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持珠拐进手踝,伸出手,就想把她一道带走。
她可以跟着他。
胡蝶看着眼前宽大的手掌,把自己掌心躺着的湿哒哒的桂花小心放到了眼前男人的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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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有怜花心。”裴昭和看着便笑了,像是宽恕孩提的错,明明折了桂,如今偏生要好好安置掉它。
胡蝶知道这庄子一草一木都是几年裴昭和修行手植,嫣然笑到:“实在是桂花太香了!”
看裴昭和将长袍兜起,轻轻摇了摇灌木,缤缤纷纷桂花落入兜里,轻轻抖抖积了一小堆。
交给听到响动守在外面的侍者,不知交代了什么。
回头牵起胡蝶往茶室走去,很干燥有力,胡蝶感觉四根手指被他的大拇指和四指捂在一起,轻巧把她拎起,一时她居然也没挣开。
只是这瞬息间觉得两人的互动好稀!
自己平生已是纵情恣意,很是潇洒。但见这人却归去来兮很洒脱自然,是不是他修的是欢喜佛,所以百无禁忌。
“施主可是饿了?”他回头看不做声的胡蝶。
“叫我胡蝶。”女人扭捏地低了头,慢吞吞说着。
胡蝶长相本就艳丽夸张,五官分明,就是标准的美人骨,美人相。
极粗,极黑的毛发,头发也是黑长的卷,睫毛也是小扫帚般长翘,眉毛是野生英气毛流感很强。
所以她心里这般小女儿做派,外表看真真都烟视媚行。
“胡蝶”男人叫了一声胡蝶的名字,停下脚步来。
“嗯?”胡蝶抬头去看他。干嘛不说话了?
“没什么,就叫一下啊!”裴昭和又笑了,捏了捏女人的手。
胡蝶只觉得十几年风月道行,还不如着十几年清修的皈依佛子般的男人会撩拨。
心湖都绉了。
“我知你和小缺他们来,特地嘱咐小厨房做了我最爱吃的酸辣笋丝拌面!”
听这个人说话,每一个字她都认识,每句话的意思她都知道。
却不知为何特别容易惹人想入非非,胡蝶不知怎么形容,就是明明他说的意思应该是清清白白的,但又被他弄得没分寸感。
很唯我独尊的人,也是和裴缺、徐旭一样自以为是。
有种饿是他觉得你饿。
我爱吃的你也会爱吃。
我喜欢你和你无关。
在胡蝶看来没犯原则性错误之前,男人自以为是只是性格而已。
你喜欢他,他就是可以是性格讨你喜欢的人。
所以胡蝶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很欢喜;听到自己和其他人不同在他心里区分开,很欢喜;听到吃酸辣笋丝面,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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