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22日我的前男友,是国家级研究单位的研究员。『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不过他具体在研究什么,我并不清楚。
跟他分手已经快两年了,至今我仍忘不了他。
所谓新的不来,旧的不走。
之所以无法忘掉他,大概是还没找到新的情人的缘故吧。
不过我很难找到合适的男人。
是外表出问题了吗?应该不是。
根据前男友的描述,我那大大又弯弯的双眼很能勾魂。
我那丰腴又微噘的双唇,看了就想把……放进去。
嗯,有点不太文雅就不细说了。
总之,他说我是性感欲女的典型。
都不用开口说话,光凭外貌就有很多男人会上钩。
是个性出问题了吗?应该也不是。
前男友说我柔情似水,在一起的时候对他是呵护得无微不至,比他妈妈还像他妈妈。
这样天生关爱他人的性格,自然散发出的母爱,会让身旁的男性友人自动投怀送抱的……呃?好像反掉了。
总之,我的异性缘、桃花运应该不差就是了。
到底是哪裡出问题了呢?承继老爸的志业,我是一名开业武馆的教头。
连续三届『华青盃』武术女子全能组的冠军,无论何种拳脚兵器,甚至骑马射箭、内力气功,通通都难不倒我。
很多人看到我的纤纤瘦体,没有一丝孔武有力的模样会大感意外。
其实武术贵在寸劲借力,尤其对于女生,身体的协调柔软远比气力刚劲重要。
这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我的职业而已。
概括来说我跟前男友都是属于劳工阶级。
只是他卖的是脑力,我卖的是体力而已。
他知道我在武馆上班,也知道我很喜欢运动,不过对我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没有任何概念。
就像我对他在研究什么完全无知一样。
促成我们分手的导火线,是有一回我们逛街,遇上三名地痞流氓想打劫我们的事故。
他们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敢在我头上动土。
我只是稍稍施展身手,三两下就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当场跪地求饶。
事件虽然安然落幕,可是从此之后,男友对我是相敬如冰,刻意保持距离。
没多久我们就分手了。
他说他很害怕万一以后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他的下场会像那三名流氓一样。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的拳头从来不会对着自己人。
况且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在紧要关头我还得装作小鸟依人,等待救援吗?我们之间只是性别角色刚好相反而已,可是会为对方付出的心意和行动不会改变呀!还是说他已经在预谋要做出对不起我的事?虽然不敢说自己是百分之百完美的情人,但是该做的我都会做,能配合的我都尽量去配合。
事后想想,唯一不合他意的,是在穿着丝袜上。
儘管我知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丝袜控。
我自己对丝袜的感觉还好。
我喜欢那幽柔丝滑的触感,有时甚至会让人不自觉地妩媚起来。
但是跟他约会的时间大部分是刚从武馆下班以后,我一身是汗,有时候来不及洗澡,穿着打扮又抢时间,穿起丝袜来既费事又感到黏腻,自然就想要略过不穿。
即使我的腿形和腿长比例都不差,我还是很犹豫展露我的双腿。
我的脚踝上方,有道不小的伤疤。
那是老爸的仇家来踢馆时打斗所留下的。
一般透薄的丝袜根本遮掩不住。
对此我有点……自卑。
这样有心或无意地几次约会不穿裙装丝袜后,他开始对我产生反感。
偶尔也会撞见他跟丝腿美女在一起的景象。
不过只要他有藉口,理由再不充分,我都仍会接受,然后背着他对着自己腿上的伤疤偷偷哭泣。
我做过几次美容除疤的手术,都失败了。
老爸告诉我,我应该为这道伤疤感到自豪,它代表着我的荣誉、勇敢,和保卫家人的决心(伤疤是为老爸挡刀所挨下的)。
不论如何,最后我跟男友分手了。
此后我就再也没穿过裙子,更遑论丝袜。
********************刚分手的时候,我痛不欲生,根本无心再去武馆上班。
老爸说我老大不小,是到了感情和末来道路抉择的时候。
