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成重复着着机械的动作,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他屁股挺动了两下,身体就趴在妻子身上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来,抬头看着娇妻,脸还是红扑扑的。
他从妻子身上下来,躺在一边,轻声问道:「老婆,你怎么不叫啊」「什么?」苏纯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睡觉吧,老婆,晚安」李仕成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在做爱的时候像电影里的女优一样放声呻吟,一方面又害怕那样会让她失去自己本性的清纯与矜持。
女人的叫床到底是情不自禁的,还是故意为之呢?如果是情不自禁,自己的妻子没有叫床,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呢?一身疲惫的他还没有想到答桉,就已经呼呼入睡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纯趁着丈夫熟睡,悄悄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女人在做爱的时候都会叫吗?」她浏览了很多回答,主流观点认为大部分女性在达到性高潮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声,以宣泄快感,这是自发性的生理现象,也有部分女性不叫床,原因有二,一是没有高潮快感,二是虽然达到顶峰却被刻意压制而不发出声音。
苏纯回想了这些年来与丈夫有限的性爱次数,好像没有哪次是特别想要叫出声的,莫非是自己没有达到所谓的性爱巅峰吗?周五晚上七点半的选修课,教室里稀稀落落的,一百多人的大教室仅仅只在后面几排坐了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汉语言师范专业的学生,上课铃响完的时候,苏纯心中叹了口气,正准备上课,这是门口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报告!」苏纯扭头看去,一个黑人站在门口,此人皮肤黑如木炭,看着野性十足,就像末完全开化的原始野人,他身材健硕,像是长期锻炼的结果,因为迟到,他咧嘴尴尬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与他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纯朝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进来,他一进来就坐在了第一排中间,非常显眼。
上苏纯的选修课会让人感到很轻松,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她严肃认真,偶尔也会有些小幽默,整节课干货十足,有讲现实中比较容易读错或写错的字词,比如:一筹莫展而不是一愁莫展,龟裂中的龟念军而不念归。
也有讲一些不常见的字比如氷字,这时苏纯发问:「有人认识这个字吗?」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没想到第一排的黑人竟然举手要发言。
苏纯请他站起来,黑人大声的念道:「水!」引得后面的人哈哈笑起来。
苏纯请他坐下,然后对大家说:「虽然这位同学念错了,但汉语毕竟不是他的母语,而且他是第一个举手发言的人,我们掌声鼓励一下」说完她带头鼓起掌来。
然后公布了正确的读法「冰」。
接着引出这个字背后的对联:「氷冷酒,一点两点三点;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讲到对联背后的凄美爱情故事,黑人听得津津有味,彷佛很感兴趣的样子。
下课后,大家陆陆续续离开教室,黑人却在讲台上缠着苏纯问这问那的,比如戴和带的用法,你和您的用法,但更多的是问当地的一些方言俗语,苏纯都一一为他解答了。
眼看同学们都走了,已经九点半了,苏纯对黑人说:「同学,今天先到这吧,有问题我们下次再讨论,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老师还有点事,得先回去了,抱歉哈」黑人挠挠头,说道:「应该是我不好意思,苏老师,打搅您了,对了,我不是很习惯住学校安排的宿舍,想到外面租个房子,听杜老师说您是本地人,您能帮忙留意一下吗?价格三千以内都可以,最好离学校近一点的」「好,我帮你留意一下吧,有消息就通知你」听到他提起杜若,苏纯也不好拒绝,只好随口答应了。
回到婆婆余燕家的时候,婆孙两人正在看动画片,有说有笑的,余燕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女,甚至比对她儿子还要好。
「妈,我来接诗诗了」苏纯开口道。
「嗯,诗诗,该回去睡觉咯」正准备出门,苏纯好像想起什么事,她问道:「妈,咱五楼那租客刘先生是不是搬走了」「是啊,半个月前就搬了,怎么了?」「房子租出去了吗?」「还没呢,这边不是商业中心,没什么白领,都是一些工人,小区的房子不好租」「我们学校有个学生想租房子,不过…」苏纯欲言又止。
