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大哥的死,和二哥脱不了干系。
“好困啊。”
闵容嘀咕一声,趴倒在密密麻麻的字上,闭上眼睛,梦游周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太费时间了,不好意思哈。另外工作原因,以后更新都在白日了,大概中下午的样子,不确定具体时间,写完就发哈,大家晚上再看了,有等不及的小阔爱可以养肥的。
第六十七章
三日后,那位体弱多病、性子骄纵的林小姐拒了江家和镇北王府提亲的事,在梁京城引得七嘴八舌地争论。
“真是怪了,我还道前不久那出英雄救美,正好合了这意思呢。怎么又没答应?”
“我看呢,是那林小姐的兄长怕得罪两家的人,谁都没应呢。”
“也是,这两家得罪哪个都不行,不过这提亲的日子怎么撞到一起了?我看不简单。”
“可再如何,按照那林小姐的性子,应该恨不得立即嫁入江家,她的兄长怎么可能拦得住?”
……
林原瞧着正蹲在玉兰树下逗着猫的林良善,道:“善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两日前,当见她唇上的伤处时,他就颇为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回事。
得到回答是吃东西咬着了。
可在她答话时,眼睛却不敢直视他,如同小时候撒谎时望着地面。
林原不好再问下去,在问过红萧后,得知这几日林良善都不曾出过门。就连夜间的巡视护卫,他也问了一遍,得到的也是一样的话:“我们没有在夜间见到小姐出门。”
这般过去两日,待见着两家的提亲,林原心中有了答案,顿时怒不可遏起来。
她拒绝两家时的情,更是应证了他的想法。
林良善撸猫的手一顿,接着将头低了些,轻声道:“没有。”
“闵危是否在夜间来见过你?”虽是疑问,但是笃定的语气。
林原肝火直冒,尤其是看到林良善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是脑洞开得大了,想着那半夜窃入的贼子是否又更过分的举止。
兴许是他的声音大了,惊吓到猫。
白猫一下子窜出去,林良善努力提着嘴角,站起身来,镇定道:“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她望着地面上的落花,话中有涩意。
林原忍不住呵斥道:“他有没有对你做其余过分的事?你抬头看着我回话。”
须臾,她抬起头看着他,鼻尖酸涩,闷然道:“没有。”
“你为何不与我早说?”
林良善听到这句话,难受地不能言语。她要如何说?有太多的事,不能让林原知晓,只能是她一个人承受。
林原想的很多,他问道:“就是因为这个缘由,你拒了江家的提亲?”
本来在江咏思与他交谈后,他都已经想好不久后,要开始着手准备婚事了,甚至还去堂屋的灵牌前告知此事。但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春风缓吹,将树上的白玉兰花吹落,擦过林良善身上的朱红春衫,滑落下去。
她背过身去,掐紧手中的绢帕,笑了下,道:“哥哥,若我不嫁人,林府总养得起我吧?莫不是你嫌弃我,想我赶紧出嫁?”
闵危说的那些话,终究是影响到她了。不管是江咏思救她一事,亦还是前世江咏思最终会娶了莫千映。
“自然不是。”林原忙着否认,又道:“可是……”
林良善打断他的话:“那便好,你以后不要再与我提婚事了。”
她轻声咳嗽起来,已然心累至极的模样。
***
林原没能咽下这口恶气,他提着剑去了镇北王府,却被一仆从告知:“二公子说是林公子来找,尽管去丽水湖畔的清月亭。”
等到了地方,就见轻泛波澜的湖泊旁,一着玄色缎面圆领袍的少年正坐于亭中的石桌旁,闲适地饮茶。
闵危遥看着怒气冲冲而来的人,面上仍带着浅笑。
虽他是在极气愤的情形下,对林良善做出那样的事,但也考虑到后面的事情。林原会在这时候来找他,他是早预测到,特意在此等着。
“林公子,坐下喝杯茶。”闵危淡笑道,亲自倒了一杯茶水放置在对桌。
林原拔除剑鞘,锋利的剑尖对准了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人,冷声道:“当初是善善将你救回府上,虽后来因你的罪行,我将你逮捕入狱,但好歹有恩于你。你为何要这般报复,毁掉了她的姻缘?”
这个时候的他,竟然也是能笑得出来,想必今日的提亲也不过是随行而为。再想及从前林良善维护他的各种话,林原更是气堵非常。
闵危对他的话微微诧异,转念一想,收了脸上的笑。
毁掉她的姻缘?他不过是在让一切回归正轨而已。林良善没有应下这次的提亲,他也并无难过,只是做与他人看罢了。
“林公子为何会这般想?”闵危看了一眼快逼近他咽喉的剑,眉梢间暗藏冷意。
“你是明知故问吗?”林原嘲讽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一般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