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手臂被人拽住,时庆计越过顾怜拉上身旁打开的车门。
顾怜眼角有些泛红的看着他。
时庆计猛吸了一口烟,捏着顾怜的嘴,把烟渡给她,堵着她的唇。
烟都吐净,时庆计还吻在顾怜唇上,轻轻咬着顾怜的下唇,吮吸着叼起的软肉,放开下唇,含上整个嘴唇,细细密密的吻着,感觉到顾怜的呼吸不畅,把嘴巴从唇边移向顾怜的耳侧,“脏吗?我把烟都给你,我就是要弄脏你的肺,脏你的心,恭喜你,和我一样脏了。”
顾怜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口中还是时庆计那味道浓郁的烟草香。
下唇还有酥酥麻麻的感觉,顾怜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
她有点搞不懂时庆计的态度了。
刚才的时庆计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但是因为什么呢。
顾怜突然想到在车上时庆计问的那个问题。
顾怜惊了一下,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和别人接过吻,所以,所以吃醋了吧?吃醋这种戏码发生在时庆计身上,顾怜是觉得不可能的。
顾怜还在床上天马行空的想着,身边的手机响了一下,顾怜拿起来,看清内容,噌地从床上弹起来。
手机屏幕上是时庆计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可以】
是回复的顾怜之前在车上的那个问题。
明明是一条相当于被包养的短信,可是顾怜却很开心,什么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短暂地拥有时庆计。
是的,短暂的,顾怜心里明白的很。
时庆计这次回涪城没有告诉顾怜,一是时庆计不知道自己这次回去能不能对有些事能有结果,二是他想晾着顾怜,看看那个女人会不会忍不住联系自己。
惯例还是时庆计回家之后就和他的未婚妻林智一起吃了一顿饭,不过这次饭后却没用时夫人提醒,便提出要送林智回家。
不管林智是兔子,还是扮猪吃老虎,不管林家是无心还是有意,有些事情他还是要提前给林智说清楚的。
到了林家楼下,熄火,时庆计刚想开口让林智等一下别先下车,就听旁边的女人说,“是有话对我说吗?你可以直接说。”
时庆计便直接开口了,“我要去北方一年,我们的订婚估计要往后拖拖。”
林智问为什么。
时庆计本来想说与你无关,但脑海里突然泛出那女人的笑,虽然不知道那白眼狼会怎么说,但时庆计还是想了一下对林智说,“我女朋友在北方。”
林智突然笑了,“所以呢?这跟我们订婚什么关系?”
时庆计对着林智的眼睛说,“你说为什么?”
林智也会看着时庆计,“你有女朋友和跟我订婚有什么冲突吗?我又不是要做你女朋友。你可以有北方的女朋友,你可以有南方的女朋友,随便你,我只是要跟你订婚。”
林智的话毫无逻辑,却突然点醒了时庆计,对啊,他从来就不是能活在当下的人,他未来的工作目标,他未来身旁的伴侣,从他未出生就已经决定好了。
时庆计不能任性,他不能拿父母富裕安逸的生活去赌,不能拿时家祖辈的基业去试。
时庆计突然觉得自己像被绳子捆住的螃蟹,看似还能活动,在外人看来却是挣扎的可笑。
时庆计沉默了一会儿,对林智说,“一年以后我回来跟你结婚。”
听到这话,林智甜甜地笑了,“好。路上开车慢点,我先下去了。”
“欸!今晚我的话别跟我父母说。”
林智一脸纯真的笑,“你说什么了?你不是说要娶我?”
顾怜坐在吧台边,眼儿有意无意的瞥着酒吧入口。
从昨晚时庆计发来短信,到现在整整一天。顾怜以为,刚确定关系了第二天是不是应该来酒吧见见呢。
顾怜点开手机,滑到微信,和时庆计对话框,第一行,也是最后一行就是时庆计说的可以。
顾怜站在仓库核对着总部发来的订单,拿出新品摆到柜台。
顾怜看着那款已经被挪到角落位置的蓝黑色表面,抬头看看店外。
一周了,那天短信之后,时庆计一周都没有出现在顾怜的生活里。
可有没有时庆计,还是和时庆计的关系发生了什么变化都不会影响顾怜的生活。
顾怜拿着绒布擦拭着不知道第几遍的柜台,就只擦那一小块,余光能看到那只表的那一小块。
听见江桃说的六点要下班了,顾怜把绒布收起来。柜台锁上,走出柜台。
还没走两步,有折回,麻利地用钥匙重新打开柜台,套上手套,拿出那只表,走到收银台,刷卡结账。
顾怜告诉自己,这就算感谢他包养自己的礼物好了。
可是,哪有被包的送金主礼物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