「不过啥啊」「他…是个黑人」苏纯一边说一边观察婆婆的表情,近年来国内是来了不少黑人,但大部分国人还是持排斥态度的,她只是想随便那么一提,如果婆婆拒绝,那就算了。
余燕一听,色有些凝重,她犹豫了一会儿,悠悠的说:「黑人就黑人吧,学生还好一点,听说学校发的助学金每年就有十几万呢,至少不会拖欠房租。
你把我电话给他吧,约个时间看房」「好」见婆婆如此爽快,苏纯都感到有些意外,不过她也不想干涉太多,让他们自己联系吧,成不成都不关她的事。
当晚她就把婆婆的号码发给杜若,让杜若转告她的黑人学生。
周日下午,是黑人约好看房的时间。
今天余燕穿着一件改良版的汉服连衣裙,上身是白色的,一枝紫藤花图桉从左侧肩膀经过丰满的胸部蔓延至腰肢,下身裙摆和双袖袖口都是渐变的紫色。
此番穿着既优雅又不失时尚,她自小养尊处优,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都是当奶奶的人了,她还是那个高贵傲娇的她。
她的长相和身材,都有点像着名的主持人周涛。
几个要好的朋友都说她们像失散多年的姐妹,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余涛」。
「嗨,美女,你好,你就是房东吧,我叫安东尼·马克,你叫我马克就行」黑人冲着余燕笑道。
第一眼看到这个黑人,余燕心里挺不高兴的,此人长得黑不熘秋也就罢了,奈何他还老相,如果不说,根本看不出来他还是个学生,他头上一根毛也没留,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可他一开口就是美女二字,余燕心中觉得怪,莫非他初来乍到不熟悉汉语,随口喊的。
她自嘲道:「你叫我美女?小伙子,我都当奶奶的人了,儿子都比你大咯」「不会吧,看着你还很年轻啊,你有40岁了吗?都当奶奶了,我的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黑人惊叹道。
听到他这样变相赞美自己年轻,余燕心里还是挺受用的,看来得重新评价这个黑鬼了。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黑人又问道。
「我先生姓李…」换作平时,她跟别人介绍的时候,下半句应该是「你叫我李太太吧」可想到自己就要离婚了,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姓余,你叫我余小姐就行」「小姐?不行不行,听同学说这个词不好乱用的」黑人摆摆手,接着说:「我还是叫你余姐姐吧」居然被一个年轻小伙子称呼自己为姐姐,余燕有些哭笑不得,说难受吧,人家确实是在夸自己长得年轻,说高兴吧,可眼前这个男人是个黑鬼啊。
「行,你开心就好」余燕也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
「你上大几了啊?」她随口问道。
「大一,上个月才来的,对佛州的风土人情还不了解,以后还望多多指教」「才大一啊,那你成年没?」「成年了。
我读书比较晚,都二十一了」「这些黑鬼,二十到六十好像都一个样」余燕心想。
她领着马克看了一下房子,这是一厅两房的套间,精装修,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房租每月两千五,不贵但也不便宜,没曾想黑鬼倒是很满意,一下就交了半年的租金,看来黑人留学生的待遇还是蛮好的,不然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是绝不会有这样的消费能力的。
这是一个临江小区,站在阳台就能直接远眺江景,江边的绿化做得很好,想象着以后每天早上都可以沐浴着晨风在江边跑步,马克就觉得很爽,似乎自己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了。
当然,他选择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江景,最主要的还是这里的女人。
看来表哥说得没错,中国的女人,够味!如果说苏纯是那种高雅贤淑的苗条少妇,那么余燕就是风韵犹存的丰腴熟妇,二者得其一,自己就不虚此行了。
当天晚上,他就迫不及待的入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到江边跑步,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忘记带钥匙了,幸好昨天余燕说过她就住在八楼,于是马克就跑上去想找余燕拿钥匙,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内传来余燕激动的声音,好像在吵架。
「李均!你是不是怕了?不敢离婚了是不是?要是这样,你就赶紧回来给老娘磕头认错,以后都听我的,兴许我还能原谅你!」听这内容像是在打电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余燕继续说:「行,你不回来是吧,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她好像很生气的挂了电话。
「叮咚…」门铃声响起,余燕一肚子火正无处发泄,「谁啊!」她一边喊一边怒冲冲的过来开门,一看到是黑鬼,她收起怒容,不想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泼妇形象。
「大早上的,你来干什么」虽然强压着情绪,但语气里还是难掩不满之色。
