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脑袋说老师都快把我除名了,抓个屁啊。
我说这么继续的话,毕业证估计玄,小强抠了下大脚丫子道:毕业证有个屁用。
毕业证有个屁用,这句简单而又粗俗的话让我反思良久,虽身在学校,我是知道现如今大学生在社会上的困境的,多不胜数的本科生研究生都找不到好工作,我所了解的情况之中,有个表哥在高中时候复习了两年终于考入山大,毕业两年后的职业是卖鸡腿。
每每触及这些让我们烦躁的问题,我都感觉大学如同幼儿园一般,拿着我们家里的钱把我们糊弄完就让我们滚蛋了,出去之后是死是活学校就一句话: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所幸的是现在我还没毕业,我还有大把时间为自己毕业后的死活做准备,而当我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站在我们宿舍的时尚最前线,学期初始那场酒,他们都为本学期做了计划,可这几月下来,没有一个做到的,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玩玩。
我当初虽然没列什么计划,但突然之间我想到了毕业后的死活问题,哈佛大学毕业生都开出租车,我们这些个专科生开拖拉机都没戏吧,当然这是比较悲观的思想,但我认为有时候要往最坏的地方想一下才能感到自己现在真是个孬种。
从小到大,十多年寒窗下来,花钱无数,白恺说起这些年他学到了什么的时候是这么回答的:好像我就会写字了而已。
钱也花了,课也上了,玩也玩了,闹也闹了,爱也恋了,人也大了。
想起当年红着小脸去幼儿园时候不禁感叹:人生真他妈d灿烂。
那么点小人去学校上课,上着上着就老了。
小的时候总喜欢和人比谁尿的远,现如今连尿尿都懒得和人比了。
有时候感觉自己活在世上很无奈,老师说同学之间不能互相攀比,于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然后老师就说你没上进心。
眼前是这样一幅画面,小三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左手摸蛋右手摸鼠标,大志一头拱在被窝里睡的天昏地暗,小强一脸媚笑戴着耳麦跟他的小情儿甜蜜犯骚,叶远一手捧书一手搓脚望眼欲穿,华云廷的床位是空的,现在就早上晚上能看见他了,这群2b,无所事事,我呢,在看着这群2b无所事事。
我清了清嗓子,使劲咳嗽了声,他们没反应,我又提了一嗓子,小三头也没回甩过来一句:“别叫春,影响我学习。
”看着他屏幕上的两具正在起伏做活塞运动的肉体,我抽了口烟,把话咽下去了。
五一瞬间而至,我也没想出什么好去处,只好在学校里混了,如果盈盈身体无恙的话这个假期我们是可以欢腾一下的。
背了几天盈盈,累是累了,但身体强壮了不少,以前拿几本书跑到楼顶都得大喘一下,自从背了盈盈,腿不疼了,腰不酸了,一口气上七楼,不费劲!每次我放下盈盈她总是会对我说一声辛苦啦,回头你哪天要伤了,我也背你。
我心说这是谢我呢还是咒我呢,只是当时没想到的是后来她的诅咒梦想成真了。
盈盈有一天晚上给我发短信,在我快睡着的时候:章清,我沉不。
我:还行,比我奶奶家老母猪轻点。
盈盈:贫嘴,你累不。
我:废话,你说累不。