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三宗其余子弟未曾看过珍藏的祖师爷画像,但巫颂他们却肯定见过不止一次。
正是因为见过,才更觉得竟如此相像。
但他们谁都知道祖师爷千年之前便已经去世,而且去世前未曾留下任何子嗣,那这女子的来历不得不让人怀疑。
可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才叫他们更加担忧。
还不知给自己的徒孙们带来如此大的惊吓,刘云舒此刻正冷眼注视眼前来客。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来者二十多岁,容貌还算可以,只是脸上的骄傲蛮横将她六分的容貌给生生拉下去四五分,变得丑陋不堪。
她什么时候认识这一号人,她略微回忆了下,这才对上了号,这不是韶思延的那个表妹吗?她端坐着优雅无比,轻轻抬头问了句:“怎么,还想再来一回。”
“你离我远点。”那些恐怖的记忆瞬间涌来,那个恐惧的怪物,张琪悦身子瑟缩下,冲着她大喊大叫,好似她就是个魔鬼。
“怎么回事?”韶思延从楼上下来,却没得到旅游胜地任何回应,甚至连看他一眼也未曾,只冷淡地掀了掀眼皮,语气十分平静:“想必韶总很愿意接待张小姐,我就不接待了,再见。”
说罢便要上楼,给两位腾地。
张琪悦有些着急,正面和刘云舒对上绝对不是她希望的,她只想让表哥认清这个恐怖的女人,不要被她害喽,殷切的目光注视着他。
沉默良久的韶思延终于开了口:“太太说送客,还在等什么?”
刘云舒脚步微缓,面带深意地望着他,好像是在问他又想玩什么名堂。
韶思延拧眉沉默,似解释般道“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表哥——”
有人的心碎了一地,刘云舒挑眉,有些疑惑,这和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啊。
看昨晚她演的多好,怎得他不按套路出牌,看了两天小说的刘云舒稍稍有丝困惑。
“表哥——”张琪悦再次叫喊道。
为什么和她预想的完全不同,难道不应该安慰被刘云舒伤害的她吗?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臭女人,张琪悦心底泛起一丝说不出的嫉妒和恐惧。
原本就是希望凭借老太太的影响力让韶思延疼惜她,可他们都不按照套路出牌,她又能怎么样?
完全像个跳梁小丑。
她不甘心,指着刘云舒大叫道“她是个妖怪,能迷惑人心,上次就是她指使一个怪物来杀我。”
刘云舒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温柔道,“看来上次你还是没有吸取到经验,我不介意再教导你一次。”
“你——”张琪悦吓得花容失色,这次她还敢来就是因为知道韶思延回来了,不然她绝对不愿意再和她对上。
“滋滋,没想到你不仅笨还蠢到了家,不知被谁做了筏子,竟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刘云舒眼角含笑,眸光似不经意般子她胸前划过,张琪悦顿觉的心上好像有一团火在烧,明明是在烧着,却有一股刺骨的凉意窜至全身。
顿时脑袋嗡嗡作响,惊恐地看着她,嘶声叫喊。
“你——啊啊啊——”
别墅的佣人满头雾水看着气冲冲而来,着急忙慌逃窜而去的“表小姐”。
没意思。
刘云舒转身离开,眼睛却微微眯起,闪过无数冰冷彻骨。
她可真是受欢迎,这才多久就又有人来试探她,还是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术法,是看不起她呢?还是看不起她?
堂堂国师竟有一天被人在老本行上挑衅。
有意思。
“韶总还要跟多久。”走到门前,刘云舒顿步。
韶思延这张脸美丽动人,却面含冰冷,迟疑了良久,韶思延眉头深蹙,却不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道,“我……”
他要解释什么?
恐怕这还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想要跟人解释些什么,偏偏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
向来运筹帷幄的韶总也难得有卡壳的时候。
“吱”的一声,房间门打开,刘云舒站在门前,眼冷淡疏离。
“既然无事,我先休息了。”
韶思延独自一人面对紧合的房门眉头越蹙越深,幽幽站立许久,可房门依旧不曾有打开的迹象。
良久之后,正为五国会谈忙的脚不沾地的孙助,难得接到了他家老板的来电,可调查结果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咋说。
要说有人冒充她枪杀刘云舒,结果被人家反杀了?
他都觉得有些荒谬,可事实确实如此。
算了,啥事都得他们夫妻自己解决。
……
浣江风光迤逦,盈盈一水穿过,旭旭暖阳东升,层云渺万里,一扫前几日的阴雨连绵。
“这雨可终于下完了,再下我可真受不了了。”作为韶氏代表出席的韶思涵望着暖洋洋的大太阳,一脸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