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父亲都做了配型,没有一人合适,这样一来手术费就大大提升了。
夜里九点钟,医院的走廊寂静无声。郑爸爸带着郑宇去了楼下的休息厅。郑爸爸非常的瘦弱,在灯光下一张脸疲惫不堪。
“小宇,你说怎么办啊?怎么什么事都让咱家赶上。”
郑宇满目惆怅:“会好起来的。”
郑爸爸叹了口气:“肾源找不到前需要钱,找到肾源又是一大笔钱,去哪弄啊,这个烧钱的病。”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郑爸爸忽然想到什么,色一变:“对了,你在城里不是有楼吗?不行把楼卖了吧?”
“不行。”郑宇一口否决,似乎拒绝的太过干脆,又说,“楼不是我的,是许可的。”
“当初你不也拿首付钱了吗?再说你们不是一起还的房贷,怎么就不是你的楼?”
郑宇深吁一口气:“爸,我只是拿了一小部分。”
“你是不是不想卖楼啊?你不救你妈了?”郑爸爸沉下脸,“还是说许可不愿意?他要真当自己是郑家人就该帮你。”
“爸,他没有那义务。”
“什么叫没义务?他不是跟你都住一起了嘛!怎么就没义务?”郑爸爸加重了口气,“遇到事了他就不认了?你看看,你妈都住院了,他连面都不露,什么东西。”
郑宇不愿意听他说许可,面色变了,语气很不客气:“爸,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他不来是因为我没告诉他。”
他腾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胸脯因烦闷而上下起伏着:“你自己说说看,这么些年了,你和我妈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吗?现在有事了,需要他的帮忙了,你把他当郑家人了。爸,咱做人能不能摸摸自己的心?”
他还是头一次顶撞他父亲,郑爸爸瞬间不乐意了,眉毛一立:“你行了,现在你厉害了,为了一个男人你敢训你爸了!”
“爸,你要明白,就是那个男人,我才能喘口气!”郑宇瞪大眼睛,眼圈红了,“你知不知道,每个月我妈要用多少药钱,我的工资连房贷都还不起,这几年一直都是许可在还,就因为给你们打钱,我们今年连供暖费都没交,那个屋和冰窟窿一样冷。我们家已经连累他三年了,我们还有什么脸去卖他的房子。”
郑爸爸不再说话。
“爸,他不欠咱们的,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再难为我了。爸,我真的很累。”郑宇说罢转身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郑妈妈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直奔病房去了。
郑宇回到家许可已经睡了,他去洗了澡,进到被窝里把许可搂住了,扯了他的睡衣,一杆进洞。
“啊……你抽什么疯?”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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