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他肩,道:我不在这段时日,你辛苦了。
骧道:最近才开始接触禁军公务,并不辛苦,大哥回来正好。辛苦的是гoushuroushu
他想说辛苦的是头一个月。
祁世骁见他忽得不提,道:我亦是进了川蜀才知道巫医所做之事,想是你将他带出他们世居的蜀地,他并不情愿,又受我们家小小恩惠,拉不下脸面,只得替我医治。他在为我医治前,道是已将你我眼珠互换云云。
巫医在公府待祁世骁客气,进了川蜀,却换了一副脸面。他带着祁世骁进了山中药谷医治,并不准那些护卫进谷。
护卫们亦是后来才知,他们护送的是世子。他们皆是禁军中的精锐,临时被挑选出来组成护卫队伍,护送医入川蜀。他们被医拦在谷外,便也只得驻守谷外。
祁世骁在谷内亦是不好过,巫医诓骗他,道他用了自己弟弟的眼珠,他陷入自责歉疚之中,又道,一个世子身份,换了一双可视物之眼,也是划算的买卖,如今公府世子是他三弟云云。
好在他不是浮躁之人,被他将心绪一搅弄便自乱阵脚。
除了他这对眼珠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尚且不能确定,旁的他都不曾介意。外人眼中世子之位被孪生兄弟夺了,恐是有兄弟阋墙之嫌,可他原就生出了让位之心。
几日后那巫医为他换药,见他情平静,又道,世子之位乃是虚名,你不在意权势,娇妻爱子成了他人的,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心绪微动,又想他与莺莺做夫妻这些时日,莺莺应是能觉察出异样,且阿骧已是失忆,对莺莺并无旁的情意。
巫医见他脾性涵养与祁世骧不同,任他说甚么,他皆镇定如斯,不气急败坏同他争斗,便也渐渐无趣起来,遂开始一心一意替他诊治。只三四个月,他的双目便一日日好转起来。
他又道:我临行前,医还让我给你捎句话,道是那汤药滋味如何,莫要因苦不喝,喝了自是有你的好处。阿骧,甚么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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