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大刀,他也曾拿过,可太重,仅仅举起就费了不少力气,更别说挥动了。
高岩道:“你可去换一把兵器,战场作战,长戟最方便。”
卫昭回道:“不用,这把刀就很好。”
高岩沉默,道:“如此,你先来。”
卫昭弯弯唇,并不客气:“那我便来了。”
卫昭动作迅速,手中的大刀并未阻碍他的行动,反倒是如虎添翼。
刀柄用红宝石以及金片镶嵌成虎跃的图案。
卫昭身子一动,绯色下摆也随之摆动。
竟真像只獠牙大张的猛虎。
底下众人被卫昭的动作一闪,再一眨眼,便是两人打在一处。
只消半刻,高岩的额上便出了密汗。
他从未见过出手如此迅速的人!
这少年动起来,毫无章法可言,却在一瞬间,便能摸清他的动作,将他的攻击抵挡住。
他重重地喘息,将长戟横在胸前,虎啸刀刃与长戟相碰,发出一声震耳的铿锵声。
他两腿用力,却仍被少年用大刀逼得往后直退,直到半个身子都要踏出高台。他眼前刀光一闪,那把银凉的刀刃竟然直接挑开长戟,直逼他的咽喉。
他连忙高声喊道:“我输了!”
就在一瞬间,刀尖停住。
卫昭收起刀,望着满身汗湿的高壮男子,弯了唇,迎着耀眼的日光,露了颗尖尖的虎牙。
台上人喊:“卫昭胜!”
正在此时,高台的主看台上,一位穿着武将服的中年男子睁大眼睛,从席上站起。
他叠着声道:“才,才!”
旁边的属下道:“大人,此人瞧着年纪不大,出手也并无章程可言,竟然将高岩打败,其中......”男子正是李昌平,李中郎将。他闻言嗤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莫要多言!退下去!”
属下仍旧挣扎道:“公子也来参加今日的比武,若得第一,便是校尉......”
这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李昌平一脚踹下去:“少放屁!老子的儿子什么样老子清楚!别说第一,便是让他上台都吓得屁滚尿流,你莫要奉承他,别将他捧的不知天高地厚!”
属下捂着屁股匆匆离开。
李昌平面色沉肃,好心情都被属下一句话弄没了。
他是武将,心思最单纯,平日里少些弯弯绕绕。
他对儿子寄予厚望,可谁知儿子并不是习武的料子,却多了花花肠子。
本次招兵,本就是公平公正。可外间竟然有人传,说校尉的职位是他留个自家儿子的。
......简直放屁!
李昌平不快了一会儿,很快又被台上的比武吸引住。
又是那位绯裳少年。
他心中暗叹,这少年瞧着便没有受过训练,却能有如此天赋,若是往后加以,将是何等才啊!
李昌平对今日的结果也有了数,便坐下认真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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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随着中郎将来到了州牧府上。
宽宅大院,琉璃金瓦。
一路走进,处处富贵。
李昌平平日里待有能的属下便极好,见着卫昭,更是由心底生出股欣慰感。
再一瞧这身后跟着的年轻少年们。除卫昭得了第一名外,高岩第二,又另有前十名跟在其后。
他道:“你们莫要紧张,州牧待人极好,进去了随意便可。你们都是我兖州军的兵士,往后要勤勉,成为我兖州的顶梁!”
众人应是。
进了正厅。
州牧坐在椅上,见着了为首的卫昭便笑:“你便是那使得一手好刀的卫昭?不错不错,那把虎啸留在我这也是蒙尘,不若给了你,也算是有个好去处!”
又对高岩说:“往常你在你姐姐跟前可猖狂的很,说要得个第一,如今得了第二,看你还猖狂个什么劲!”
高岩拱手道:“属下会努力的。”
州牧就笑:“好,好,都是我兖州的好儿郎。”
众人随着州牧赴宴,直到夜深,州牧兴致才消,宴停,众人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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