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幼薇怀有身孕不能给我,只好伸着筷子在酒杯里沾了沾,舔了没几下就被孙晚筠夺了过去,把梅花糕往前一推。
“这才是你的,吃了。”
孙幼薇鼓着雪腮,小脸委屈,眼巴巴的看着二人。
沈桑笑着饮了这酒,顺道也讨了杯烈酒。
烈酒不愧是烈酒,喝了没几杯雪腮泛红,脸上、身上跟着发热,她起身坐到窗边,开了条缝隙看着外面。
街上似曾相识的两道身影瞬间让她酒意清醒一半。
女子含情脉脉望着身侧男子,而男子却黑布遮眼,腿脚不便,稍微一离开就难以站立,甚至连手边是什么东西都不知。
巫女和沈祎怎么会在这儿?
沈桑听谢濯说过,是让巫女在宴会上指控了漳王,而这是一笔交易。
交易的筹码,莫非不会是……
沈桑蹙了蹙眉。
孙晚筠也凑过来,看了眼,“怎么了?”
“无事,只是有些热。”沈桑合上窗户,又坐回到桌前。
孙晚筠借酒消愁,空的酒壶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到孙幼薇脚边。
“……”
她缩了缩脚,目光无措的看向沈桑,却见沈桑也喝的有些醉,眸子迷蒙惺忪,却还是执意与孙晚筠碰了杯。
孙幼薇托着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索性趴在桌子上,掩面打了个哈欠。
有些想太傅大人了。
屋子里暖烘烘的,孙幼薇吃掉最后一块糕点,竟是缩在一边,迷着沉沉睡意进入梦乡。
随性而来的婢女是太傅府的人,在楼下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几人下来,眼看着天色渐黑,内心有些着急,只好上楼推门。
满屋子通天的酒气险些没让她背过去。
婢女先是推了推孙幼薇,见她没沾酒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让小二往霍府递了个信。
此处离霍府最近。
闲杂人等进不得东宫,还是先将太子妃安置在别处为好。
是以霍穆宁过来时,也有些怔愣,不信邪的挨个晃了晃空酒瓶,确认全喝光后这才重重叹了口气,跟婢女扶着上了马车。
绕了一圈后,马夫欲言又止,“公子,是回府还是去孙府?”
孙晚筠枕着兽皮软垫,无意识的砸吧了两下嘴。
霍穆宁眼底晦暗不明,他拢了拢盖在孙晚筠身上的披风,道:“回府。”
……
临华殿内,谢濯看着床上缩成一团醉醺醺的沈桑,眉心隐隐跳了两下,“去打水给太子妃换身干净衣裳。”
不等白芷打水回来,那边陆一和元熹各自抱着谢晚晚和谢晚清从殿外经过,被他叫住。
“这俩怎么了?”
凑近了,一股子酒味。
元熹看他凑近,抱着人往后一缩,不让他碰。
谢濯掀掀眼皮,也不会跟他计较,转而看向陆一。
陆一硬着头皮道:“两位小殿下从书房翻出了酒,好喝了些。”
谢濯一愣,“哪来的酒?”
话落,他似是想到什么,隔着门看了眼殿内。
太子殿下鲜有的沉了脸色。
真是胆子大了,连他书房都开始藏起酒来了。
实在怪不得沈桑如此,谁让之前喝酒时又被谢濯抓到过。谢濯便吩咐东宫内除了必要处,不得藏酒。
搜了各处,却唯独没搜书房。
谢濯这会儿气也气笑了。
等白芷退下后,谢濯坐在床边,抬手,不轻不重在太子妃翘起的娇臀上拍了下。
太子妃娇哼一声,雪白玉足无意识的在床上蹭了蹭,露出皓白脚踝。
谢濯俯身,在小巧耳垂上咬了下。
喉间滚动。
偏偏太子妃睡着了还不消停,嘴里一直喊着热,时不时的踢掉被子,或是抱着被子轻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