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倒是蛮愿意柳玉琴真娶了他姐姐,毕竟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看得出来,柳家经济条件不差,而且柳玉琴也是个能当家作主的人。姐姐嫁给这样的人,日子不会差。
柳玉琴连连摇头,只得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是个女的,怎么能娶妻啊。”
此话一出,罗家姐弟惊呆了,罗子兴更是象傻了一样的,不敢相信地问:“你真是女的?”
柳玉琴点点头,说:“我要是男的,我就把你姐姐娶回去了。”说实话,罗大姑娘长得还不错,为人也十分大方,还聪明能干,性子更是柳玉琴喜欢的,真与这样的人当伴侣是很不错的。
罗大姑娘只愣了片刻就回过来,说:“如此说来,你们的意思是,想方法把我弄出这个家门,往后我们姐弟的生活,还是由我们自己打算了?”
钟玉山点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他越发对罗大姑娘刮目相看了,这个姑娘年纪不大,甚至一直在内宅中生活,胆量与手腕却真心不错,临时处事能力也极强,令他很愿意帮助她,于是他又说:“如果罗大姑娘不好安排,我们也能帮你们重新弄个户籍,你们姐弟改名换姓去其他地方过日子。”
罗大姑娘沉默了片刻,下定决心说:“如此,就先按原计划行事。”
她的话音刚落,朱氏就和罗老爷就带着下人闯了过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只是,在门口就被春桃拦下了,罗老爷大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
他一声令下,仆人都过来推拉春桃,春桃冷笑两声,三两下就把一堆子人全部放倒了。
外面一阵鬼哭狼嚎,朱氏也借机大骂罗子兴姐弟两人。
罗老爷快气死了,一个劲地骂儿子:“不懂礼数的畜生,连外男都带进了内院。”
钟玉山和柳玉琴立马调整到对战状态,罗大姑娘也回身安静坐下了,看了柳玉琴一眼,柳玉琴连忙说:“春桃,进来吧。”
春桃听话地放了朱氏与罗老爷进门,自己依旧象门一样耸在柳玉琴身边。
钟玉山慢条斯理地冲罗老爷潦草地行了个礼,说:“问姑爷安。”他还是把罗老爷当成刘家的姑爷来问安的。
“姑爷”二字,惊得罗老爷半天没回过来,此刻柳玉琴也学着钟玉山的样子,给罗老爷行了个晚辈礼:“玉琪给姑父请安。”
没等他回过来,钟玉山又说:“年前,我们老爷接到了亲家老太太的手书,商量我们少爷与大表姑娘的亲事。只是因为长山路远,这信在路上走了两年,才到我们手上。本来半年前就该安排人来罗府商量的,只是因为我们老爷生了一场病,我们少爷要侍疾,耽搁了时间。不久前罗表少爷匆匆赶到我们刘府求助。我们才知道贵府居然背信弃义,想把我们表姑娘许给外人。今天我们是来讨个说法的?”
说完,他还拿出一封信及一样信物。这些都是罗大姑娘准备好的。
罗老爷细细看过,确认信是母亲的笔迹,信物也是母亲的心爱之物。也就是说,罗大姑娘和刘少爷的婚事,真是有凭有据的,可不是大家空口说的白话。
朱氏见状,连忙扯了扯罗老爷,还说:“我们老太太已经过身好几年了,现在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什么啊。”她完全就是让罗老爷一口否决这件事。
钟玉山冷笑道:“你们要是攀上了高枝想悔婚也行,只要退回婚书和聘礼就行。可是,我们刘府还是表姑娘的外家,姑娘的婚事,我们老爷也该知道啊,你们是把我们表姑娘许给哪家高门大户了?以后我们刘家也好认这门亲啊。”
朱氏被怼得满脸通红,说不出半个字来,罗老爷倒是很有气势地来了一句:“这是我们罗家的事情。关你们什么事?”
朱家算什么高门大户,不然她这个美貌的十五花季少女也不能嫁给一个有儿有女的鳏夫,还不就是图了罗家的五百两聘礼银子和后续的各种打秋风啊。而且,这桩婚事,还是朱家图谋多时,把她主动献上,勾引得罗老爷失了魂才达成的呢。
这些年,朱家不事生产,完全就是靠罗家在生活,不然朱家的儿子也不至于娶不上媳妇,把主意打到罗大姑娘头上来了。
“罗家的事情,还真与我们刘家有关系。我们表姑娘都要嫁人了,我们姑奶奶当年的嫁妆,也该好好清算,该给我们表姑娘当嫁妆的,该给我们表少爷的,也得一一落实核对清楚。”钟玉山冷冷地说。
这可是事实,一般来说女子嫁人去世了,其子女未成年,嫁妆是该由娘家人来共同清点,等她的子女成年后再分配给子女,而不能由夫家自行处理,特别是继室吞没掉。
罗老爷自然知道这个理,一时也拿不出话来反对,何况他还很清楚,元配的嫁妆,大半都已经被朱氏把持在手中,还用掉了大多数呢。被钟玉山这么一说,他也心虚了。但是输人不输战啊,他转头就冲儿女骂道:“混帐东西,一个二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是,养条狗还知道护家呢。养他们有什么用。”朱氏连忙附和道。
罗子兴气得脸红脖子粗就要跳出来,罗大姑娘却拦住他,冷冷地说:“我们不是罗家养大的,是我娘的嫁妆养大的。就连罗家也是我娘的嫁妆在养着呢,你们看,连朱氏头上戴的金钗也是我娘的嫁妆呢。我这屋子里的东西,但凡值点银子的也都被朱氏收刮走了。我很早以前就对过我娘的嫁妆单子,上面的东西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罗大姑娘还是第一次当着外人及下人们的面,完全不给罗老爷一点儿面子,显然是打算与他撕破脸了。
辞别2018年的最后一天。祝大家新的一年里,一凡风顺,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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