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氏直接不愿意相信,大喊道:“假的假的!洛氏一介妇孺,怎么会这么厉害?!骗人的!”
程昭华更是傻眼,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连带着他找好的靠山都能一起落败,全都是因为一个洛青璃?
“大人,是不是误会?!她就一普通女子,就算有些能耐,教出个状元郎,怎么能得陛下另眼相看呢?”程昭华难以置信。更多小说 ltxsba.top
对于他们的话,大理寺卿就懒得理会,面对熊氏的喧闹,直接呵斥:“将她嘴堵上!”
立马就人动手。
熊氏嘴里被塞了东西,呜呜咽咽的说不清话了,她想要挣扎,就有官兵将她按在地上,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凉到她心里去了。
而此时大理寺卿开始宣判:“既然你们都承认了,那本官就下定论了,陛下还急着要结果呢。”
汪永铭惨白着脸无法言语。
纵然内心也有些疑惑,就算陈文的老师惊才艳艳,送上了活字印刷这等好物,也不至于如此重视,竟然都不给他自救的机会,直接去了他的乌纱帽,将他和女儿以及其他相关人员都下狱啊!
势必那人给了陛下更为贵重的东西!
汪永铭心中悔恨异常,奈何都到了这个地步,对方杀他一个措手不及,陛下纵容,他根本无力反抗。
大理寺卿亲自落笔,将案件写下来,除了捞出罪犯,威胁县令,还有此前结党营私,收受贿赂,没什么大罪,但若追究起来,数罪并罚,罪名依旧不小。
汪家剥夺宅子,家中其他官员也都被或多或少降职一些,汪永铭本人被打三十棍后送去服劳役,他女儿因为没有直接违法,只是从犯,被打了二十大板后,直接送去给程昭华成婚。
至于程昭阳和熊氏再次收监关押,程昭华被剥夺功名,一生不能再科举。
程月儿作为知情不报的从犯,程度轻微,只被打了十板子,几天牢狱。
熊氏听到判决,再也撑不住,眼睛一瞪,晕死过去,却还是被拖下去,这一次去的不再是普通的牢城营,而是刑部大牢,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小的房间,还要跟人共用,体质稍微弱一点的绝不可能活着出来。
一切都在短短的时间搞定。
汪惠馨轮到嫁给程昭华时,还是晕乎乎的,程家因此变故,只剩下程昭华一个完好的人,程月儿还躺在床上,新婚妻子更是二十大板,没能起来。
汪家其他人虽然没有被牵连太深,但这般对于竞争力极强的京都来说,已经是重创了,汪家人恨死了牵连整个家族的罪魁祸首汪惠馨,她嫁人,汪家没一人过来。
两个几乎被全世界抛弃的人在皇帝的圣旨下,被他派去的太监压着成亲的,全程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新娘子因杖刑无法起来,就让人背着,新郎不愿意鞠躬,就按着下去。
给足了青璃面子。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太监尖利的声音高呼,这场没有任何来宾的婚礼完成。
两人看着太监离开程家这个较为简陋的房子,再看着对方,汪惠馨“哇——”的一声哭出来,墙撑着起身捶打着程昭华:“你究竟得罪的是什么人呐?!”
程昭华面色多了几分痴呆,木然的摇头,喃喃道:“不知道。”
“不知道?”汪惠馨凄哀的瞪着他,“不知道因为你将我汪家连累成这样,我爹多大年纪了,还要服徭役!”
她娘恨她,她哥哥弟弟恨她,送她出门时,一点眼泪都没流,满心只有恨意。
她以为得罪的不过是偏远地区的一个夫子,虽然教出几个秀才,但那又如何?秀才有多少?官员有多少?
谁知一遭家变,她恍然回,才发现原来程家得罪的人这么厉害?
皇帝都要给她面子!
程昭华脸皮颤了颤,回想着会试之前满心抱负,回想着当初离开怀阳城时对洛家人的杀意,再看如今的场景,只落得一声苦笑:“是我害了你。”
汪惠馨满腹的怨恨,却在这五个字里,消失了。
她瘫软再床上,色悔恨却又茫然,是他害了自己,可那又如何?又能如何?
爹爹说过多少次,可她不听劝,非要嫁给他,非要救他,其实说起来一切都是自找的。
如今那人肯定是恨自己帮了程昭阳和熊氏,才偏要让他们成亲的,她要将日子过好,最起码不能太如那人的意!
汪惠馨吸吸鼻子,扬起笑容:“没关系,我们努力,总能将日子过好的,我娘和哥哥们不会真的不管我的。”
程昭华眸光闪闪,点头:“好。”
只是事情并未如同汪惠馨那般以为,二十大板没有要她的命,婚后修养了两个月就彻底好了。
程昭华找了个账房先生的活做,家里还有汪惠馨的嫁妆撑着,程月儿经过这次的教训彻底老实下来,在家里跟隐形人一样,就怕被想起来,二哥觉得她累赘,将她随意嫁出去。
娘已经没了,她没有依靠了。
只是半年后,汪惠馨看着还不肯跟自己圆房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主动给他下药,再灌酒。
酒意上头,两人意乱情迷,汪惠馨羞涩的闭上眼睛等待,结果等了又等,却等来男人看着自己毫无反应的地方,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汪惠馨:“???”
她难以置信的忍住羞涩上手。
却发现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汪惠馨眼前一黑,哪怕是从锦衣玉食一下子变成普通百姓的生活她也坚持下来了,路是自己选的,婚是皇上赐的,她能过好这日子的!
一定不能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看到她的狼狈。
但这一刻,她真的忍不住了,“啊!!!”她尖叫一声,手和脚一起用力将人踹下床。
程昭华被踹下床摔疼了,惊醒过来,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赶紧坐起身,脑袋还有些晕,斥责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汪惠馨学着他的话,好几息后,她猛得起身,拿起软枕对着他打过去,一边打一边骂:“我干什么?应该问你干什么!我说怎么不跟我圆房,原来是不行!那你之前说跟我睡了,用什么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