若要扩大择偶的范围,我必须放下这样打打杀杀的生活,学习如何做个温婉贤淑的家庭主妇。
因为一般人就像前男友一样,是很难接受自己有个武艺高强的超人型女友。
于是我离开了武馆,试着去做服务员或是跟班小妹之类的工作。
闲暇之馀也报名了一些烹饪裁缝的课程。
纵然不再有人喊我一声师父,我也不以为意。
我的内心其实很小女人的,若能找到个好男人託付终生,我心已足。
只是属于我的春天,迟迟没有到来,直到……这天我刚上完烹饪课,从教室裡走出来。
迎面走来一位帅哥叫住我。
「请问是梁晨美,梁小姐吗?」「我是……我们认识吗?」有帅哥叫我,我当然会停下脚步。
「我不认识妳,不过根据描述,应该就是妳没错」「什么样的描述?」「c罩杯,三围黄金比例,人高腿长,长相很欲女,会有想把……放进她嘴裡的冲动……」「够了!」我额头上冒出三条线,马上对这位帅哥的印象大打折扣:「长成这样的女生满街都是,不一定是我呀!」不过这样的描述很熟悉,以前男友很喜欢这样既讚美又亏损我……「这描述总的来说,就是身材容貌都很性感的意思。
这样的女生并不好找,梁小姐真是太谦虚了」「这位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
你这样对我说话,某种程度上已经冒犯到我了。
在我还没有想要求你道歉之前,你最好……」「江东杰妳认识吧?」我心头一震,那是我前男友的名字。
那时的我一心一意想成为江太太……「请问你是……」「我叫陶君宝,是东杰现在的同事」我不自主地低下头去,拨弄自己的头髮,整肃仪容。
跟他分手以后,大半时间裡,我只是化着淡妆,扎个马尾,像现在女性丝质衬衫和牛仔长裤而已。
即使只是他的同事,我都有点后悔自己没怎么没穿丝袜裙装。
「陶先生,有事找我吗?」我不自主地连语气都温柔下来了。
「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坐吗?我有事要跟妳详谈」********************陶君宝长得真的很帅,眼睛大大的,眉毛浓浓的,还架着一副细框眼镜。
如果他不说是东杰的同事,我还以为是某个大学的高材生。
斯文又英俊,我一直在偷瞄他,看得我心裡痒痒的。
他很高。
我有一米六八,在女生裡不算矮了。
可是我要抬头看他,估计他有一米八吧。
真可惜他是我和东杰分手后才新进的同事,要不然我会弃东杰而倒戈找他。
见色忘男友?……很正常吧?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开始听他说明来意。
「终于见面了,梁小姐。
常听东杰提起妳」他跟我说话时眼睛看着我,英气逼人到我无法直视他。
我怕直视他太久,会像被吸血鬼德古拉爵士催眠一样,任由他宰割。
所以我假装在看他,实际上都在看他脸上其他部位,就是不跟他的双眸相对。
正因如此,让我有机会看到他的一些细节行为。
他有点娘!「梁小姐……妳还好吗?」他见我久不答话,又问候了一下。
「呃?还好……你说他到现在还会提起我?」「是啊……所以我想见妳好久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生,会把东杰迷成这般魂颠倒的程度」等一下,这对话太诡异了。
会有人对同事的前女友有兴趣到这种地步?他不但行为举止有点娘,连说话都嗲声嗲气的。
「你现在看到了。
跟你想像的差很多吗?」「比我想像的还要漂亮。
东杰真是好眼光」他的称讚不像在恭维。
平时若被帅哥灌迷汤,我一定马上晕起来。
可是眼前这位,我却很容易保持清醒。
怎么说呢?我不喜欢太过阳刚的男生,然而斯文可以,太过娘炮就有点吃不消了。
最令人受不了的是他叫东杰时的声调,连我这个前女友都不敢用这样亲密的语气,他居然……「你如果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就不会被我的外表所迷惑了」我忽然想到武侠小说裡自废武功这样的情节。
如果我不再锻鍊身体,把习来的武艺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东杰你还会要我吗?「知道呀!我如果有这样拳脚功夫了得的女友,我觉得还挺酷的」「谢谢,要是东杰也能这样想就好了」我叹了口气。
