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不用去国子监上课了!
没有作业了!
谁知高兴了没两天,青璃亲自给他授课出题。
司马言再次恹了,还不如国子监,最起码还有同学,可以互相帮助。
青璃一边教着弟弟,一边也在承担作为国师的责任,为人解决一些非普通病症是常事,除此之外,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事——和楚国这场战,能不能打?
这一点需要国师给予一个答案。
若是吉兆,那就打,若是凶,那就直接换联姻对象,反正乐琴公主,才是最初楚国国主看上的那个。
这一问题出现,司马青荷直接晚上睡不着觉了,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肿着一双眼睛去麒麟殿,委委屈屈对易寒道:“肯定是我了,她不可能放过我的!”
虽然她觉得对方眼里根本没有自己,可这种动动嘴就能搞定的情况,她没理由想不到自己。
尤其是当初是自己将青璃推入联姻的火坑!
易寒心疼至极,小心的将人抱入怀中,一双手虚虚的圈着,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娃娃,可面对这个情况,他也只能心疼了:“对不起,是我没用……”
说话间,扯痛了屁股上的伤口,疼的他脸色一阵扭曲,额头冷汗直冒,他却没有管,只有满心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怨恨。
对手太强大,哪怕是他可以扯着易家的皮,也不能做什么,尤其是因为这件事,现在易家已经对他的言行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一旦再故意亲近摄政王,又或者得罪青璃,直接家法伺候。
而他现在身上的伤口,就是前两天刚受过家法的原因。
易家父母知道他和傅承以及司马昌、司马青荷等人做的事后,直接将他关在家里打了一顿,要不是他对着祖宗再三发誓,今天也是出不来的。
“呜呜呜!!!”司马青荷哭得更伤心了。
每一次都为她出谋划策的男人,这一次不管用了!
她眼巴巴看向傅承,噙着祈求。
傅承也不自然的别开目光,愧疚道:“我娘说了,若是我再折腾,她就赶我出家门!”
司马青荷:“……”
她绝望的软了腿,被易寒扶着坐回椅子上,浑身血液仿佛在倒流,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往日里会跟他们一起讨论的司马昌紧蹙着眉头,根本无心参与,也没有安慰司马青荷一句。
只是这三人都沉浸在司马青荷即将联姻一个糟老头的难过里,没有注意到。
这时一直等着消息的太监跑进来,激动道:“结果出来了,国师大人说可以打!是吉兆!”
司马青荷等人:“!!!”
三人面面相觑,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她说可以打?!
难道不怕承担责任?只要让司马青荷去联姻,一切就可以解决的!
但不管青璃在呢么想的,这个消息对于司马青荷来说,是绝对的喜讯,她喜极而泣,捂着嘴,抽泣道:“呜呜呜……吓死我了!”
谁曾想有一天,她身为晋朝最受宠的公主,会因为一个前面十几年都在冷宫不为人知的公主一句话而情绪大起大落到这个地步?
易寒也是欣慰至极,感动道:“也许她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狠?”
傅承也大大的松了口气,笑道:“是啊,我们明明对不住她,她却不计前嫌!”
唯有司马昌,眉头紧皱,两次被对方恐吓,他有了心理阴影,无法相信她真的这么好心,直接放过司马青荷?
话音还未落,小太监弱弱道:“诸位大人,公主,其实……国师大人还有话,说前提是易寒易大人为主将。”
几人感动的脸色顿时僵住,齐刷刷看向易寒。
易寒也很意外,易家军功世家,可多年没有打仗,他自己也只参加过一些小型的战事,没想到会被国师这般任命?
当天,易寒便亲自来国师府拜访了。
旁人或许觉得打仗很可怕,可他不怕,若是能够让司马青荷免于联姻,他愿意打仗。
所以他来是感谢青璃给他这个机会,顺便……来求和。
双方敌对的状况在敌人迅速成长到自己可望不可即的时候,易寒已经疲于应对,甚至有些恐惧,所以找到一个可以求和的机会,他立马就过来了。
青璃正在练剑,直接让他来了后花园,见他如此郑重的道谢,手中的长剑都抖了一下,一脸无法接受的说:“别了,我可受不起。”
易寒不明所以道:“国师胸怀宽广,不计前嫌,让乐琴公主免于联姻,您受得起。”
青璃轻笑道:“也不用如此,你只需要尽全力打赢这场战争,就是对我最好的谢礼了!”
易寒心头微沉,他不知青璃所想,和目前国力稍强的楚国对战,他其实没有十分的把握,听了这话,有些迟疑:“要是……输了……”
青璃随意挽了个剑花,又陡然前进,长剑直冲他面门,带着凛然的杀意。
易寒脸色微变,本能拔剑抵抗。
“铮——”
两剑相碰,易寒手臂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