「余姐姐,不好意思,打搅了,我今早出去晨跑,忘记带钥匙了」黑人点头哈腰的笑笑。
「第一天就忘带钥匙,你能靠点谱吗?」余燕嘴里叨叨着,转身就要去拿钥匙,黑鬼抬起脚正要踏进去,余燕突然回头喊道「站住!门外等着!」黑鬼被她一吓,只好把脚收回去,他探了探脑袋,打量了一下屋内,这一看,把他惊呆了,屋内富丽堂皇,装修雍容华贵而不失大气,文雅精巧又不乏舒适。
虽然和自己住在同一栋楼,可内饰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怪不得不让自己进去。
过了一会儿,余燕拿着钥匙出来了,黑鬼还是想进去看看,于是他假装肚子疼,捂着小腹大喊;「哎哟,姐姐,我肚子疼,能借个厕所用用吗?」「不行,你赶紧下去吧,没几步路,我家马桶堵了,物业还没来修」「你这不会只有一个厕所吧」黑鬼问。
他深知这样的大套间是不会只有一个卫生间的。
「卧室的不能给你用,你别废话了,快走吧」「好像又没事了」黑鬼装作好了很多的样子,又说:「我中午过来给你通一下吧,现在的物业不靠谱,给你拖个几天,催好多次都不一定来」「你是刚来中国的吗?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余燕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黑鬼。
黑鬼傻笑道:「都是网上看到的」「你会通马桶吗?」「会,当然会」「不会又是网上看的吧」「姐姐,你真会说笑。
放心交给我吧,没问题的」「好吧,那你中午过来吧」有免费劳力使用,不用白不用,余燕自然不会拒绝。
「好!哎哟,肚子又疼了」黑鬼做戏做全套,捂着肚子跑下了楼。
中午,黑鬼果然带着全套的工具来到余燕家,看他进了卫生间,余燕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任由他自己折腾。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鬼可算出来了,可他全身上下就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年轻强壮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余燕面前,余燕脸都红了,她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番让人震撼的情景,黑鬼那结实的肌肉,有力的双臂,让她羞赧低头,想要转移视线,不料却瞧见他那胯下的隆起。
若隐若现的东西让她不禁浮想联翩,不过只是一瞬间,她扭过脸看向电视屏幕。
同时带着不满的腔调质问:「你这是干什么?」「不好意思,姐姐,方才在里面工作,难免有些气味,我怕出来熏着你,所以在里面洗了个澡」「行了,完事就赶紧回去吧,别在这杵着了」余燕不耐烦的说。
「可我这样出去…恐怕影响不好」余燕心想也是,如果让别人看见一个黑鬼衣不蔽体的从自己家出去,那还了得。
于是她从房间拿出一套丈夫的旧衣服:「穿上吧」黑鬼就在余燕面前把衣服穿上,忽然他喊道:「哎呀,坏了,下午还有课呢,就要迟到了,怎么办?」「开我的车去吧」「可我没有中国驾照啊」「真是麻烦,我送你去吧」余燕无奈,只好开着车送黑鬼到学校,本来就几分钟的车程,眼看就要到学校了,这时,车子驶进一条单行道,由于赶时间,车速有点快,这时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个老汉来,余燕一慌,一个急转弯把车拐到右边的草坪上,脚底一踩急刹,就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黑鬼整个身子向左一倾,用他魁梧的躯体护住了余燕。
余燕惊魂末定,她深呼了一口气,慢慢的缓过劲来。
「你没事吧」余燕小声问。
「没…没事,我皮肉厚」黑鬼苦笑道,温香软玉在怀,他忘却了身体上的疼痛。
「那你还不松开我」如此亲密的接触,余燕羞得脸红,虽然他是个黑鬼,可同时他也是个男人,一个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男人。
黑鬼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轻声问:「你呢?还好吧」看着她娇羞得像个小姑娘,黑鬼心中一动。
「还好」余燕淡淡的回答,眼睛看着正前方,没敢去与黑鬼的眼接触,她发动了车子,继续开车。
到了学校,看着黑人慢慢远去的背影,余燕久久才回过来,刚刚的一幕还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旋,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好像丝毫没有考虑他自身的安危,难不成他喜欢我?不应该啊,我都一把年纪了,他能看得上吗?我呸,我还看不上他呢,黑煤球一个。
余燕通过汽车的后视镜打量了自己一番,看着自己依然有竞争力的脸蛋,还是蛮自豪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黑人毕竟奋不顾身的替自己承担了危险,自己才能毫发无损。
以前总听说黑人这不好那不好的,看来也不尽然。
这个黑人马克,虽然长得不咋地,但不知为何,现在看着还蛮顺眼的。
她不禁想起了此时不知在哪里风流快活的丈夫,心中发出了无声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