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告诉宋家一声,宋姑娘在我这儿帮助查案,叫他们不必担心。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枭领命后快步离开,司正卿抱着哭累了昏睡过去的宋云从马车上下来,直奔自己寝房而去。
“若兰,帮她梳洗。”
闭着眼将宋云放进水温正好的浴桶中,司正卿走到庭院询问属下办事进度:“招了吗?”
鹰恭敬地垂着头:“回主子,虽是招了,但他没说出什么有用的。死的那个比他重要得多,实在可惜......”
“死便死了。”司正卿冷笑一声:“威胁我不成,激怒我倒是做得很好。”
“主子,我们搜查那人尸身的时候,发现这个。”
司正卿接过,发现是一根指甲长的金线。大嫣穿戴所用金线刺绣的人,大多非富即贵,这东西定不是他本人的。但若想查到这金线从什么地方勾落下来,无疑是大海捞针。
“先放我这吧。”司正卿继续吩咐:“现在应有礼礼被捉的传言流窜,你带人把多嘴的都处理掉。”
“是。”
“等下。”司正卿轻“咳”一声:“与宋姑娘有关的流言蜚语,也一并处理。”
鹰并无意外:“属下明白。”
若兰还没有出来,司正卿只能继续在屋外等待。隼说一开始只有铃铛失踪,没想到他们还捉了宋云。
脑海中突然划过巷子中那个突兀的砖头。
司正卿皱眉思索着,什么人会手拿砖块走进那样漆黑的巷子?
——定是已经知晓这深巷中存在危险,但又不得不进入其中,加之身旁没有其他防身的武器,只能随手捡个砖头。
难道宋云是看到有人绑架了铃铛,想要施救却被捉了么?
想到宋云的性格,司正卿的分析愈加深入,愈发肯定事情的真相正是如此。
此刻澎湃在心中的,不知是心疼还是哪些更加深刻的情感。
见若兰终于从房里走出,司正卿问道:“她都哪里受了伤?”
见她面露难色,司正卿眉心一拧,语气重了几分:“说。”
若兰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旁人才小声道:“主子,宋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颈侧有一大片淤青、手腕磨破了皮,指尖被利器划破些小口子。”
“那你支支吾吾做什么?”
“还有......”若兰见司正卿一副“你不说我就生气”的模样,斟酌语句开口:“姑娘肩膀和胸前都是咬痕,乳......乳尖被咬破了,需要上药。”
红了脸的司正卿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他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咬牙切齿:“药呢?”
“手下这就去拿!”
双手紧握成拳,司正卿在寝房门口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心中的怒火却一点儿也没消退。
“主子!”
若云递过药膏,没等司正卿说话就跑了。
“回来!”
无人回应。
平日话还没说完手下就出现在面前,现在司正卿寝房坐落的小院却安静得好像半个人都没有。
他牙根都快咬碎,扬袖开门进屋。
宋云几次失踪,她那个未婚夫婿似乎都没有担忧过,想必两个人之间没什么感情。大不了他亲自找那人商谈一番,劝他退亲,然后等宋云及笄......或者及笄那天,就迎娶她。
宋云被若兰安置在他的床榻上,身上盖着轻薄的丝被,窈窕曲线展露无疑。
司正卿正为自己的安排感到满意,倒也不再避讳,掀开被子,一眼就看到她胸前的伤口。
原本无暇的肌肤被好一番虐待,尤其是乳尖,咬得真是极狠,可怜兮兮的奶尖哪是只破了个口子,再用几分力气估计能直接咬掉了!
司正卿在一旁净了净手,拇指推开药膏的盖子,抠出一大块药膏,小心地控制力度在碍眼的每一处伤痕上都涂抹均匀。还想要帮她推开颈侧的淤青,但见她痛得皱眉,司正卿只好作罢。
宋云不知梦到什么,不停呓语,像受了惊吓。
怎么可能不受到惊吓?
司正卿一边叹气一边将药膏放到床头,为她把被子拉好。
从未见过能这样冷静的姑娘。
她没有歇斯底里地挣扎惹怒歹徒,招来杀身之祸,而是懂得利用男人好色的一面,尽可能地自救。
司正卿清楚,如果他来得晚一些,守门的男人或许就将宋云......她顶多能趁着男人注意力在旁的事上时搞个偷袭,面对面对抗几乎是不可能赢的。
还好没迟。
他又叹了口气。
遇上宋云,司正卿快把这辈子要叹的气都叹光。
也不知又梦到什么,宋云眼角那颗泪水像是直接滴落在司正卿滚烫的心坎上,泪水蒸发的瞬间,那种酸涩和痛苦洪流般将他席卷,他第一次这样无措。
司正卿无声地凑近,鬼迷心窍般吮去她的泪珠。一瞬间,怜爱涌出,任谁也阻拦不住。他转而吻向她的额头、侧脸,不含任何情欲的亲吻,此刻看来更像是某种膜拜。
宋云乌黑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随后露出黑漆漆的瞳孔。
司正卿的气息近在咫尺,他没有退开,在十分亲密的距离凝视着她的眼睛。
“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