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钦宗也是他死后追谥的称号,这时候还是叫重昏侯更合适一些。
两年之前,金人便曾经迫近东京,昏德公当场就吓尿了,迫不及待的把皇位丢给长子重昏侯,然后就发挥高粱河车的血脉力量,带着妻妾财物仓皇跑路。
重昏侯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心说我爹都不在乎祖宗江山了,我还在乎个屁?
爹你可别忘了,你儿子我也是高粱河车的优秀子孙啊!
然后重昏侯跟老婆郑皇后打声招呼,叫收拾包袱赶紧跑路,主和派一片应和之声,唯有时任太常少卿的李纲入宫苦苦恳求:“太上皇将宗庙交付到陛下手中,您难道要弃而去之吗?”
投降派丞相白时中、李邦彦都说不行,这把要完,大家伙赶紧跑,李纲迎头怒斥:“彼辈身为宰相,应当尽忠体国,力抗金人,怎能不战即退,望风而逃?”
投降派的两名宰相怒了:“你行你上啊!”
但李纲是真的行,当即请命道:“若陛下不弃,臣愿以死报之!”
重昏侯非常感动,据说眼泪都流出来了,当即就下令加封李纲为东京留守,主持东京防卫事务,然后还没过一个时辰,这股子感动劲儿就没有了,背起包袱就要跑。
李纲以死相谏,重昏侯再次被打动,然而回去睡了一觉,表示说不行,朕还是得跑。
李纲:“……”
烂泥扶不上墙,怎一个艹字了得!
李纲头疼欲裂,只得用利益劝阻脑壳不太正常的软骨老板:“禁军亲眷俱在东京,陛下强迫他们随同南狩,万一他们顾念家中亲人,四散回城,谁来保卫陛下?且金人已经迫近东京,您出去之后,正撞上他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重昏侯说:“李卿说的非常有道理。”
然后他饱含期待的说:“那我们向金人议和投降叭!”
李纲:“……”
李纲说:“臣不畏死,若陛下有意与金人议和,臣愿前往金人军营。”
重昏侯说:“你不行,你脾气太过刚直,很容易惹得金人爸爸不快。”
李纲:“……”
然后重昏侯派出投降派出城议和,迅速领回了议和条件:五百万两金子、五千万两银子、牛马一万头、绸缎一百万匹,皇帝尊称金帝为伯父,割太原、中山、河间三镇,派宰相、亲王到金营为人质,把金军送过黄河。
李纲:“……”
李纲苦口婆心的说:“钱要的太多了,没法给,也给不出;三镇皆是军事要地,割让给金人,那我朝就完了;宰相可以为质,但亲王不行。现在我们应该先派遣能言善辩之人与其争议,拖延时间,待到勤王大军到此,金人胆怯退避,届时这条约如何,再行商定。”
重昏侯:“可是我好怕,要不然就给他们叭!”
李纲:“……”
重昏侯:“他们要三镇,那就给他们吧,至于钱,勒紧裤腰带凑一凑,总会有的。”
李纲:“……”
于是重昏侯割让三镇给金人,同时厚赠金银,几日之后,勤王大军来到,金人打着饱嗝儿退离东京。
重昏侯很满意,祖宗的基业保住了,东京也没丢,这么完美的结局,有什么不好的?
对了李纲,你去把我脚底抹油溜走的亲爹接回来。
李纲去了,迎回昏德公之后,反手就被重昏侯罢免了职务。
糟老头子成天叽叽歪歪没完没了,你在教朕做事?!
烦死了!
李纲:“……”
身心俱疲。
让我死了吧,真心的。
这一次金人来袭事件给钦徽二帝柔弱的心灵上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也为二人此后一系列的骚操作奠定了基础。
靖康之役时,金人围困东京,钦徽二帝肝胆欲裂投降派战战兢兢,有一霹雳炮手向城外金军发炮,事后竟被枭首处死,岂不荒谬?
太学院数百人跪在宣德门外上疏,忠耿之士以死谏之,然而即便如此,也没能阻碍钦徽二帝和投降派们发软的膝盖。
金人索取金银,给,掏空府库也要给。
金人所要骡马,给,洗劫东京也要给。
金人索取少女一千五百名,因为凑不够人数,连皇帝的后宫嫔妃都送过去充数,有少女哭泣不止,不愿受辱自尽,全家都被问罪,其余人见状只得顺从,流着眼泪被送去了金军营中。
开封府原本应该是与东京百姓公道的所在,此时却成为金军最得力的助手,满城搜捕妙龄少女,以供金军玩乐,到最后稍有姿色之人都被强迫涂脂抹粉,送入金营,而这也只是靖康之难的短暂一瞥而已。
杀人如刈麻,臭闻数百里,生灵涂炭之态,又岂是惨烈二字所能形容。
李世民将这段回忆看完,整个人都傻了:“我的妈,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怂蛋又软骨的皇帝?!都这样了他们咋还不死?!卧槽,被抓了之后还有闲心生孩子?!生男为奴,生女为娼,这种时候了把孩子生出来图什么?体验人生疾苦?!”
高祖挠了挠头,说:“孩子是他的后宫生的,但也未必是他的吧……”
李世民:“……”
“卧槽,那他们还不死!”
李世民暴跳如雷:“这种人活在世间还有一丝一毫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