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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似幻。
无论是我身处的地点,还是周围的气氛,抑或是我牵着进场的京子姐都是如此。
凉花用最简短的方式向我说明了京子姐的请託,思考再叁之后我答应了。只是要代替「那个人」把京子姐牵到舞台中央,听起来这并不困难。
如同山鉾巡行一样,这间会所也有属于他们的「祭典」。表演形式不拘,表演内容不拘,每年依照抽籤决定上主舞台的顺序──京子姐和「那个人」在会所刚建立时都是头位表演者,而这个开场表演已经中断了接近十年。
我很紧张。
这种被所有人目光集中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这种牵着人形家畜进场的感觉……更是从来都没有过。
但是我不能紧张。
──毕竟我牵着的美女犬现在被剥夺了视觉,我得好好牵着她走才行。
和方才相比,此时的西园寺多了一些装备:眼罩、乳铃、口球、肛塞尾巴。进入「雌犬」模式后那个文静的大姐姐似乎不见了,现在的她就像是隻真正的狗一样……一头发情的,不那么听话的母狗。
会所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抽菸,然而现在大多知觉都集中在嗅觉的她似乎认准了我身上的pece味道,维持着狗的姿态嗅个不停。
「安静。」凉花用力打了一下京子的屁股。
母狗停下了动作。
我迈出前往舞台中央的第一步,那里摆着一张椅子。
银铃声叮噹作响。
西园寺京子犹如忘却了自己身为人的事实,此时的她就是一头完全调教好、顺从的母犬。她的爬行,她的晃动,她的身影……一切都像是一隻母狗,一隻嗅着我的味道,随着绳子牵引前行的母狗。
展览台并没有多长,但这毕竟是我不孰悉的领域跟场地,我只能放慢脚步。凉花现在是最佳的助手,偶尔西园寺露出过于兴奋的情,她的拍打声便会适时响起。
我坐上椅子,西园寺京子也像隻狗一样坐在我的面前。简单的握手指令完成得十分顺利。我看向凉花,她对我点头──
让今晚开始吧。
──那位客人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抽菸的人吶。倒是那个包装上的图示让人觉得孰悉。记得好像是pece?虽然包装跟顏色实在都完全不一样……真是让人有种怀念的感觉呢。
我仔细端详着西园寺京子的面容。儘管还戴着眼罩,但拿下眼镜的她多了股异样的媚态,很美。和凉花那种传统的妹系美少女不同,这种成熟的、随时能摘採的韵味相当吸引人……所以我理所当然地直接打了她一个巴掌。
在大家的面前随意发情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
──啊,果然是pece吗?不过我印象中的pece是……原来如此,李君的这种是近几年才出的新商品。黄色的一样还有在卖吗……只是,以前有个朋友也抽着这牌子的香菸才有点印象而已。呵呵,刚刚那句他也说过呢。
凉花把西园寺京子的头按在我的脚下,我很自然地踩在上面,她虽然没有反抗,却似乎很想要换个能够舔拭我脚底的姿势……这样实在是不行啊,虽然的确是隻狗该有的样子,但是主次可不能颠倒了。
──明明是香菸却取名为和平,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