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提这些事,接着道:“那之后我想出国,经过旅行社的介绍,我去了俄国的一个小城市。那里的人很和善,除了房东太太还有住在附近的人以外,我基本没有熟识的,也没有跟谁结仇。出事当天,我和一个朋友相约去超市,中途车轮胎爆了,大雪封路,他下车去找维修站点,我一人在车上,没过多久几个拿着枪的男人过来,口里说着中文,让我下车。”
两人的呼吸同时一顿。pгδuwe.cδmnprouwen
辛成阙皱起了眉,陆均手指微微弯曲握起,掌心包裹住大拇指,这是他思考时会有的小动作。他问:“除了这些,他们还有对你说什么吗?”
谢思阳说:“他们问我东西在这哪里。”
时空回溯到上辈子的终结处,暴雪落满了大地,训练有素的杀手用枪指向她的咽喉,而她毫无反击之力。
她听见杀手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东西在哪里?交出来。”
谢思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那时她根本不知道他们想问的是什么,紧接着另一杀手的手机放音清晰传来:“直接做掉好了,没有留的价值。”
杀手低声交涉两句,那边人嗤笑一声,“问理由?先生要求的要什么理由,又不是第一次动手,磨磨蹭蹭做什么?”
……
“那是辛方晋的声音。”谢思阳道。
整个客厅的气氛有些凝固,只有她一个人在缓缓叙说着:“一直到现在,我知道了‘先生’其实是毒贩头目,手里有着庞大的贩毒产业链,知道了辛方晋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净,但我还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针对我,对他们而言,我应该确实没什么价值。”
辛成阙动手掐灭了烟头,他还没真正从这些话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寒意,声音微微紧绷,“会不会是因为我?”
“就像这次绑架你一样,”他说,“那个狗东西这么多年手段一直没什么长进,只知道拿身边无关的人下手。”
“应该不止。”陆均的声音陡然响起。
辛成阙和谢思阳的视线齐齐落在他脸上。
“这次辛方晋绑架的动机也不纯粹,不能单以现在的情况推断过去。对方想要的东西必然对他们很重要,有两种可能,一是关于毒品,二是罪证。”陆均对谢思阳说,“如果那时你一直没有接触到毒品相关的话,还有一种可能是我在那场行动中找到了什么罪证,而我死后,他们没拿到东西,又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继而怀疑到你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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