「东杰当然也是这样想的,他离开妳又不是因为妳的武功」「什么?」「梁小姐小腿上有道伤疤吧?东杰几次买醉时都有提到,他是丝袜控,非常渴望有双完美无瑕的玉腿,只可惜梁小姐……」我呆望着陶君宝,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回我不想自废武功了,而是想回武馆拿柄单刀,把自己的疤腿直接砍断算了。
「他……有找到一双完美无瑕的玉腿吗?」「他找到很多双……可是最终他心底想的念的仍是妳」我心碎了。
「是东杰要你来找我的吗?」沉默了一阵子后,我率先开口。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经过这一轮的谈话,我大约猜出他和东杰的关係了。
不过为了确定我猜测的是对的,我还是说了比较残忍的话。
「暗恋一个人,又在身旁天天见面,一定很辛苦吧?……说吧,为什么要来找我?」马上看到泪水在他眼眶裡打转。
我很想咒骂老天爷。
他要是名异性恋的男子,有多少女孩会自动投怀送抱,包括在下本人我在内,唉!……我默默为他递上纸巾。
「东杰他……失踪了。
妳可能是唯一能找到他的人」「什么?」********************我跟陶君宝来到了国家科学研究院。
第一次进入如此高端的研究机构,我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瞧什么都新鲜。
东杰在这裡工作,也是我为什么处处都让着他的原因。
我想能在这边工作的都是一流顶尖的头脑吧,只是后来的相处发现,顶尖头脑背后还伴随着坚强又残忍的独断独行的意志力。
陶君宝也在这裡工作。
他的个性却和东杰是截然不同的典型。
而且他的性向还……只能说聪明的头脑跟个性和性向是没有关联的。
陶君宝并没有带我到处乱逛。
事实上我们也不准到处乱逛。
这裡很多东西机密等级都很高。
他直接带我来到他们的研究室。
他说研究室还好,实验室那边就不能随便进出了。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东杰上班的地方。
我跟他交往的时候,总是在其他地方约会。
就像他从来不会想到要到武馆来找我一样。
他们的研究室很宽敞,除了两人的座位桌椅外,中间还有很大的空地。
摆了几张可移动的白板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都还这么年轻,就在最顶尖的研究单位裡任职。
一定很自豪吧」我被他带进研究室后,不禁感慨地说。
「进来这边工作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研究没两年就有成果才真正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陶君宝眼中闪烁着自信,却一点也不自大骄傲。
这才是我真正觉得他了不起的地方。
只是……唉!可惜了。
「东杰的失踪跟你们的研究有关吗?」陶君宝点点头:「妳知道我们在研究什么吗?」我摇摇头。
「可是妳跟东杰做男女朋友这么久了……」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长话短说,我们在找寻意识可以穿梭平行时空的可能」我呆望着他,完全不知所云。
陶君宝深吸一口气,似乎明白为何东杰不会跟我聊到他们工作的内容了。
他同时也明白这事很难长话短说:「所谓的平行时空,不是跑到外太空去。
而是仍在这地球上,只是处在不同的时间轴上而已。
所以即使在同一个地方,在不同时间轴上的人们是看不到彼此的,像两个毫不相干的世界一样」「是一种鬼怪的概念吗?」我用尽全力去理解。
「可以这么说啦,虽然不是很恰当」他笑道:「更精确地说,是一种互为虚实的概念。
在平行时空世界裡的人们,会认为我们才是虚幻的。
所以从他们的眼裡来看,我们就是鬼怪了」「国家……会花钱请你们来研究这种事吗?」「哈哈……当然不是。
我们的正职是其他的研究,这只是我跟东杰私下的兴趣而已。
但是东杰的失踪却是和这个有关」「难不成东杰掉进平行时空的另一个世界裡?」我开玩笑地说。
他很认真严肃地看着我。
我又呆了。
东杰曾说我是女超人,我看他才是男鬼怪哩!「这要怪我,整个研究是我怂恿他跟我一起做的」陶君宝忽然自责起来:「我的理论是,在不同的世界裡,你总可以找到形体相似的另一个“我”做意识上的交流」「你是说,在平行时空下的另一个陶君宝?」「是的」他点点头:「也许在那个时空下的陶君宝,可以自由自在地跟女生谈恋爱,或者就遇到像梁小姐妳这样漂亮的女生,有着美好的姻缘结果……而不会像我一样,明明爱人就在身旁,却永远说不出口……」他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我本想跟他说,找个同志就不会有烦恼了。
