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身体上伤并不重,留在医院主要是因为看脑子的,但失忆这种症状医生专家也无从下手,只说可以尝试带他去以前去过的地方,有关的人或物,接触接触或许就能刺激到藏在深处的记忆。简单来说,他接下来没必要住院了,于是在第二天他们就带着小哥出院了,至于身体上的小伤有凌双在不会有问题。
这次凌双和小哥没有回长沙的家,和胖子一起去了杭州吴山居暂时住下。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吴山居,古式风格,木头房梁雕花门窗,青石地砖,弥漫着古韵之气,倒是与他开的古董店应景。
吴山居小院不大不小,前厅是店面,后边就是生活居住区,吴邪腾出两间客房出来给他们住。
晚上客厅里摆起了刷火锅,羊肉汤底咕咚咕咚冒着水汽,一片一片牛肉羊肉毛肚在乳白色的汤锅中刷来刷去,翻个面,然后变成微白的时候捞出。
凌双充当工具人在这个桌上格格不入,每一筷子刷好的肉都会放入左手边小哥的碗里,然后自己干咽口水。偏偏胖子还不放过她,隔三差五故意将肉从她眼前晃悠晃悠,在她要暴走的时候,他终于适可而止了。
“你怎么不吃?”
耳边传来清冷略带疑惑的询问,她侧头望向他,她想到了以前在火车上的时候,他也问过这个问题,她当时还调倪他说自己不管是不是人,都是他的人呢。
回忆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她轻笑,凑近他耳畔轻声说:“因为……我只吃你啊。”
“噗!”
对面耳朵尖的吴邪猛地喷出一口酒,直直朝着她飞溅过来。在距离她脸几厘米,她准备承受这口酒的时候,旁边迅速伸来一物挡在她面前,酒没有一丝落在她脸上。
她睁开眼睛,发现小哥拿着一个空盘子挡在了她面前。在她惊讶看向他的时候,他冷凝的情恍惚了一下,又化为了茫然,仿佛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收回盘子,继续低头吃东西,安安静静的。
吴邪刚刚自己都呛到了,现在被胖子拍着背缓气,看到她没有因他遭殃后放下心来,不好意思说:“咳,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在饭桌上说……说那什么的……”
他说到后面羞红了脸,真是虐了狗了,所以他是为什么把他们请到家里来自虐的呢。
胖子一脸懵逼,“说什么?”
凌双微笑,“你耳朵不错嘛,那你接下来可能要不好受了,我可能要天天刺激你了。”
胖子见两人打哑迷不乐意了,“嘿?怎么一个桌上的,发生了什么我咋就一点都不知道了?快说,你刚刚听到什么了?”
吴邪摆摆手,“建议单身狗不要加入这个话题。”
然后两人开始了唇枪舌战互怼,凌双隔岸观火,继续夹肉给小哥,小哥在这怪怪的氛围下吃完了整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