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大手触碰上来时,她不禁为之一荡,?已经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她还是会心猿意马,?胸腔上疯狂地叫嚣,这是对他的迷恋和依赖。
她知道上官芮和众暗卫就在不远处,?他们今日的举动也会落入别人的眼,可她并不惧怕,?反而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湛寂是她的,?只是她一个人的。
萧静好歪头,有意无意用侧脸去蹭他手掌,?答非所问,“你觉得,是那湘湘公主好看,还是朕好看?”
“……”湛寂眉头紧蹙,?看她的目色更深了些,?“在臣心里,陛下最美。”
“欺君。”话虽这样说,她嘴角却不自觉勾起笑来。
“臣不敢。”
难得他会这样跟自己互动。
“师父……”萧静好把尾音拉得老长,?脸颊一红,?有撒娇卖萌的嫌疑。
湛寂大手几乎能把她脖子上扣完,又用大拇指轻轻摩擦了几下,直到眼前人脸颊更红,?他才低头含住她粉嫩的红唇,轻柔的,用力的,激情四射的,在光影下来回变换这位置,与之唇齿纠缠。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大胆吓到,这可是在国师府门外,谁都有可能撞见他们,这和尚不要命了吗?
萧静好身子一软,被他带进了怀里,她下意识搂着他健硕又纤细的腰,嘟囔道:“师父是要鱼死网破了么?”
他不语,继续深吻缠绵,直到两人因为窒息而憋得脸色充血,他才依依不舍放开,手指轻碰她的朱唇,答非所问,“你现在的模样最美!”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撩拨,师父越来越大胆。”她抬头一副憨憨模样。
他在剪影里将她打量透彻,忽然扯了抹对他来说算是大幅度的笑,“我早就深陷沼泽了,又何惧再深一些?”
“什么沼泽?”她心里怦怦跳,故作无知。
他侧头,望着地平线上即将落下的日光,直道:“你这块沼泽,如此,你还醋么?”
这让她欣喜若狂的同时,也尴尬到了极点,支支吾吾道:“堂堂一国之君,是不是显得我特别小气?”
湛寂收回目光,如画般的眉眼依旧冷峻,这张天生的,无法平易近人的外表,让她魂牵梦绕、魂颠倒。
他挑眉,没做回答。
怎么会觉得她小气,她不知道她这副醋样已经深深地映近了他的骨髓,顺着血液流便全身,如获珍宝。
礼部的官员百里策匆匆赶来,被上官芮及时拦在陡坡下,“大人止步,陛下有事。”
“我这事更急,需及时禀报陛下。”
百里策抱着一堆公文,拉长着脖子往桥边望去,即便这厢有意遮拦,他还是看见了那边相拥激吻的场景!
“……”这画面吓得单纯的他险些当场就去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百里策碎碎念着,颇觉十分惊讶,“皇上和国师怎么能呢?国师是和尚啊。”
上官芮一本正经道:“秦汉都亡了几百年了,大人思想怎还如此迂腐。”
“是,吗?”
青年人一顿木讷,觉得这话还真是有点道理。
夜色降临,深秋的夜显得格外清冷。萧静好生出无数个留宿的念头,却都被她一一压了下去。上官芮让人把马车停在国师府门口,意思很明显,这不合规矩!
她三步一回头爬了上去,却在掀开帘子的刹那回过头,笑道:“话说,国师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朕?”
这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让周遭所有人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上官芮愕然,像被雷劈了一样。她原以为不管两人私下如何,毕竟是女皇,有宠臣很正常。哪知她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国师娶她,她可是皇上啊啊啊啊,说好的矜持呢?身份呢?
湛寂看她的眼清幽无比,这话与前世那句“我能嫁给你吗”有异曲同工之妙,如千斤巨石震在他胸腔上,他看似水波不兴的心头其实早已山崩海啸!
萧静好喜笑颜开望着他,想起前世对她说了那句话后,还以为不会得到答复,不曾想他竟说了个“好!”。
只可惜这会没等来他的“好”,等来了大门“咯吱”一声响,那异国公主从里面探出颗头,见有皇上在,连忙上前行礼,“陛下治国有方,国师府果真是个宝藏之地,这几日外臣学到了很多。”
静帝放下手中帘子,转身不是因为听见了她的话,而是,看见她怀里抱着只松鼠!
湛寂随她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湘湘并未察觉,喜笑颜开道:“听说她叫‘小不点’,我看它可爱,便向国师要了它。”
她听在耳里,看不出喜怒,只是再把目光投向湛寂时,眼波里多了些许心照不宣的质问。
这是他当年送给她的小宠物,现在,怎么就到了这个异国公主怀里了?
湛寂自是知道她想说什么问什么,凝眸注视片刻,却只对上官芮说了句:“夜深了,送皇上回宫。”
萧静好目不转睛盯着他,眸光很淡,内心很乱,周遭霎时如结霜的早晨,冷进啊人的骨子里。
良久后,她抬手,在嘴边吹了声弯弯绕绕的口哨,像是某种召唤,果然,只见小家伙猛地惊醒,纵步越到了她肩上,对她又是闻又是亲的。
那年金顶它发情跑出去,便有了自己的家,再后来也就回归了自然,自那起她再没见过它,没成想时隔这么多年,小家伙竟还记得自己,记得这声口哨。
她把它按在怀里,又摸了摸它黄棕色的长毛,才悠悠然抬眸,看向一脸尴尬的郁久湘湘,云淡风轻一句:
“不是公主的东西,还是不要强求得好,当心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