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哥的性子是不会和吴邪唠家常的,所以吃过饭后就回去了,吴邪也没想留他,该问的都问了,就是他走了后无聊了点,安静得很,收拾了之后躺睡袋里想着事情,也许是这一天奔波加刺激,一放松下来,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吴邪的帐篷离凌双的帐篷一个东一个西,有一段距离,小哥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的身后有个人拍他的肩膀喊了个名字,他条件反射利落擒住了那只手折了去。
那人瞬间痛得惨叫,说着蹩脚的中文,“喔!松手松手,胳膊要断了。”
小哥看清了他的模样,是个毕加索人,是阿宁队伍的人,他松开了他。
毕加索人揉了揉胳膊,本来想发火,但是一瞧,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就不再追究了,“原来是张顾问啊,我还以为是思顾问呢,你身手可真好……”
他还没说完小哥就转身走了。
“嘿?怎么走了,这哥们真cool!”
毕加索人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他不由得怪,自己怎么会认错了,这两个人从后面看非常相似。
小哥回到帐篷里的时候,里面很安静,凌双缩在睡袋里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的,没有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他拿出毯子又在她身上盖了一层,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他发现她最近似乎贪睡了起来,整个人比平时更懒洋洋了些,他在想这一趟带她来是不是正确的。但是现在要她回去,肯定行不通,他不带上她,她还是有办法自己跟上来。
坐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睡意,想着这一路摸索寻找答案,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但是他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他的路仿佛没有尽头,一直在奔波。他想停下脚步陪着她,但停不下来,如果想要终结这样的生活,那他就得要找到答案。
他的眼带着迷茫,空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就这样睁着眼坐了大半夜。
戈壁上的风沙呼呼的吹过来,略过去,就像黑暗中的魔鬼哀号怒吼,黑云涌动,繁星渐渐消失,初阳慢慢爬上天际。
帐篷里的人起的都挺早,一个一个悉悉索索捣鼓着,整理装备。凌双疲倦的爬起来,揉了揉腰肢,这一晚上睡得不是很好,耳边都是风的声音,而且这地太硬了,虽然垫了好几层,但还是睡得她不适应。
伴随她的动静,小哥也睁开了眼,见她揉腰,问:“不舒服?”
凌双摇摇头,“没有,就是不习惯。”可不能说自己累不舒服,不然他反悔不带上她上哪哭去。
他不再问,帮她轻轻按着腰。
他手劲大,但又怕弄疼了她,落在腰上的力道轻飘飘的,凌双刚好怕痒,像是戳了笑穴一样咯咯笑了起来躲开,“痒,别按了别按了。”
小哥无奈只好缩回手。
凌双缓过来后,看了看帐篷,想着这会儿别人看不到,就从空间里拿出粥,小笼包,南瓜饼摆上,空间时间是静止的,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她催促他:“快去刷牙洗脸,吃饭。”
她有空间这事小哥早就知晓了,对凭空取物举动已经见怪不怪,淡定的拿水壶去洗脸洗手了。
吃过早饭后,阿宁来了一趟提醒他们要出发了,凌双想着这么早呢,也不磨蹭开始收拾东西。考虑到沙漠的天气古怪多变,她今天又换回了法衣,法衣有防御作用也有保暖作用,冬暖夏凉,她也让小哥在里面贴身穿了一件里衣样式的。
刚收拾好东西出了帐篷,看到了外面站着的熟人,思霜今天换了个装扮,之前都是一身黑,现在穿着普通的防风服,登山裤和鞋子,土黄色的手套,配上英俊的面容,俨然不像同一个人,但是她总觉得和他的气质不太搭。凌双疑惑唤了一声,“思霜,你怎么在这?”
思霜像是刻意在等她,对她礼貌笑了笑,问:“吃过早饭了吗?”
凌双不明所以,自然回道:“没有啊,我们不是辟谷了吗?”
我们?
一旁的小哥闻言多看了几眼这个看起来和凌双熟稔的人。这一看,他色微凝,很熟悉,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他陷入了沉思。
思霜视线在小哥身上停顿了一瞬,刚好撞上了对方的眼睛,两双眼睛极其的相似,冷淡深幽,一双带着探究,一双是看透一切的淡然。他淡淡移开视线转向凌双,把手里提着的保温壶给她,说:“别忘了你现在的情况,不一样,需要补充灵气。”
凌双愣了一下,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说的是怀了宝宝,宝宝需要灵气才能成长,本来在灵界没什么可担忧的,但现在是在灵气贫瘠的凡界,就必须要重视了。她竟然没想到这事,自己这个娘亲也是真够粗心大意的了,她暗暗骂了一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