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舟立时想到他昨晚所见那披着斗篷的女子与几个黑衣人,莫不是那一伙人混入寺中,想着打劫。但打劫何需这般摆弄他们,莫不是熟悉他们之人。他一时也想不通,道:此处好似僧侣休息之所。你我在高橱上的空佛龛中。我们应是仍在白马寺。
如莺想到这佛龛原先摆得是佛像,现佛像已挪走,将他们二人捆绑成这般摆在这处,这心思诡异地很,道:这人似是知道我与哥哥关系。我同哥哥一不曾与人结怨、得罪旁人,二不曾身怀宝物招摇过市,寻仇、绑匪恐不会找上你我。?o18ㄚЦ.v?(po18yu)
但话刚说完,又愣了愣,道,要说得罪旁人,祁思玟因了我中五石散之事禁足,她似是对我隐有敌意。不过都是闺阁女儿一时意气之争,断不至于这般。还有德平县主,她与我头一回相见,便闹得很是不愉。但我与她未曾相交,少有往来,也不至于。
如莺想到今日祁世骧寻她追问德平之事,又告诫她勿要被德平诓骗,此时想来,难免有些巧合、可疑。
二人恩爱交颈模样教橱屉中一排排烛火照得分明,投映在那幅幕帘般的白纱布上,如同真人皮影戏一般,让祁世骧与德平看了个全。
祁世骧平躺在一张窄陋的榻上,德平半偎在他身侧,凑他耳旁道:阿骧,好看吗?你要的武松打虎恐是没有,今日这一出,特意为阿骧安排的。名字我都想好了,第一场便是喜相逢、第二场叫春情浓、第三场叫什么呢?眼下他们似是快要猜到我身上了。怪我做得太粗糙。
祁世骧割破那张大网,准备离开华严殿,却发现自己手脚已是不听使唤,四肢尽麻。
德平得意道出,那网在药中浸泡许久,肌肤触着网,药性便能透过肌肤渗进体内。她知一张网困不住他,便将那网全吸足了药性。
他被她拖进华严殿角一处暗厢,是僧侣临时休憩之所。他如同假死人般,四肢僵直,只眼珠能动,将如莺与云舟二人情事从头到尾隔着白纱看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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