不过像他这般顶尖头脑的人本就不多,还要是同志的机率就更凤毛麟角了。
况且爱是很难解释的,就像我离开东杰都快两年了,真的走出来了吗?「意识可以穿越时空互相交流……」此时我眼中的陶君宝已经不再是个男人了,只是一个在爱情中受伤的女人而已。
我有点冲动想要过去拥抱他。
「可是东杰说这样太慢」他拭去眼泪后继续道:「最快的方式就是连自己的形体也过去亲身经历……他做到了。
他研究的进度超乎我的想像,甚至连另一个时空下的国度都摸清楚了」「哦?是什么样的国度呢?」「那边叫『千江国』,虽然同样是一个讲中文的地方,然而由于是另一个时空下,所以其实不属于中国以前的任何朝代。
文明的进展类比起来大约是宋朝还是明朝吧」「所以东杰现在被困在『千江国』?」我假设他已经过去了。
「是的。
东杰他……已经过去两天了」「两天?还好吧?语言又通,又不是蛮荒之地」「时间不对等,这边两天,等于那边两年」「什么?」我又张口结舌了。
这样真的是生死末卜了。
「他去的头一天,我乱了分寸,毫无头绪要如何救他回来」陶君宝表情严肃地看着我,好像我是救世主一般:「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我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妳应该是最佳人选」「我?」我狐疑地望着他:「你们的研究我完全外行,对整件事瞭若指掌的是你。
结果你不去,却指望我去?」「是的。
妳的拳脚功夫是很重要的因素。
我去那边根本活不过一天,更遑论把东杰救回来了……」我望着他一头雾水。
会不会打架很重要吗?如果他这样人高马大都无法存活下来,那东杰早就凶多吉少了。
「妳跟东杰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起初我并不指望什么。
可是妳会愿意为了他跟我来到科研所,我就觉得还有希望。
这件事真的只有妳了,这个祕密我们还不打算公开,所以如果妳不肯去的话……」「我去!」这回换他呆望着我。
我去。
为了我自己。
如果能救出东杰,我天天穿丝袜裙装给他看,只要他不嫌弃我腿上的刀疤。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平行时空算个什么东东。
来回穿越一千次我也干。
我去。
为了陶君宝演齣戏吧。
我觉得他陷太深了。
东杰……他对付情人很有一套的。
否则我也不会为他死心踏地这许久。
只不过这次他好像捞过界了,连男的他都要染指……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为了自己。
百分之九十九,我为了才刚认识的陶君宝。
我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他所描述的实在太虚幻了。
东杰现在躲在哪裡我不知道,不过君宝受伤过重需要及时拯救。
「谢谢妳,梁小姐。
那现在就请妳脱掉衣服,我们即刻出发」他似乎很感激我的回答。
「什么?」「为了避免时空崩塌,妳的身上不能有任何衣物……除了时空门和时空离合器外」「时空门和时空离合器?」我很需要他的解释。
因为我会演不下去的。
等一下,要我在他面前脱衣服?难道他的同志性向是演的吗?骗我来这边另有目的才是真的?……「是的,有时空离合器在身上,妳才能通往不同的时空。
而时空门是通往不同时空的结界。
东杰身上有时空离合器,但是他是从这边的时空门过去的。
所以妳的任务,就是把时空门带给他。
他知道如何使用,你们就可以一起回来了」他交给我一条项鍊,项鍊上串有一枚戒指:「这项圈就是时空门,这戒指就是时空离合器。
这样妳挂在颈子上,就不会遗失了」我依言把项鍊套到脖子上。
感觉上两样东西都是金属做的,可是确切是金是银,我就分不清楚了。
然后他示意要我脱掉衣服。
我愣了愣,把心一横,一股脑地就把身上的衣物全脱了。
老娘陪你玩到底,看你会变出什么把戏。
他看着我全裸的胴体,愣了愣,讚叹道:「梁小姐,真美!」「呃?我是叫梁晨美没错」我听错了,以为他又喊了一遍我的名字。
他的眼中只有纯欣赏的眼光,并没有丝毫的色意。
我稍稍放心,却又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