑜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心想您这么大的人了,玩这个有意思么?
不远处的元瑾汐正好来给卫一送饭,见状不由噗嗤一笑,虽然沈怀瑜怕卫一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每次见了,都忍不住想笑。
“卫叔,刚炖好的肉汤,您趁热喝吧。我兄长是老实人,不许您欺负他。”
卫一接过瓷碗,拿勺子舀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满意地哼了一声后,才没好气地道:“他是老实人?看到那边的那个没有,底裤都快被他卖了,还乐呵呵地帮他数钱呢,他老实,哼。”
元瑾汐仍旧坐在那里笑,沈怀瑜一扭头,果然看到夏其然期期艾艾地走了过来,心里对卫一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层,不明白他是怎么察觉到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再问一句,就这样还说他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